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烈的失重感传来,沈南星不断下坠。
一个火红色的身影,从她腰间蹿出,一个俯冲,接住了她。
沈南星趴在七四七后背上,感觉到劫后余生,还好,自己不是真的一个人,还有一只鸟!
烈焰箭矢再一次射出,相比于前两次,这次的箭多上不少。
七四七挥舞着翅膀,在箭雨中不停穿梭,足有一盏茶的功夫,鉴于未见衰退仍旧活力十足。
沈南星心道,这是要跟我打持久战呀,不行,得在七四七累倒之前,让箭雨停下!
她借机观察光滑的石壁,上面按照五行八卦的排列设了许多气口,箭矢就是从这些气口里面射出来的,可并非每个气口都有箭射出,其中就有许多空无一物。
沈南星心中已有猜测,她取出自己常用的那把烈焰弓,放上箭矢后将弓拉满,对着提前算好的气口直射而出。
射中后,箭雨的攻势有所缓解,却仍未停止。沈南星口中喃喃道,“该不会只有逐日神弓有用吧!”
再次射中,仍旧微乎其微的效果,使沈南星更加笃定,她换上逐日神弓,心随意动,一支由她体内朱雀真火凝聚而成的箭矢,出现在逐日神弓之上。
瞄准之后,沈南星手指一松,箭矢疾射而出,击中气口后,箭雨攻势骤然一松,幅度比上刚才慢了许多。
沈南星心道一声果然,紧接着射出数箭,每一箭都射的极准,箭雨的攻势渐颓,也没了昔日的威风,只是想让其彻底停下,还远远不够!
可此时,沈南星已经疲惫不堪,累的满头大汗,手中朱雀真火凝聚而成的火箭也越来越小,怕是用不了多久,她体内的朱雀真火便会被彻底榨干,再也无法凝成箭矢。
她咬紧牙关,用从族长书房里搜罗来的基础功法,不断的冲击着自身经脉。沈南星大喊一声,“啊!”经脉骤然破裂,转瞬之间,又重新愈合,愈合之后的经脉比之前更加宽广深厚。
赤金色的光芒笼罩着沈南星的全身,奔腾不息的热流从灵台喷发而出,须臾之间,浸透四肢百骸,原本枯竭的真火瞬间被填满。
沈南星趁机将奔腾不止的热流化作数支道箭矢,将最后剩的几箭同时射出。
眼前的景象似屏障骤然破裂,沈南星回到了之前凉爽惬意的树荫下。
“这几日有两位小友探讨我收获良多,如今送上薄礼,谢二位解惑之宜。”越鹤真人取出两个盒子分别递给了悟和厉风棠。
了悟嘴上不住推脱,手却极为诚实的打开了盒子,里面摆放着一个储物锦囊,他往里一掏,一口大钟从天而降,整个人差点被扣在钟下。
“我们万佛宗的晨钟不是被沈南星抢走了吗?怎么会在真人的手中?”了悟不住摩挲着晨钟上的花纹,心头狂跳,要是能将此物顺利带回去,他可就是万佛宗的英雄了!
越鹤真人很是神秘的表示,一切都是缘分,对沈南星嫌弃大钟太占地方,随手将东西扔给他处置的事绝口不提。
“真人何故欺辱于我?”一旁的厉风棠突然出声质问,他脸色煞白,声音更是止不住的发颤,手中捧着不知何时打开的盒子,只见里面静静的躺着一个稻草娃娃。
越鹤真人急忙说道,“小有何出此言?老夫万万没有此意呀!”
“这乃是噬魂傀儡术,是鬼王宗先祖所创的法术,需要将活人不断折磨七七四十九天后杀死才能制成傀儡,这个傀儡几乎可以以假乱真。可手段实在太过恶毒,被列为鬼王宗的禁术,束之高阁。鬼王宗也因此被各大宗门所不齿。您拿此物出来,难道不是借机发挥讽刺于我吗?”
厉风棠没有想到,他素来敬重的越鹤真人竟拿此物嘲讽于他,一股委屈涌上心头,声音带上几分哽咽。
“自然不是,此物乃是我偶然所得,觉得十分精妙,又与鬼王宗的法术相得益彰,才想送给小友留作纪念,绝无他想!”越鹤真人忙不迭的解释,然后又装似无意的提到,“不过,这种术法应该早已失传,也不知道这娃娃是从何而来!”
“其实失传是鬼王宗对外的说法,这些禁术在三十年前便被一个不知名的神秘人抢走了!”厉风棠毫无征兆的抛出一颗重磅炸弹。
“不是我说,你们鬼王宗的禁地到底是防的谁啊?怎么不管是自家人还是外人,进出其中皆如探囊取物一般,这也太离谱了吧?”了悟对这个禁地的禁字深感到深深的怀疑。
“鬼王宗禁地里面所设的机关壁垒,皆需要宗主的幽冥之力支撑,我父亲天资平平,靠着丹药才将自己生生堆到了化神初期,禁地的防守能力可见一斑。” 厉风棠这个大孝子,将亲爹的底细抖了个干净。
“那你们可知,当年抢走禁术的是何人?”越鹤真人追问道。
厉风棠虽有些奇怪,但还是照实回道,“这我倒并不知晓,我父亲对此事向来只字不提。”
越鹤真人脸色大变,可马上恢复了常色,“不如小友回去详细问问,也许玄天宗能帮忙找回来呢,这等法术落在坏人手中,岂不是会危害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