淳于氏尴尬地眨了两下眼,伸着脖子瞅了好几眼,心里直道这二人什么时候关心这般近了???
“这人可是专程来寻凌将军的,你——”
“让她等着。”凌不疑头也不抬,从柜中取出药瓶。
我见他走近,转头欲出门:“这点小伤,不劳将军了!”
谁知凌不疑一手阻断我的路,砰的一声搭上了将我身后的墙,强行禁锢住我的身子:
“怎么,阿越是想食言?”
我竟不知有一天我会挖了个坑给自己跳的。
梗了半响:“那我自己来!” 将伸出的手欲拿他手中的药,凌不疑却是突然将手中的药瓶抬高。
“阿越,你若是再这般,我可就用自己的方法了。”
见他伸手过来,我忙抬手去挡 :“你…你干什么!”
刚露出一半的峨眉刺被他击落,随后捏住我的双肩一个天旋地转后被按倒在他的床塌,浓重的沉香气息充斥着鼻腔,凌不疑欺身而上将我压在身下。
“我还能干什么,自然是做我该做的事。”他说着指尖划过我的领口。
“你疯了!别碰我!男…男授受不亲!”
梁邱飞听着房内桌椅哗啦倒地的动静好奇扭头:“这是咋了?”
梁邱起把他的头掰正:“再看长针眼。”
凌不疑俯身与我仅隔咫尺,见对方紧紧护着身前的衣服,提唇笑地灿烂:
“阿越以为,我要对你做什么?”
我被憋的说不出话,霎时肩上的重量一松,凌不疑只是轻柔地撕开了伤口那处的衣物。
我瞪着他: “你故意的。”
“能在万年处事不惊的曦禾郡王脸上看到惊慌,倒也不亏。”
“你——”我被疼的一缩,将未说完的话咽了下去。
见霍卿越皱起了眉,凌不疑手中的动作一滞:“疼?男人也是可以哭的。”
“天行健 君子当以自强不息,我霍卿越从小就不爱哭,流血不流泪。”
凌不疑无奈,只能转移对方的注意力:“方才那刺客不是昨夜那拨人。”
“凌将军也发现了?”我蓦地抬眸。
“此人的手上并非和昨夜伤你之人有那般厚的老茧,由此可知,他并非是军中之人。”
“而他敢明目张胆刺杀当朝郡王…”凌不疑抬头望过来:“或许…和先前夜探皇宫的人有关系。”
董仓管和许尽忠做了半年的军械买卖,这肖世子便阔绰了半年。而这些军械跟大一种可能就是到了这些军中之人的手中,若说昨夜他们救走的那人是那日夜探皇宫之人,便是勾结前朝余孽,看来,借禁药莺粟不仅可以四处敛财还能乱我朝纲,这些线索串在一起,他们最终的目的,是谋反。
见霍卿越神色渗出了一股冷冽,凌不疑开口:
“你其实可以不用逞强的,一切都有我。”
“子晟,曦禾,你们在里面吗!”淳于氏突然在院中喊了一句,将凌不疑的尾音盖过,以至于我没听清他后面说了什么。
凌不疑眼神冷淡,眉宇间蹙满了不耐。
只见梁邱起兄弟二人组成一堵人墙,将淳于氏隔在了那里。
她正伸着脖子:“诶?我寻你们少主公有要事!”
接着话音一转,瞧着出来的人:“哎呦,曦禾你怎么这般不小心还受了伤,原来子晟方才是替你清理伤口,倒是我心急了。”
“也难怪,这将军府也没个婢女什么的,身边都是些粗野汉子,他们自然不懂这些。”
“子晟啊,依我看这将军府上万事俱备,就缺一个知冷知热的人。”
我抬步便走:“曦禾不打扰了,告辞。”
淳于氏忙拦住我:“诶诶诶,曦禾,我正有事要同你说呢,别走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