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不疑面容冷峻,目光如炬,一身强大的气场不容置喙地压迫着周围的一切。
此时城阳侯府外,小胖子阿飞啃着没吃完的鸡腿狗鬼祟祟,在门前探头探脑。
梁邱起瞪他:“你这是干什么。”
阿飞操碎了心: “少主公昨夜刚和曦禾殿下打了一架,而且少主公先前可是百般不愿来这城阳侯府的,如今一听曦禾殿下来了,饭都没吃火急火燎赶至此地,阿兄,你说这少主公莫是专程来寻殿下打架的?”
梁邱起将那鸡腿重新塞进阿飞的嘴里:“吃也堵不住你的嘴,给我待着!”
…
而这席间,因为凌不疑的突然闯入,让在座众人都有些发怵。
凌益却是颊上染满笑意,上书给皇帝这么久都没能让儿子回来,今夜倒是突然来了,忙道:
“子晟!来来来,坐在阿父身边。”
“还有卿越,你二人也是多年未见,趁着今日团圆好好叙叙旧。”
“叙旧我看就不必了,既然姑父和凌将军父子相聚,曦禾便不打扰了。”
我转身欲走,凌益忙赶来阻拦:“卿越留步,留步,好歹吃完团圆饭再走也不迟,冬夜寒凉,来,先喝些热酒暖暖身。”
淳于氏得了凌益的暗示,亲自端着酒杯递过来。
我并无动作:“曦禾不会喝酒,怕是,要亏负姑父的一番美意了。”
凌益:“不会喝酒可以学嘛,这男子汉大丈夫怎么能不会喝酒呢!你阿父当年可是千杯不倒。”
淳于氏附和:“对呀,多少喝一点嘛!”
这时,突然从旁伸过来一只手执起那杯酒直接倒在了地上,凌不疑冰冷的声音响起:
“我竟不知,城阳侯会这般强人所难。”
被儿子当众拂了面子,凌益多少有些难堪:“你这是什么意思!”
凌不疑负起手:“字面上的意思。”
凌益拍桌:“你!”
“本侯好歹是你阿父,你胆敢这般忤逆于我!”
忤逆在本朝乃是杀头的大罪,凌不疑丝毫不惧:
“呵,阿父?在我阿母与城阳侯绝婚之时,在下心中便再无那二字可言。”
“混账!”凌益气的要命,只可惜淳于氏所出的次子不成气候,而那疯婆娘生的不仅桩桩件件军功傍身,还是皇帝的义子。
孰优孰劣他还是知道的,现在还不能撕破脸皮:“你阿母可还安好?”
凌不疑嘴角牵起一抹讥讽:“无闲杂人等招惹,她自然安好。”
“在下从前无权无势护不住想护之人”凌不疑说着话余光撇向身旁立着的身影,继续道:
“倘若今后,谁,敢伤在下身边之人,在下定要他,万劫不复!”
凌不疑话里有话,而凌益对于曾设计刺杀霍卿越一事本就心虚,一时之间竟不能辩驳。
就在场面极度压抑之时,裕昌郡主得知凌不疑的消息,欢欢喜喜的赶至宴席。一双美眸饱含爱意地望向凌不疑,甚至无惧于他的疏离 。
凌不疑当即便走:“在下还有公务在身,就不陪各位守岁了。”
接着一把拉住我的胳膊:“阿越,我有话同你说。”
凌益本就因为霍君华一事心虚不已,而且裕昌郡主才是他最终的底牌。毕竟凌益打了一手好算盘,只要攀附上汝阳王这个大家族,凌家自此便有了皇室血脉。
所以凌益和淳于氏赶着挽留,同时也想着要撮合他和裕昌郡主:
“子晟,婚姻大事应遵父母之命,我们还能坑害你吗?”
凌不疑闻言脚步顿时停住,眼底愈发的阴鸷:“父母之命?那敢问我阿母现在何处?”
接着转向淳于氏:“她?算是什么人?”
凌益本就理亏,淳于氏更是无法接话,双双闭了嘴。
凌不疑对着裕昌行了一礼:“郡主,当着众人面,臣再与郡主说清楚一些。”
“臣将来的新妇,是一见,便知是她,此生此心都是她,若非是她,臣宁愿终生不娶。而郡主,并非此人!告辞!”
他将我一并拖了出去,我一路挣着他的桎梏,直到出了府他才放开。
“你为何要来!”
“本王为何不能来?”
“凌益根本没安好心!”
“你这是在教训本王?”
“舅父身故后他便这般对待我阿母,他不是傻子定然知道你为了我阿母会记恨于他,你不该来的。”
“本王有自己的打算,不用你管。”
“阿越,我知道你因为我阿母恨凌益,也恨我,但是无论如何,你想对付凌益还是淳于氏,我都没意见,但是如今我回来了,替阿母讨回公道之事应该由我去做。你不要再卷进来了。”
我并未回答他的话,毕竟我想要的,是他凌氏全族的命。凌不疑虽然为了霍君华不认凌益这个父亲,但倘若日后真撕破脸了,他究竟会不会为了亲情成为我的阻碍,还是置之不理,我并不知。
就在我同他擦肩而过之时,被他一把握住胳膊,男人默了半响后,薄美的唇微启:
“她很想你,今夜去看看她吧。”
作者:" 原著淳于氏有个儿子,电视剧把删了,我又加进来了,后期有点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