韩馥是刺史,能封官,可校尉以上得上报朝廷后才能封,一千多石的俸禄啊,主要你得跟别驾,治中什么的商量商量,何况还有个骑都尉在那呢。
骑都尉沮授的脸色不好看,尼玛的不拿我当人,你当冀州是你家的吗?人家王爷在这都没说一句话。
“禀刺史大人,麴义只是都尉,跳过司马封为校尉是否欠妥?”
沮授的话让韩馥吞下苍蝇一般难受,你是不是眼瞎,这种场合你来顶我,真想骂娘,可表面不能显露,还要笑嘻嘻。
“呵呵,麴义,你先请回,我未和他们打招呼,是我不对,你尽管安心便可,呵呵!”
韩馥笑嘻嘻的将麴义打发走,立刻板起一张脸,对着沮授怒目而视。
“沮公与,汝是否与王爷有何恩怨?难不成,尔乃十常侍余孽,原来汝是要为阉党复仇,来人,拿下!”
潘凤走上前像拎小鸡似的拎起沮授就往外走,沮授被气得破口大骂。
“韩馥,你才是阉党余孽,我说句话有何不可?韩馥,你这狗贼,韩馥,彼其娘之…”
彼其娘之,你他娘的,古人甚是文雅。
沮授气得国骂都已经开喷,闵纯和李历低头颤抖,一句话都不敢说,刘昊急忙圆场。
“韩大人,不要生气,怪我怪我,给你带来这么大麻烦,唉,没想到阉党余孽如此之多,被杀手们追杀至信都,没想到这城内还有,韩大人,我苦啊!”
“王爷,莫要如此,王爷为大汉百姓舍身忘己,大汉百姓都会站在王爷身边,护佑王爷周全,王爷放心,那些余孽想对王爷不轨,若非踏过我韩某之尸身。”
韩馥心里乐开花,搞定个刺头,又讨到个人情,骑都尉还能收回来,这生意做的实在是赚得盆满钵满,可又有人来帮沮授求情。
军司马张郃拨开守门的军士,强闯入堂,立于堂下,抱拳施礼。
“禀刺史大人,骑都尉大人对大汉一片忠心,如何能是阉党余孽,还望刺史大人明察!”
“张郃,汝之意,是我冤枉沮授乎?然,汝拿出他沮公与不是阉党余孽之证据,可否?”
韩馥气得咬牙切齿,刚吹捧得挺好,怎么又来捣乱的,韩馥眼睛一扫闵纯和李历,你们这别驾治中是摆设吗?
闵纯:张郃,莫非你也是同党?
李历:张郃,莫非你手握证据?
张郃傻眼,这玩意儿能有什么证据,我也说你是余孽同党,难道你能拿出不是的证据?可是不敢说,还得为自己辩解。
“禀大人,误会啊,张郃如何能是同党,张郃愿押解那阉党余孽,随王爷一同进京开审问斩,以表张郃赤诚之心!”
韩馥听完,心顿时平顺下来,这还差不多,一个个的真拿我不当回事,我好歹是刺史,管一州之地。
满足你,就由你挑选士兵,押解恶犯随往京城。
韩馥更狠,他的文书上清楚的写着,城外的杀手全是沮授的手下,幸亏在潘凤,麴义的拼杀之下才将刘昊及夫人救下。
韩馥写完还交给刘昊看看,你家亲戚写进去弄点功劳,但必须有他的头头领着啊,我家潘凤顺便沾点光,这你无话可说,感不感谢么,真不在乎,能帮潘凤弄点功劳就行。
刘昊还真不在乎,相反还对着韩馥又是一顿感谢,并且表示会到皇帝面前美言几句,说不定哪天就能位列九卿,三公也不是没有希望,丞相么,大汉没有没办法。
韩馥想到自己这辈子能位列三公,将来还有可能创出个韩家的传奇,真是喜从天降,心旷神怡,差点手舞足蹈。
韩馥还带上刘昊去各位世家转悠转悠,在那些人面前显摆一下啊,言语之中还不停露出一点风声,我可能要不了多久就要回朝廷啦,呵呵,你们懂的。
刘昊还真喜欢看粮仓,这么多粮,难怪外面的百姓没吃的,都被你们藏这来了,那我就帮你们吃点,看一个收一个,直到空间已满,刘昊才带着张郃押解着沮授这个余孽回程。
张郃带着的是本部人马,约二百人左右,只挑出一半,另一半不放心,直接送给麴义,你去好好训吧,一校尉管二司马,约八百人,加上这多出的二百再挑挑,凑合一个“先登营”。
刘昊说的“先登营”是个什么玩意儿,连麴义自己都不知道,我能训练出来这种部队?我有那么牛逼吗?哦,盾挡箭射,远距离攻击,轻骑兵的克星,有点想法,那就干。
刘昊抱着清河,和旁边的张郃不停对着囚笼内的沮授打趣。
张郃:反贼,你可知罪?
刘昊:沮大人,你扛不扛得住啊?
清河:沮大人,要不要喂你点吃的?
沮授反倒是一副得意洋洋的表情,不停吹嘘着自己的计谋,是如何如何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遭这点罪,值!
周围的士兵这才明白,原来是场戏,都是演刺史大人的,难怪那些信都本地的战友一个都没带来,他们也明白,这是换地方去当兵了,不管去哪,能跟着张郃就行,张郃也说得很清楚,从走出信都城开始,他们是张郃的亲兵,贴身卫队,亲信。
沮授忍着没出囚笼,他一直坚持到进陈留城,家眷已经被张郃的亲卫弄到陈留,全家团聚。
翌日,陈留城外开斩一位阉党余孽,没说名字,样子看上去是个文人,有百姓看,就会有百姓传,后来传到韩馥耳中时,听出被斩之人的衣服就是沮授所穿,他还有些感叹,的确可惜。
张郃,沮授在陈留等到接着老娘的太史慈后,一同前往成都,武将在接下来的大乱中还有很多活要干,文官更有活干,接下来的日子,没人能够轻松。
就连刘昊都忙,他忙着陪女儿,清河被人间百态有些吓到了,晚上睡觉宵夜都不想吃,夜里还会惊醒,这波冲击过大,连刘昊都受到刺激,天天在陈留太守府盯着张邈整治陈留世家。
以前用手段吞并的必须全吐出来,再让百姓开荒,土地规划至官府的自种地,许家庄成为试点,庄主很通情达理,刘昊也没将事情做绝,以后许家庄的庄民,每户给一点,他家就已经足够,还给他儿子一个陈留的差事给予补偿。
张邈觉得这个方法合适,就和陈留世家商量,咱们和和气气的,你们多出点,我给你们的子女当差,他们干得好,将来还能继续上调,守这么点田有什么用?粮多吃不完还不是要坏掉,变成子孙后代的前程才是长久之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