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热闹的,不是女人而是男人!
里面还有一个老同志,上次在林业报告大会上,似乎见到过,其他的人……林金荣的眼神扫了一圈,最后定定地停在盛镇北的脸上。
这种感觉奇妙了。
上一次,听他父亲说,盛南珍的父亲跟自己的五官有点相似,现在亲眼见到了,心里不由得感叹,真的很像。
赵秘书心里也暗暗称奇,好奇怪,这里有个人跟市长长得这么相似!
盛九看了进来的人一眼,只是淡淡地点头。
赵秘书说道:“我们是来找南珍同学的家长的!”
林金荣直接走向盛镇北,问道:“你就是南珍的父亲吧?”
盛镇北点头:“我就是南珍的父亲,你是哪位?有什么事情吗?”
赵秘书赶紧解释:“这是我们的……”
林金荣打断赵秘书的话:“我是林珊的父亲。”
他今天来这里的身份,只单纯地代表林珊的父亲。
不是想以什么市长的身份来压迫别人。
盛镇北对林珊的事略有耳闻,点头问道:“不知道你来这里有什么事?”
“是这样的,林珊做错事情,我代她过来道歉。”
盛镇北:“孩子做错事,只希望以后能够明白,不要再糊涂一错再错。”
林金荣说道:“她现在已经受到该有的惩罚,但考虑到还是个姑娘家,以后,还有很长的路要走,所以,我想要你们给她一份谅解书。”
谅解书是什么?
盛镇北不知道。
他只能看向旁边的盛南郭。
盛九也是个大老粗,这辈子也还没碰到这种事,所以他也不懂,只是直觉地以为谅解书就是出书面原谅的意思。
要不要原谅他们?
这个得看孙女的意思。
盛九:“你们要这玩意,为什么不去找南珍?”
如果孙女不愿意出这个东西,他们更不可能随便替盛南珍做这种决定。
林金荣倒也实话实说:“我们有找过南珍同学,但是南珍同学比较固执,所以,我们还是想坐下来和家长好好聊一聊,这件事也有我的错,孩子犯错父之过,我没有教育好女儿,我也有责任,所以,我也诚挚地向你们道歉,希望你们能够原谅林珊,给林珊一次机会。”
身为市长,放低身份,已经非常给他们面子了,但是,盛镇北却直接说道:“要不要原谅,是南珍自己的决定,这件事直接受害者是南珍,她能够原谅,肯定能够给你们出谅解书,我是个农夫,什么都不懂,大字不识一个,我写不了什么谅解书。”
今天周六,等一下女儿就要回来了,而且傅博延也会过来!盛镇北不想答应这种事。
毕竟女儿不愿意,他这个做父亲的,自然要听女儿的。
林金荣没有想到盛南珍难搞,家人也这么难搞!
“其实这件事已经有结果了,但是作为父母,我们有必要引导孩子,有一个正确的观念,南珍同学在和同学相处这件事,似乎太过执着了。”赵秘书在旁边说道。
盛南郭朝着赵秘书看去问道:“作为孩子的父母,应该有正确的观念引导孩子,林珊的父母是不是也有正确的观念引导过她?”
“……”赵秘书突然间就哑了,这个问题太难回答了。
林珊确实做错事,错的一方就低人一等。
盛南郭:“我不知道你们为什么要我们出具谅解书,我听我妹说过这件事已经结案了,既然已经结案,为什么还要跑到我们这里来要所谓的谅解书?”
他是不懂,但是不代表他就是个傻子,这段时间,他在外面跑来跑去,不算知道很多,但总该懂的,还是懂得一些,需要质疑的,还是会提出疑问。
林金荣:“是,我承认,孩子没教好,是我的责任,我这次是很诚心过来跟你们谈的,林珊做得不对,她必须吃到恶果,这一点我们无话可说,主要是想给她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如果你们不出具书面谅解书,她要被关很久。”
但若是有谅解书,她就不需要关那么久,这是实际的情况,为了不让林珊被关那么久,当父母的自然就要跑过来要求他们出具谅解书了。
这件事盛镇北无法答应。
“我不懂这些,能不能出这个东西,我们要问南珍的意思。”
赵秘书:“你们是父母,如果你们愿意原谅的话,就没有那么多麻烦了!”
盛镇北:“虽然我是父母,但是我们家关于南珍的事都先由她自己做主。所以,我暂时无法给予答案。”
赵秘书一听就来火,市长都亲自过来了,就证明他非常的诚恳,偏偏,盛镇北这一家人,怎么就这么不讲道理了?
林金荣看了赵秘书一眼。
示意他不要说话。
他对盛镇北说道:“那照你的意思是要等到南珍同学过来,研究好之后,才能出谅解书吗?”
盛镇北:“差不多是这样。”
林金荣点头:“那我们先走了。”
就在两人刚刚走到门口,这个时候,盛南珍和傅博延回来了。
傅博延见到林金荣,淡淡地点了下头。
盛南珍只是礼貌性地问候了一声。
盛镇北直接说道:“珍儿你回来得刚好,这位同志是林珊的父亲,希望我们给写一份原谅林珊的谅解书。”
盛南珍:“这件事我已经拒绝过一次了,在林爷爷去找我的时候,我就已经明确表态过,不会出谅解书。”
赵秘书无法接受了,但他也看到站在盛南珍旁边的人,他应该是刚刚调回来的傅博延。
傅博延是傅刚的孙子,听说现在在刑侦大队,而且最近屡屡出成绩,受到队里多次嘉奖和表扬,将来也是一个风光的人物。
难怪盛南珍这么强硬,是因为背后有人在帮她?
盛南珍:“关于林珊的事,事情并不是你们看到的这么简单,并不是说徐林的张脸恢复了,林珊就能够脱离干系,我不敢说我的医术多么高明,但如果这一次不是找对药,徐林那一张脸就彻底毁了,毁了一个女孩子的脸,跟杀了一个女孩子没有什么区别,她被判一年三个月已经是太轻的惩罚了,如果你们觉得这样还无法接受,请上诉吧,我不可能给谅解书。”
盛南珍说得十分直白,无法原谅也无法理解。
一年零三个月还是傅博延在背后争取来的,毕竟,林珊现在的父亲地位摆在那,有些人,多多少少会给他一个面子,如果没能够让林珊呆足这一年三个月的话,她自己接受不了!
赵秘书:“你是女孩子,事情现在已经解决了。怎么这个样子?再说了,那个女孩子确实也没事了,事情过去就过去了,冤家宜解不宜结,能够原谅别人是自己的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