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不早说?”沈南星忍住一拳打到山灵脸上的冲动,无语道,“亏的我在这里战战兢兢,如履薄冰,结果重新开始就成,你是不是在故意耍我?”
山灵直愣愣的盯着沈南星怒气冲冲的脸,有些心虚道,“你…你也没问呀!”
不对,山灵突然清醒过来,差点被带到沟里,这个女娃娃毁了自己的法器,自己还没找她算账,反倒被吼了一顿,她还有理了呢!
山灵越想越气,周身灵气暴涨,白色斗篷无风自动,两道剑眉皱的死紧,怒喝道,“你毁了我的法器!今日定要付出代价!”
“什么法器?哪来的法器?你不会是指刚才那几个破铜烂铁加乱线头吧?这话以后少说,免得招人笑话!”沈南星也正在气头上,根本无暇顾及山灵的身份,双手叉腰,连珠炮似的一顿冷嘲热讽。
山灵气的脸一阵青一阵白,指着沈南星的手止不住颤抖,“你怎么敢如此侮辱我的法器?”
“你这人说话好没有道理,说说大实话,就叫侮辱啦?”沈南星的白眼简直要翻到天上,朱雀一族从哪里找的山灵,话说不清楚不说,还是个玻璃心!
山灵被气的说不出话来,费劲力气才从牙关中挤出一句,“今天的试炼取消!”
“你说取消就取消,当试炼是场儿戏吗?你这个山灵当的也太不称职了吧!”沈南星丝毫没有惹怒对方的自觉,继续咄咄逼人。
山灵又气又恼,跺着脚无比委屈的大喊道,“你胡说!朱雀真神说我是最可爱的山灵!”
随着他的动作,饱胀的胸肌随着来回晃动,加上矫揉造作的模样,让沈南星感觉十分辣眼睛。
“行了行了,差不多得了,”沈南星将头转向一边,懒得面对糟心模样,真心建议道,“你现在再找一个铁架子出来,我早点儿完成试炼,你也好早点儿解脱!”
“这个云霄真人两次到失落之森,都会实力大跌,听起来确实很符合血魔大法的描述。”路西城对云宵真人无甚印象,没有那些先入为主的看法,“只不过,仅仅两次并不能说明什么问题,还得找些更为关键的证据才是!”
“还要什么证据!”秦思若腾的一声站了起来,“他那日在攻破结界最为关键的时刻晕倒,若不是凌云真人早有准备,再加上南星姐姐突然爆发一箭射死了双头蛟,怕是咱们几个都要命丧黄泉了!他根本就是故意为之!”
“若若,冷静些,”柳桑宁搂过她的肩膀,帮她顺平因情绪激动而有些错乱的呼吸,“云霄真人不仅是玄天宗的长老,更是掌门和我师父的师弟,除非有极为有力的证据能够将其直接定罪,万万不可冲动。”
江篱垂在身侧的双手逐渐收紧,确实,他不能仅凭两次巧合就跑到师傅面前指认云霄真人是修炼血魔神功的的幕后黑手,哪个不着四六的人会如此轻易相信呢?
江篱脑海中突然出现一个身影,他拿出不知何时与凌云真人交换的传讯符,发了一个消息过去。
“师父,可是有什么心事?”聂清妍贴心的为颖光真人奉上一杯沁着药香的热茶。
颖光真人轻呷一口,将茶杯放回茶桌,苦笑了一声,抛出了一句,“五州大陆怕是浩劫将至!”
“师父何出此言?”聂清妍猛然起身的动作撞到了茶桌,连带着桌上的茶水洒了大半。
颖光真人不慌不忙的将水渍一一擦干,轻笑着摇头,“你这孩子,怎么这么大了还如此毛躁。”
“师父,您别吓我,”聂清妍拉过一个圆凳,坐在颖光真人下首,把脸埋在师父的腿上,小声道,“消逝已久的朱雀真火重现,难道不是好事吗?”
“事出反常必有妖,任何打破寻常规则出现的事物都是异动的征兆,”颖光真人轻柔的拂过聂清妍的鬓发,“阿妍,这一年来,你一直在外游历,应该知道魔族余孽大有卷土重来之势。
“师父!沈南星绝不会是身怀异兆之人!”聂清妍上半身瞬间弹起,急不可耐的为沈南星分辩,“若不是有他屡屡看破魔族阴谋,大家都还被蒙在鼓里,做着天下太平的美梦!失落之森里面也是她力挽狂澜!”
颖光真人的笑容有些冷,“看来这沈南星确实颇有过人之处,竟引的你如此回护,要知道你对那些师弟妹们,都没有如此上心!”
“师父…”之前的温情一扫而光,眼前的师父,让聂清妍有些无所适从。
“阿妍,你还年幼,不知道有些人看起来风光霁月,光明磊落,实则在背后干些见不得人的勾当,这种人,我三十年前已经见过了!”颖光真人面露不忍,可很快被狠戾代替,“聂清妍言行无状,顶撞师长,来人将她给我押入地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