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天娇好不容易,到了城里,可她并没有找到赵雅,反而接到赵雅也被带走的消息。
她小姨都被带走了?
盛天娇直接就慌了。
她赶紧赶回青山乡,赵丽在接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完全不知所措。
今天是盛出送聘礼的日子,男方第一次结婚,所以,送聘的当天,要宴请几房兄弟,还得向亲戚,左邻右里发放团子,告诉大家婚事已经定了。
像盛强那种二婚的,就没有这个环节。
而林涯和许细娇两人出来发放团子,一人手上提着一个篮子。
逢人就发放一个团子,告知盛出已经定了亲事了
林涯见到人的时候脸上都是喜色。
但一走到没人,只剩下她跟许细娇的地方,林涯就开始骂人。
“这一次还不是盛南珍那个杀千刀的短命鬼害的,她怎么不早点死呢……”
林涯一路走,一路骂,要多难听有多难听。
就连走在她旁边的许细娇也劝她,“好了别骂了,今天本来就是盛出的喜事,再说下去都晦气了。”
林涯:“我一想到盛南珍那个黑心肝的短命鬼,我就生气,当初青河水为什么没把她淹死,怎么能让她这么祸害。”
傅博延一大早去了蕉林,刚从小道上拐弯,听力极好的他,就听到林涯在骂盛南珍。
他媳妇是这些人想骂就骂的吗?
傅博延的目光看向旁边散落的小石子。
林涯:“又不是盛南珍这个短命鬼阻止,盛出的聘礼会那么寒酸?”
她心里不舒服,除了从她手上扒出来的金手镯,其他的都是假的,一想到自己戴了多年的金手镯,还得离开自己几天,林涯胸中的无名火就燃烧得非常旺盛。
反正一想起来,她就开骂。
青山乡的屋子,不是群落的,是散落的,上一家距离下一家,还有很长的距离。
许细娇没怎么说话,整条小道上就只有林涯不停骂人的声音。
“哎哟…”
不一会儿,就传来了林涯痛叫的声音。
她连同着手上的篮子,一起翻到了沟里面去了……爬上来的时候时,头发顶着臭水沟里面的水草,湿漉漉的,狼狈又滑稽。
林涯鬼叫了起来:“我这样还怎么去送团子?”
许细娇:“……”
而傅博延的自行车早已经滑行了很远!
林涯将篮子捡了起来,里面的东西早就不能用了。
她又生气的骂了几声。
也不知道,刚刚是怎么回事,怎么就脚下一滑了。
许细娇一手捏着鼻子一边说道:“你不要再骂了,回去换身衣服吧?”
林涯跌下的水沟,是死水带着很大的臭味儿。
爬出来后却不站不起来,她摸着脚说道:“我的脚刚刚摔下去的时候,好像被什么东西扎到膝盖了。”
不顾自己一身湿,她掀起裤腿,这一看可把她爹娘都喊出来了。
她的左膝盖有一点红,红的位置疼得像有钻子在钻他一样,特别疼。
……
盛南珍终于把跌打损伤膏做好了。
她用小瓶子装了几个小样,就从家里出来。
她妈去她二哥的宅基地帮忙去了,家里面只有叶惠一个人。
见盛南珍踩着自行车出去。
叶惠看盛南珍离开的背影,抿了抿唇。
这个小姑子每天在房间里神神秘秘搞半天,现大的她跟以前真不一样。
家里没有人在,她走到了门口,朝着外面的小路看了看,没有见到林涯和许细娇。
她无奈地摇头,原本几家叔伯兄弟,人数众多,大家团结起来多好,现在,全村的人都在议论着他们,说他们不去帮忙,三伯娘今天也不请他们去吃饭,也不给他们家分团子了。
盛南珍没感觉,也没有她大嫂那么多想法,她找到傅博延时,他刚刚回来。
傅博延从自行车后架的袋子里,掏出了两串香蕉,递给盛南珍:“我看到有自然熟的香蕉,给你带了两串。”
盛南珍一看欣喜,上辈子想要吃自然熟的香蕉,做梦吧,能够买到用一些薰熟的香蕉,都是幸运的,其他的都是抹了药催熟的。
像现在这种自然熟的香蕉,有淡淡的香蕉味,吃起来特别的好。
盛南珍毫不客气的吃了一个,才对傅博延说道:“药膏,我已经做好了,可以看看。”
傅博延接过来,打开看了看,是一些蜡黄色的膏体,闻一闻,有一种清凉刺鼻的味道。
盛南珍:“里面的药物成分都可以进行检测,全部都是安全无副作用的。”
傅博延点点头,盛南珍做的草药,他绝对相信,他说道:“你做好了几瓶,我拿过去让人测试。”
新研究出来的药物肯定是要经过测试,正规一点,还有需要申批检测。
她现在没有正式的制药厂,所以,有很多环节都被她忽略了。
傅博延看盛南珍摸出来好几个小瓶子,点点头说道:“这么多,那我寄两个出去。”
盛南珍不知道傅博延要寄到哪去,但是给小样是可以的,毕竟傅博延是她的对象,应该不会做损害她利益的事。
傅博延:“我现在就去镇上。”
盛南珍:“也不用这么着急,有空再去。”
可是对盛南珍的事,傅博延每一件都放在心上。
傅博延:“你今天还有事吗?”
盛南珍:“我二哥在建房子,等一下过去帮忙。”
傅博延点头:“好。”
原本他想问盛南珍要不要和他一起去镇上,既然她家里还有事,傅博延就没有再多说。
傅博延:“我现在就去镇上,等我回来再告诉你结果。”
盛南珍:“好!”
傅博延临走的时候又说道:“家里建房子,一些重力的活你不要干,需要我帮忙的,等我回来,我就去帮忙。”
盛南珍赶紧说道:“放心吧!”家里的体力活,哥哥们肯定不会让她干的。
傅博延一出去,盛南珍也要离开。
盛九问道:“丫头,博延在的时候,我老头是个空气,博延走了,老头怎么还是个空气?”
盛南珍:“……”
她快被盛九那怨念的眼神笑死了。
“九叔,你不要这么说,我刚刚以为你睡着了,不敢打扰你。”
谁让盛九在她来的时候就装睡了,既然他要装,她就不戳破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