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世民的套路很简单,他就是想着先压低自己的购买欲望,让李元昌和秦怀柔觉得他对于这个面饼的可买可不买,这样他才好压价,
所以他首先呵斥了李靖,让李靖先闭嘴,他岂能看不出来这个面饼的威力,但就是想压价,
秦怀柔多狡猾,他可不管你李世民如何,他弄出来这个面饼的时候,他就是想着卖给朝廷,现在只不过是想着多卖点钱,
而李元昌也是如此,
“汉王,秦怀柔,你们也是的,这个东西虽然倾注了汉王的心血,但总归有一个价格吧,不放说来听听,如果不算离谱,朕买上一些,亦或是将他定为军中特供也不是不可以的,”
“皇兄,这样说还能让人接受一点,不如这个面饼就十文一块吧,”李元昌估计了一下成本,开出了一个十文钱的价格,
“什么,十文钱?你怎么不去抢啊,”房玄龄听到价格如此之高,忍不住了,激动着喊了起来,对于这个价格他是相当的质疑,
“陛下,十文钱都差不多可以买到一斗米了,如果不信的话,您问秦怀柔,”
“房大人,问啥要问我呢?”
“你不是有粮铺么,在场的几位大人可不了解粮食的价格,你来证实一下又何妨?”
“那是曾经啦,不知道房大人还记不记的前段时间,长安城里面传的小子遭受了天谴的事情啊?”
秦怀柔无奈的摊了摊手,“当时那叫一个万民讨伐啊,没办法,也不知道我得罪了哪路神仙,降下惩罚,哦!对了,陛下当时还去看过小子我呢,”
“于是,我便遂了百姓们的意愿,将粮食全部卖掉,到如今从未再也没经营过,所以,房大人问我恐怕问错认喽,”
不过秦怀柔紧接着又说了一句,这句话可是将房玄龄和长孙无忌惊出了一身冷汗,“我将粮食都卖出的时候,价格是八文钱一斗,至于现在多少,我就不得而知了,”
“你......,”
房玄龄和长孙无忌作为李世民的两个得力干将,长安城的粮价上涨,他们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从房玄龄刚才说的话来看,这个粮食的价格就大差不差的,即使没到十文,也差不多少了,
他们不知道的是这些粮商们还是忌惮秦怀柔的威胁,虽然过去几个月的时间了,他们仍然只是小幅度的涨价,如果真确定秦怀柔不再参与,那么他还真有可能继续抬高价格。
粮食价格上涨,最先受到影响的当属房玄龄,
“什么,粮食价格竟然上涨了两文之多,房玄龄、长孙无忌,你们两个是干什么的,为何没有同朕禀报,”
民生民生,吃穿住行,吃为首,所以莫要小看了这两文,这个粮食价格战他是知道的,去年秦怀柔是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将粮食价格打压下来,如今有死灰复燃的态势,
而且起因竟然是秦怀柔因为那次爆炸,竟被人传言成遭了天谴,
这绝对是房玄龄和长孙无忌的失职,竟然没有去调查这个传言那里来的,亦或是没有张贴告示,来安抚民心,
“秦怀柔,还有你,你难道认为百姓们风言风语,你就认怂了么?”
李世民哀其不幸怒其不争质问秦怀柔,
“陛下,我怎么解释?”秦怀柔无奈的说道,“就算我来解释,又有什么用呢?如果房大人和长孙大人出来帮忙解释一两句,草民的心里也算有一些安慰,可结果呢?”
秦怀柔很委屈,非常委屈,
这个时候的秦怀柔可以去争取影帝的资格了,
可李世民听了秦怀柔的话,感觉有一些不对味呢,怎么秦怀柔这是抓着房玄龄和长孙无忌不放手了啊,一句有一句的指着二人说道,
难免有一些指桑骂槐、含沙射影了,
“好了,咱们这件事先放一放,继续说这个面饼的价格,”
李世民不想继续在这件事上争论,要是真的争论起来,他也难免会下水,毕竟那个时候秦怀柔身上发生的事情在他看来真是神乎其神。
至今,他的人也没调查出来什么具体的原因,只能相信秦怀柔自编自导的上神之说。
“汉王,这个价格能不能在低一点?”老脸臊的通红的房玄龄继续谈论着价格,没办法职责所在,这个丢人的事情还得他来做,
“十五文一块,”李元昌很给力,他现在和秦怀柔是盟友,怎么着也得恶心一下房玄龄,
要不然秦怀柔将来不还钱了怎么办,
“我也想给房大人优惠一些,不过我刚才突然想起来,这里面还有这个豆油的专利使用费呢,”
“咣当,”房玄龄一头栽倒在地,他只能以乞求的眼光看着李世民,
“汉王,这个面饼的价格我看就定一文一块吧,就当你是在帮助朕了,朕记在心中了,”
李世民一言直接将这个面饼的价格压倒底价,就是这样,在他看来,十万大军每天这个面饼的消耗也不是少数,
“皇兄,三文钱,这个给臣弟出点子的秦怀柔在这里,如果将价格卖的太低,我也没办法和他交代啊,往小了说以后谁还给臣弟出主意啊,往大了说,谁还给皇兄你出主意啊,”
“高,实在是高,”秦怀柔看着李世民哥俩讨价还价,内心当中对李元昌佩服至极,他以为李元昌只不过是凭借皇家王爷的身份弄得颇丰家产,谁承想,这小子也不蠢啊,他竟然知道产权的这些道理。
“汉王,你放心,我欠你那些钱定然会还你的,”秦怀柔开口说道,“你也不用考虑我,陛下都这样和你说,怎么着也得给他老人家一个面子不是?”
“那些钱也不是少数啊,”李元昌有些着急,
“汉王,秦怀柔欠你的钱,就一笔勾销吧,”
“皇兄......,”
“皇弟,稍安勿躁,这个面饼朕再多给你五成的价格,一文半一块,不过要配着这个作料包,”
李世民制止了李元昌想要说的话,紧接着他又说道,“再免你两年的商税,这样总可以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