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御史是在暗讽曦禾有不臣之心。既然她有不臣之心,何不同雍王一起,直捣皇城,端了你那御史台。”
这般直接的大逆不道之言将左大人憋的脸红脖子粗:“这…这,凌不疑你,你慎言!”
“御史大人,你当如何?”
文子端这句大人让左御史受宠若惊。
三皇子以往的作风大家有目共睹。这下霍卿越该倒台了吧,左大人如是想到,忙挺了挺胸脯:
“三皇子掌刑罚一事,自是比老臣更清楚,此事应按我朝律法加以严惩。”
(左大人你这是在玩火啊!)
“左大人慎言,私通军队可是大罪,这……”一向和事佬的文子昆眉头紧蹙。
“老臣这是就事论事。还请太子殿下不要偏袒。”
“御史大人所言不错,理应该罚。”
左御史心中大喜,三皇子果然杀伐决断,从不犹疑,即便是亲友也断不会手下留情。
这个竖子,看看这竖子说的什么!就是这副不近人情的鬼样子,文帝斜睨着文老三,曦禾才去半条命,他不知道?
退一万步来讲,曦禾同他一起长大的情分就没了?活该这个老三找不着媳妇,谁敢嫁啊!
“三殿下。”凌不疑沉声,眸光冷峻对上文子端的眼睛,将话一字一句补齐:“怕是失妥。”
他就差将你不要搞事,否则动手试试看写在脸上了。
“子晟,莫急着护短。”文子端不紧不慢。
“污蔑朝廷命官者,当处以髡刑。御史大人以为本殿执掌刑罚最是清楚,是以御史大人下朝后便受刑吧。”
这反转,让众人懵,当然左大人更懵。
文帝:???老三开窍了?
(女鹅亲妈:干的漂亮!)
左大人被气得半死,愤愤不已:“三皇子,这是要当着满朝文武前偏袒郡王了?”
“呵~”站在左大人身旁的年轻人突然发出一声嗤笑。
左大人瞪过去:“袁侍郎笑甚?”
“依袁某所见左大人的这张嘴着实厉害的紧。要按大人这一番说辞,将脏水泼到曦禾殿下身上还真是百口莫辩。”
“如今赵括已死,并无直接人证。”
接着他话锋一转:“可大人别忘了,那日袁某,恰逢在场。”
袁善见说着朝文帝行揖礼:“陛下,当日曦禾殿下命人偷袭了烽火台。烽火燃,驻军见狼烟起,便知城内有异,自发带着兵马赶到。”
“是以,曦禾殿下无需虎符,无需任何军令,便能请到驻军。”
“殿下运筹帷幄,臣以为,当赏。”
(左大人呐,女鹅三个男人可都在呢,况且还有个天生嘴坏的,你咋能斗得过呦?)
一旁的万松柏拍了拍崔侯:“哎呀,没想到啊咱这都城里还有狼,两眼珠子啊他还忒白。”
左大人:“……”
“所以说曦禾在冯翊郡卖命抵御叛军,反而这左御史站着说话不腰疼还在这行污蔑一事。”五皇子最是爱凑热闹,无比积极,连忙举手:“三皇兄说的在理,父皇,(指着左大人)将他施以髡刑,毛发都给剃光光!”
髡刑即为辱刑,将眉毛和胡须剃掉。左大人一把年纪了,这要是被剃了毛发,颜面无存呐。
他急了一个激灵跪地:“陛下,臣身为谏臣,要时刻为社稷计,臣方对曦禾殿下存疑,也是为了陛下,为了我大汉朝基业着想啊。”
闭嘴吧你!就你天天在里面搅屎。按你这个谏法,忠诚良将全给谏死了。
文帝白眼都翻天上去了:“行了!”怎么说左御史也是老臣,将毛发剃光实在是辣眼睛,日后还怎么上朝?
文帝一挥手:“念左卿是初犯,罚三月俸禄。”
说完文帝暗暗点头,回归正传。
“曦禾此番,是该赏。”他重新看向三皇子:“依老三所见,如何赏啊?”
他这个文老三一向是个赏罚分明的主,所以文帝认为他的建议应是妥当。
“曦禾于冯翊郡一来拖住叛军主力甚久,二来护幽都三十万百姓的性命,功不可没,儿臣以为,父皇不如赐她一封丹书铁券吧。”
(咱老三想的都是要给女鹅保命。)
作者:" 后面字数和这章加起来超三千字了,还是放后面发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