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秦怀柔遇难,秦琼本想发飙,但两年来的隐退让他有一些瞻前顾后,而且李世民也在其中间接的化解,秦琼后来猜测其中必有隐情,也只能作罢。
这次不同了,连番两次的主谋都是那崔家之人,这次如果再没有反应,那么他翼国公岂不是成了缩头乌龟。
“郎君,不好了,不知为何,翼国公带着亲兵将咱们府上团团围住,而且府上出去采买之人,均被他以棍棒打回府中,”一名下人来报。
被下人称为郎君的正是那出任黄门侍郎的崔民干,由于上次崔胜武之事差点连累全家,幸好李世民念起当年资助李家夺取长安的旧情,最终草草了之,
为了再次获得圣恩,抵消崔胜武给自家带来的负面影响,他对李世民提出要修定《谱牒》,好彰显李家政权的统治,下人来报的时候,他正在考虑如何修订的事情。
“什么,那个病痨鬼打上门来了,不是告诉你们最近不要惹他么?”崔民干经历了崔胜武的事情就告诉自家的人不要去惹秦家的人,
“郎君,最近没人去惹他们啊,几位小郎君可都是按照您的吩咐,在家安心读书写字?下人对秦琼打上门来也莫名其妙,突然想到了什么:“莫不是那二郎?”
“二郎?他现在在何处,把他喊来,”要说对秦琼父子二人最恨的人除了崔民干其次就是崔胜文了,
自幼他就同大哥崔胜武关系要好,听闻大哥因为秦怀柔而死,当时就要去找秦怀柔算账,虽被崔民干劝阻,但不止一次叫嚣要报复秦怀柔。
不一会,这名下人回来,“郎君,一早二郎就去崔家庄打猎去了,不在家中。”
崔民干一听,心里咯噔一下,“赶快随老夫出去,”
“儿郎们,你们给老夫盯好了,一只鸟都不让他飞出去,如有出来的,直接就地格杀,”
秦琼再来的时候接到秦怀柔的口信,嘱咐老爹他要自己处理这件事,
“喏,”秦琼的一干亲兵将崔府团团围住,弓箭手占领了最佳位置,将目标锁定崔府各个角度,从远处看去,但凡有一只鸟飞出,都会被几只箭同时射落。
“吱嘎”的一声,崔府的大门缓缓打开,“翼国公前来,老夫有失远迎啊,这是为何弄如此大的阵仗啊,”
崔民干硬着头皮上前,想同秦琼寒暄几句,弄清楚到底是何原因,让秦琼带着兵马将自己府上围住。
“你就是那崔民干?”秦琼蔑视的看了一眼崔民干,
“不才,正是在下,不知......”
“来啊,给老夫抓起来,”就在崔民干想继续说下去的时候,秦琼直接命令亲兵将崔民干牢牢抓住,
“吾乃陛下身边的黄门侍郎,你们随便抓我,不怕陛下降罪你们么?”
“一个小小的黄门侍郎竟敢同本国公叫嚣,掌嘴,”
“啪啪啪,”亲兵二话不说,照着崔民干直接呼了过去,
“噗,”被绑着的崔民干如何抵挡得住秦琼亲兵的巴掌,直接被打掉两颗牙,随着口中的鲜血喷出。
“把他嘴堵上,省的聒噪,”秦琼说完,坐在一旁静静的等着秦怀柔的到来。
崔府的一干下人见到自家主子被秦琼二话不说就抓起,一时间乱作一团,但谁也不敢出来去救,要知道秦琼亲兵手中的弓箭将大门处牢牢锁定,一旦这些下人有异动,只怕会当场被射杀。
“咔咔咔,”崔府门前被肃杀的气息笼罩的时候,街头传来了马蹄的声音,直接打破了现场诡异的寂静。
“阿耶,救我,”
众人望去,只见秦怀柔瘦弱的身形稳稳的骑在马上,而后面一人踉跄的被秦怀柔用绳子牵着,这人此时浑身血污,头发蓬散着披在肩上。
在秦家庄,有了曹军医的医治,唐大头终于脱离了危险沉沉的睡去。
秦怀柔终于可以抽出身子来崔家算账,自己的仇就需要自己来报,经过这件事情,终于醒悟,是时候让长安城的人知道,你们最终的纨绔踏着鲜血回来了。
“驾,”秦怀柔轻轻的用双腿夹了一下胯下的马,顺带着狠狠的向前拽了一下崔胜文,
“呜呜呜,”崔民干也发现了自己儿子的狼狈模样,不过他自己也不好受,牙被打掉不说,还被堵着嘴,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
“阿耶,将那崔民干放开,我有话要问,”
来到秦琼身边,秦怀柔翻身下马,将手中的拴着崔胜文的绳子交给一旁亲兵,对着秦琼说道。
秦琼对着亲兵点了点头,并没有说什么,他刚才就发现了秦怀柔的不同。
“嘶”崔民干被亲兵粗鲁的将口中的碎布拽出,顾不得疼痛,踉跄的跑到崔胜文面前,解开绳子后,“啪”一个嘴巴打了过去:“告诉你不要惹他们秦家的人,你偏不听,看我不打断你的腿,”
说完,崔民干就要拉着崔胜文朝着崔府里走去,
“慢着,我让你们走了么?”秦怀柔直接堵住了崔民干父子的脚步,
“秦公子,我知道我家胜文定是惹了你,待老夫将他的双腿打断与你赔罪。”崔民干耍了一个小心眼。
“哼,你打的什么心思以为某不知么?你想将崔胜文带回府内,直接关闭府门,认为我阿耶不敢打入你的府中?”秦怀柔一眼就看出了崔民干的小心思。
“秦公子可冤枉老夫了,老夫现在就让府中的下人将这孽子的双腿打断,”崔民干仍不死心,虽被秦怀柔猜中了小心思,但这时也没有丢不丢脸这一说了,
“那你可知道你儿子因何惹我?”
“呃,这个......”崔民干直接被秦怀柔一句话问住,
见崔民干一脸茫然,秦怀柔也知道这件事他并不知情,但教子无妨绝对跑不了的,
“告诉你吧,虽某因打猎,不小心误入你家的领地,但千不该万不该想要致我与死地,”
“秦公子,他那是猪油蒙了心,何况在老夫眼中他只是一个孩子啊,看在老夫的面上,饶了他这一回。”崔民干听闻秦怀柔说出了事情的前因后果,不得不服软哀求着秦怀柔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