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子仍旧跪地挺拔端正,一声未吭。
男人眉骨高挺,在烛光的映衬下,眼瞳格外漆黑,我稍抬头便能看到挡在身前那个不动如山的背影。
就在我怔愣的瞬间,文帝一棍子抽向了文子端的后背。
五皇子已吓懵,低声默念:“天灵灵地灵灵各路神明来保佑,千万别殃及我这一亩小池鱼。”
我忙双手作揖礼高举头顶,伏地磕头:
“此事因曦禾而起,与他人无关。陛下所赐皆是君恩,曦禾,甘愿受之。”
三皇子蹙眉,冷峻的眸子浮动着点点光华,比往日还要深沉些许:“你受不住的。”
我垂下眸子:“曦禾,受得住。”
一旁的凌不疑低头行揖礼:“陛下,若非是臣先动手抢了曦禾的东西,曦禾也不会同臣动手,要打打臣。”
文帝气的颤着手:“你别急,下一个就是你!”
就在文帝抡起棍子的瞬间,太子正欲上前却被五皇子一把拉住:
“皇兄没看父皇正在气头上吗,咱别出那个头了。”
而我却是被人猛地环住腰间,背上贴上来一个宽厚且温暖的胸膛,紧接着一声沉闷的男音自耳畔处传来。
那一棍子抽到了凌不疑的后背,啪嗒一声便断了。
文帝看着手中的半截木棍愣了好半响。他分明没使多大劲啊,这竖子竟将木棍给震断了!
“陛下!陛下怎么还动起了手!”温柔知礼的宣皇后也是第一次顾不得君臣之礼,闯了进来。
她仓促行到我的跟前,一手握住我的胳膊,随后看向文帝:
“陛下,曦禾胸前的箭伤,一直反复发作,如今刚有点起色,陛下怎能对她下如此重手?”
文帝见宣后跪地,一急:“神谙你做什么,你…”慌忙解释:“朕没打曦禾,没打!”
宣皇后急了,瞧着地上的半截棍子:“这断棍如何作解?”
文帝睨着凌不疑:“这是那竖子的骨头太硬,况且朕也没用多大力!”他不过是做做样子罢了!
宣皇后义正严辞:“曦禾,子晟年轻气盛,固然他们二人有错,可也是为了将欲祸乱我朝安宁之人绳之以法,为了陛下能坐稳这座江山,如此处罚未免过重!”
一番道理将文帝说的是哑口无言,奈何面子上又下不去:
“查查查,成天就知道查,不如早点娶妻,也好收收心,有个约束!”
文帝还真是时刻不忘这事。
五皇子这回有底气了:“父皇看我做甚,我可是纳了皇子妃的。”
“算算你是第几次被先生退回来了!”文帝边数落边拍着自己的脸颊:“让朕的颜面跟着扫地啊!”
“成天逗鸟趣鱼,明年若是还被国子监退学,就别再来见朕了!”
他看着这一排人扶额叹息:“哎呦,气的朕头疼。”
“头疼便去歇着!”
这果断的声音,忽然自门外传来。不用回头也知是谁,因为这宫中,也只有她敢。
文帝的目光顿时被吸引了过去:“阿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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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有事比较忙,实在是没写完,先发这么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