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新药,盛南珍觉得需要自己过去,才能对用法和用量,以及适应的症状给个清楚的解释。
傅博延明天不去镇上,他只能盛南珍说道:“自己小心一点,我明天去不了镇上。”
盛南珍点头:“放心吧,哦,对了,你是这两天什么时候有空到我们家吃饭?”
上次说要感谢他,请他吃饭,结果拖到现在。
傅博延说道:“什么时候都可以。”
“要不明天吧?”盛南珍问道。
“你明天不是要去镇上吗?”
盛南珍:“我可以早一点回来呀,就看你有没有空。”
傅博延:“明天中午可能太赶了。”
“那就明天晚上。”盛南珍说道。
“好。”傅博延也没拒绝,反正迟早都得上她家。
两个人慢慢地走在夜色里,盛南珍倒是没急着回家,傅博延手突然伸了过来,握住了盛南珍的手。
“到堤坝上走一走,好不好?”他问道。
很想跟她多相处一会儿。
“好。”既然答应跟他处对象,盛南珍也没那么多矫情,小声的应了一声。
傅博延牵着她的手,两人往堤坝上慢慢走。
夜风吹来,并不能让人觉得寒冷,反而多了几分春的醉意。
傅博延问道:“今天那个孩子是怎么回事?”他对盛南珍阿英的事知道的不多,就知道,那个挑担子的老汉。
盛南珍简单地将情况说了一下,她说道:“阿英说从她公公被抓之后,她婆婆就疯狂虐待孩子,那孩子也可怜。”
“这种事情应该让派出所介入,婆婆早该抓起来。”
盛南珍:“话是这么说,但这些事,只不过我是我们茶余饭后的谈资,我们都是外人,具体怎么做,还要看阿英自己。”
“嗯。”这件事,傅博延也就随意地提了一句,并没再说这个话题,刚想和盛南珍说点什么,就看到夜色里,两个人影……
一前一后,中间不知道抬着什么东西往一片地方过去,距离有点远,看得不是很清楚,但是这个时候,半夜里抬的是什么?那东西看着很重。
而且形状怎么那么奇怪。
傅博延说道:“他们心里有鬼,走路鬼鬼祟祟。”
盛南珍:“隔得这么远,你看到他们吗?”
“你看他们的头部,正在不停地观望,去看看。”一般人不会这么鬼鬼祟祟,傅博延说道。
盛南珍也好奇。
青山乡的人要做什么?那包东西的姿态,怎么就像是裹着一个人呢?
两个人悄悄地跟上。
盛强和盛关两个人用大蛇皮袋子,把所有的小鹅苗分成两批,装袋埋掉。
之前已经埋一批了。
这是第二批。
盛关:“埋在这里没什么问题吧?会不会被人发现?”
“爸,就当是囤肥料,不会有事的,短时间之内也是不会有人来这里搞种植,等到知道的时候,都已经变成泥土了。”盛强说道。
盛关和盛强又找了处地方开始挖坑。
两批鹅苗不要埋在一起是盛强的意思。
“那是盛强和盛关。”盛南珍说道。走近一点,就听得出他们小小的声音。
傅博延也知道是他们俩人,加上他最近查找到的一些信息。
他说道:“盛强不是好东西。”
盛南珍:“早就知道他不是个好东西了,要不然能那样对待乔梅。”
傅博延问道:“你还记不记得郭家村的郭阿三?”
“怎么?”盛南珍有点意外。
“关志伟那边有点线索,跟盛强有关系。”这个消息,现在是被他拦下来了。要不然,盛强早就被叫去问话了。
“盛强让郭阿三找自己麻烦?”盛南珍立即想到这个问题。
这不是没可能的事,毕竟盛天娇还要了原主的命。
只不过,盛天娇推原主下青河的时候,没有目击人。
现在换她活过来,也没办法证明盛天娇就是杀人凶手,若是能够从盛强这条线找出盛天娇,盛南珍觉得……好像突然柳暗花明了。
所以,现在,盛强和盛关在做什么?一定没什么好事情。
傅博延觉得也是。
盛南珍:“咱们靠近一点,看看他们埋的是什么。”
傅博延拉住她:“不用着急,等他们走开咱们再去看。”
盛南珍:“我们没带手电筒。”
“我去拿。”
傅博延说道,说完,又交待盛南珍:“你在这等着,千万别出去,等我回来。”要走开的时候,他不放心,又交代盛南珍一句。
“你放心。”
盛南珍现在也很想知道盛强和盛关,这两个人究竟在做什么,搞得这么神神秘秘,三更半夜埋的是什么?
傅博延很快回来,来的时候,他还带了一点工具。
盛南珍蹲在原地,蹲得久了,脚有点发麻,她动了动脚,傅博延拉着她坐在石头上。
而盛关和盛强已经把鹅埋了,准备离开。
“这一次损失了不少钱。”盛关心疼的说道。
盛强说道:“能够解决麻烦才是重要的。”
早知道,上次那批鹅,他不卖了,谁知道,煮熟了还有出事。
“你小姨那边怎么说?”
“这件事,怎么敢和小姨说实话?”盛强说道。
“她又是听到了,肯定要自乱阵脚?”
“你没告诉她,要是她知道了……”盛关说到这里,没继续说下去。
“我怎么告诉她,是因为当初那批鹅送出去的时候,都是活鹅,咱们到时候就咬定,什么都不知道,只要说不知道就行了。”
盛关点点头。
“回去吧,饿死了。”盛强说道。
直到两个人离开山边。
盛南珍和傅博延拎着家伙走了过去。
傅博延让盛南珍拿手电筒,他自己用铁锹将土翻开,不一会就见到里面的蛇皮袋子。
盛南珍看了一眼。
傅博延刚要伸手打开蛇皮袋,盛南珍立即拉住了他。
她的手软软的,握上来的时候,傅博延都怔住了。
“不要再看了,我知道里面是什么。”
这些东西都是病菌。
“盛强他们埋的是小鹅苗,只不过,他们不论生死,全部一股脑地埋下去了。”
傅博延觉得有点奇怪,但是,盛南珍的小手搭在她的手上。
再奇怪的感觉也被此时的欣喜压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