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远处仓促的脚步声响起。
梁邱飞咋咋唬唬的声音带着些许气喘:
“我的天,少主公可算找着你了!”
方才凌不疑从圣上那里出来嗖一下跑地那么快,让他哥俩好找!
梁邱飞擦了擦额间的汗,抬头望了一眼这座沉浸在暗夜里的宫殿:
“长秋宫?少主公你看啊,就算急着拜见皇后咱也得赶明早儿来啊,如今这灯都熄——”
阿飞话未说完突然瞥见凌不疑胸前被染红的玄甲,瞪直了眼:
“少主公,你怎么流血了?”
就连时常稳重的梁邱起也止不住惊诧:“少主公?”
“难不成是刺客,长秋宫有刺客。”阿飞笃定无比,连忙拔剑一本正经四处张望。
其实媆媆方才对他手下留情了,她没有用力,这一刺只是皮外伤,并未伤其根本。
凌不疑不甚在意,又恢复了以往的冷冽:
“无事,只是磕到了。”
梁邱飞瞧着少主公快步离开,望着阿兄不明所以。
梁邱起将他拽了一个踉跄跟了过去。
三人朝着宫外而行。
前方身影带着一抹绝世隔尘的孤寂,梁邱起清楚如今单打独斗还从未有人能胜过少主公,他突然受伤又在长秋宫,那便只能是那位了。
既然少主公不愿提他自然也不会问,于是巧妙地转移到先前的话题:
“少主公,圣上没怪罪你没进宫就直接去办案吧?”
梁邱飞接得快:“怎会怪罪?少主公是圣上的义子,圣上怎么能忍心呢?况且咱方才见曦禾殿下都好好地出来了,少主公和曦禾殿下都出自霍氏,圣上总得一视同仁吧。”
他说着话又有些兴奋:“少主公,圣上就没赐个手谕令牌什么的,让咱们想查谁就抄了他的家!大杀四方!”这声音也愈加的高昂。
话音刚落,一句“噤声”从城楼上传来。
梁邱飞吓了一跳,这一兴奋便将宵禁令给忘了,见阿兄横过来的眼神忙低下头。
只是还未走几步路,梁邱飞又偷偷打量了前方挺直的背影悄悄问道:“那到底给了没有?”
梁邱起忍不住了:“你当咱们还在战场?就知道打打杀杀。”
久未出声的凌不疑终于开口了:“今日凯旋归来,圣上说功可抵过,但关于这军械案,圣上的旨意是…再缓缓。”
梁邱起:“那…咱们不再继续追查了?”
凌不疑想起白日里媆媆的举动,她应当也是奔着董仓管而去的,后将人让给他的心思凌不疑又怎会不知。
他稍稍侧头对着梁邱起:“我何时说过不查。偷换军械,乃我心中多年芒刺,缓不了。”
他不仅要查,还要好好的查。
梁邱飞皱着眉,问向阿兄:“不是说再缓缓吗?”
梁邱起斜睨着他:“笨死你算了。”
几人脚步飞快,已然出了宫门。见四下无人,凌不疑停下脚步:“阿起。”
梁邱起一怔:“少主公。”
凌不疑转身对着他:“去查查三月前是谁刺杀了霍卿越,此事务必你亲自去办,不要让别人知道。”
梁邱起拱手领命。
看着自家少主公远处的背影,梁邱飞惊地要死慌忙捂嘴,从指缝里蹦出了几个字:
“曦禾殿下…被人刺杀了?!”
随后又是瞪着眼看着梁邱起一脸懵:
“谁胆子那么大啊,敢动圣上护着的人。”
梁邱起瞪着他:“就你话多。此事将嘴给我闭严实了,没听见少主公的话吗?”
“我就在你跟前说说。”阿飞拍拍胸脯自言自语:“再说了我的嘴还不严谨吗,少主公要办的事我可向来都是保守的。”
梁邱起跨上马,朝后无奈道:“你究竟回不回府?”
梁邱飞跟在后面喊 :“回回回!阿兄我想念都城的烧鹅了,你替我去同少主公说说明日给我安排顿好的呗~”
作者:" 这张图我要笑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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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下面这张图小红薯上看到的,惊艳到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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