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桑宁和秦思若被水狠狠泼醒,不知是不是药劲未过,二人皆感手脚发软,使不上力气。
“你们二人是何来头?为何跟踪我们?”一个头戴银冠,身着彩色斗篷的女人坐在正堂,居高临下的问话。
“我们二人只是路过,谈何跟踪!”柳桑宁争辩道。
“胡说!我亲眼看到你们两个鬼鬼祟祟的跟在蛇群身后!”一个人高马大的愣头青粗声粗气的说道。
“你也说了是跟踪蛇群!我们姐妹二人被蛇群围攻,可蛇群又毫无原因的突然退去,我们心生好奇,想要一探究竟,何错之有?”
柳桑宁认识沈南星已有八年之久,嘴上功夫不说尽得真传,十之七八还是有的。
愣头青被噎得哑口无言,只能用眼神向高坐的女人求助。
“也就是说,你们是在跟踪蛇群,而并非我们一行人了?”女人笑的很是妩媚,可柳桑宁却从中感到一股寒毛直竖的阴冷感。
“正是!”柳桑宁努力保持镇定。
女人拍拍手,两个人将依旧沉睡不醒的路西城架了上来。
“看来这个人,你们应该也不认识了。我原本以为你们是一起的,问明白之后,好送你们三人出寨子呢。”
女人的语气很是诚恳,差点将涉世未深的秦思若给说动。还好,柳桑宁早有准备,在暗处,用手使劲掐着秦思若,才避免了自投罗网。
女人见这两个小丫头不为所动,语气急转直下,颇为不善的说道“既然是个来路不明之人,干脆杀掉喂蛇好了!”
说完,一使眼色,那两人驾着陆西成直奔屋外,门一打开,熟悉的嘶嘶声传来。
“不许伤害我路师兄!”秦思若率先破防,带着哭声大喊。
“早说不就好了嘛,”女人得意的笑道,对着站在门口的二人一挥手,“把人带回来!”
“不知我这位朋友做了何事,让这位…姑娘如此大费周章?”柳桑宁不敢确定女人的年纪,只好用姑娘含糊带过。
“这里是安阳寨,我是寨主余秋心,”女人被这声姑娘逗笑了,“唤我余寨主便可。”
“你们这位朋友确实是干了件了不起的大事,”余秋心将话题引回到路西城身上,“他可是杀了我饲养多年的金蛇王呢!”
柳桑宁和秦思若立刻联想到那条在蛇群中对五人挑衅的大蛇,没想到路西城这个柔弱不能自理的丹修,居然能够单挑蛇王。
“明明是蛇群先攻击我们的,路师兄杀了蛇王也只是出于自卫罢了!”秦思若据理力争,极力为路西城开脱。
“他现在欠我一个蛇王,”余秋心根本不接秦思若的话茬,自顾自的说道,“所以他不能离开这座寨子。”
“余寨主所谓的不能离开,是指你培育出下一代金蛇王之前不能离开,还是说…”柳桑宁已经明白此事不会善了,但也拿不准余秋心的真实目的。
“不,他这辈子都不能离开安阳寨半步!”余秋心的声音柔情似水,Pleas可说出的话却冰冷无情。
“你们两个还没有说他叫什么名字?是什么来历?你们二人与他又是何种关系?”余秋心左手托腮,饶有兴趣的盯着二人。
“他名叫路西城,是南炎州赤炼宗少宗主,家中独子,更是自学入道的丹修天才。我名叫柳桑宁,来自中州玄天宗。这个小姑娘名叫秦思若,来自北阳州擎雷门。我们三人在寒域城寒山秘境中萍水相逢。”
柳桑宁听到余秋心要将路西城一辈子关在这里,心下一沉,只能将路西城的身份摆出,以图余秋心有所顾虑,近而改变想法。
哪知余秋心听了非但没有畏惧之色,反倒掩口而笑,“不错不错,这等家世也算说的过去!”
“家世?你到底要做什么?”柳桑宁脑海中闪过一个极为荒谬的念头。
余秋心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现在还不是告诉你的时候。”
她瞬间将笑容收起,吩咐道,“把她们两个押下去,放到西头的豆腐坊做工,务必严加看管,不许她们搞任何小动作!”
“是!”两个壮硕大汉不顾柳桑宁和秦思若二人的挣扎,将她们强行带走。
余秋心将其他人打发走,转身来到了沉睡的路西城跟前,目光一一扫过他俊美的脸庞,高挺的鼻梁,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
“前面有个村落,可大白天就关门闭户,有些奇怪呢。”沈南星藏身树后,打量着面前这座白天都无人走动的奇怪村落。
“还有一件更奇怪的事情,”江离眉头微皱,脸色十分复杂,“我的丹田识海好像都被封印了,就连星辰剑也无法召唤。”
“什么?这是什么时候开始的?”沈南星没有感受到任何异常,都不知道江篱是何时中招的。
“在我们从柳桑宁和秦思若失联之处向南走开始,便感觉灵力运转有些滞涩。那时只当做是今日消耗太过,并未放在心上。”
江篱仔细回想,察觉此事早露端倪,只是急于寻找三人下落,没来得及细想。
“那我们先回去,查看一下,是不是有什么被忽略的地方。”沈南星第一时间提议回到发生异变的地点,查看是否有破解之术。
江篱此时的情况与普通人无异,贸然进入村庄,只会让局面更加被动。
更令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沈南星和江篱回到柳桑宁他们失联的地点,却发现有一道无形的屏障,将二人拦截。
沈南星尝试打开储物袋与灵兽袋,果然不出她所料,全部都打不开。
沈南星的心猛地一沉,露出凝重之色,“江篱,包括储物袋与灵兽袋在内的所有法宝全部失灵。”
“这里应该是设有阵法,专门用来克制修士。”江篱没有想到,在一个三州交界的偏僻密林中,竟有如此威力巨大的阵法存在。
“事已至此,就算是刀山火海,咱俩也只能去闯一闯了!”沈南星很快调整心态,眼下,最重要的还是确认那三人的安全,再从长计议。
“啊—”一声惨叫,从余秋心房中传出,“你是谁!为什么摸我!救命啊,我不干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