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乔愣住了,然后哈哈大笑起来,觉得卫宁的形容很贴切。
“你,你,你竟然敢踢人。”
跟无赖有什么好讲道理的,卫宁睁大了一双看上去可无辜的眼睛,大眼睛还滴流滴流的乱转,一脸无辜的往旁边问去:“有人看见我打人吗,谁看见我打人了,明明是这个满嘴谎言的垃圾,自己没站稳,还污蔑我打人,你们谁看见我打人了。”
现在学校里谁不知道魏雪的大名,自从出了恶性事件以后,大家都远远的避开她,谁会帮这种人说话,是想成为下一个被霸凌的对象吗?
大家都纷纷摇头避开。
杨乔更是连连摇头:“我没看见,这位学姐你撒谎成性,谁知道你说的是真的假的,但我作证不是真的。”她比出来一个二对一的手势。
一个人,撒谎多了,就没有人会相信你。
这是狼来了的故事。
七零后或许许多人没听说过这个故事,但此刻也感受到了,魏雪这样的人,她说出去的每一句话都没有人相信,哪怕她说的就是真的。
“你,你.....”
“我告诉你,你再敢摸这个捐款箱一下,我就跟别人说,你拿走了捐款箱里面的钱。”卫宁笑的有些恶劣:“你看我敢不敢,你猜别人信不信。”
此刻,魏雪才感受到了自己的行为带来的恶意。
如果真的有这样一天,所有人也都不会信任她了。
一直给她充当保护罩的谢老师,此刻正在停职在家里反省,很有可能还会背上一个牢狱之灾,她现在之所以能够依仗的妈妈——
魏雪回到宿舍,又遇到宿舍那一群人的冷脸,她憋了一肚子的气,干脆跑回家里去。
她母亲刚好下班回来,见她一副颓唐的样子,厉声问道:“你这个蠢货,怎么跑回来了,在学校混不下去了?”
魏雪的眼泪啪嗒啪嗒的往下落。
“我早就跟你说过,在外面欺负别人不要紧,但你欺负别人又收拾不了场面,就是你无能,我听说那个女孩子晕倒之前,还去学校把你告了,我怎么会生出来这么没用的东西。”
魏母越说越气,伸手揪住了魏雪的耳朵死命一拧,一阵剧痛袭来,魏雪感觉自己的耳朵都听不见了,而事实就是她的耳朵都开裂了,她捂着耳朵不敢反驳。
“是卫宁,还有杨乔她们捅出去的,现在没人听我的了。”
“那女孩儿,是金家的亲戚?”
“是,金涛是她小姨父。”
魏母沉吟片刻,她不过就是个主编而已,周围认识几个媒体朋友,这年头纸媒的力量可强大了,除了电视媒体,也只有纸媒这个传播途径,所以别看她只是个主编,来求她办事儿的也不少,但让她跟金家那样有家底的人家对着来,那就是鸡蛋撞月球。
她明白的道理,魏雪却懵懵懂懂,捂着流血的耳朵说:“您就不能让报社的朋友查他们金家吗,查到什么就往外面写,登报弄臭他们,老师跟我们说不要忽视掉媒体的力量。”
“登报个屁,你以为我想在哪里登就能在哪里等,你以为报社杂志社都是咱们家开的吗?”魏母为女儿的幼稚感觉到烦躁:“以后少在我面前说这种蠢话,我讨厌蠢货,告诉我另一个女生是谁。”
魏雪眼睛一亮:“杨乔,跟她同宿舍的,个子高高的女生。”
“这个没什么背景吧。”
“山西人,家里也没看有这边的亲戚,没什么背景。”
魏母狠狠踹了她一脚:“给我死房间里待着去,你给我老实点,别搞到大学快读完的时候被开除,老娘真是白养这么一个东西。”
魏雪被母亲修理了一顿,委委屈屈就进房间去了,等女儿的房间门一关上,魏母就拨通了一个电话.......
学校 周末
卫宁照样去了外婆家里,而宿舍其他人跟杨乔玩的也一般,杨乔趁着周末洗洗涮涮,把上周堆积起来的衣服都洗了,还洗了个头,刚刚擦完头发,顺手拿起床上的传呼机看了一眼,拔腿就往外头跑,这个时候夜色渐浓,外面的人也很少了,她从学校一路跑到校门口,都没找到人,低声嘀咕了几声,然后走出了校门。
就在杨乔刚走出校门,就被人撞了一下,然后一阵大力袭来,她被人撞的跌跌撞撞到了墙根边上,而这个时候从巷子里迎面走过来了一个黑衣男人,那人伸手就想捂住杨乔的嘴。
杨乔大惊失色,顿时明白过来发生了什么,一个“绑——”字还没说出口,口中被人塞了个什么东西,两只手也被人往后反剪,眼前一黑然后有人拿着棍子,劈头盖脸的就打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