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建元领着手下,将秦阳团团包围。
他虽身在此地,心思却早已飘到了九天之外。
婉清集团这个软柿子,实在是超乎想象地好捏。
这次和张鸿远联手,将婉清集团按死后,他的正面形象一定会名满金陵。
介时,怎愁不能坐上局长之位?
不不不,甚至更进一步也并非不可能!
侯建元擦了擦口水,竭力忍住想狂笑的冲动,但扭曲的表情和身体的微颤却出卖了他。
张鸿远见状,面上虽还是带着微笑,心中却是不屑之极。
这侯建元,除了会演演戏,可以说百无一用!
虽然自己答应了要捧他上台,但以后同样可以随时将他换掉。
罢了,这种货色,对付婉清集团和秦阳绰绰有余,但韩少交代下来的事,一定要做到万无一失!
一名手下观察到了侯建元的状态,斗着胆上前一步,对秦阳怒斥道:
“秦阳!事到如今,你还有什么话说!”
“侯局英明神武,正是罪恶克星!你还不快点束手就擒!”
秦阳漠然看了一眼侯建元,淡淡道:“我不想再重复一遍。”
侯建元一愣,随即一下子后勃然大怒。
“你他妈意思是还要让老子跪下是吧?”
“老子真要给这老不死的跪下,他受得起吗?!”
“要不要老子再磕两个响头?”
秦阳想了一下,点点头道:“可以。”
侯建元一时气结,怒极反笑:“妈的!不知死活的东西,原来是个楞的!”
“我居然和这种愣子斗智斗勇了半天!真是浪费老子的表演了!”
张鸿远同样含笑看着这一幕,心中却掠过一丝不安。
泰山王的兄弟,真会是如此废物吗?
这进展会不会过于顺利了?
他摇了摇头,将这点疑虑抛诸脑后。
一切都在按他的安排发生,局面尽在掌握之中!
“呵呵!哈哈哈哈哈!”
笑了好一会,侯建元才肃正面容,胖肿的眼缝中才透出一丝厉色:
“罪犯秦阳,生产劣质药物,危害群众生命安危!”
“甚至偷取军方设备,瞒而不报!”
“铁证如山面前,居然还暴力抗法,殴打政府官员!怙恶不悛,罪加一等!”
“现将其缉拿归案,以儆效尤!若有反抗,即刻制服!”
手下们会意,纷纷露出了不怀好意的笑容,抽出电棍向秦阳逼近。
什么叫“反抗”?什么又叫“制服”?
跟随侯建元这么久,他们早就明白了:
老子说你反抗了,你就是反抗了!
老子将你打到大小便失禁,那就是制服了!
谈笑间,侯建元清楚地听到身后传来的快门声,不禁生出了一丝快意——不用想也知道,现在镜头中的自己,一定威风极了。
自己的这段台词,是否还有精进的余地?
充分表现出了自己威武不能移,贫贱不能屈的品格了吗?
他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张鸿远,想用眼神提醒对方不要忘了和自己的约定,却赫然发现对方脸上浮现愕然之色!
侯建元心中一突,连忙回过头来看向秦阳。
只见手下们高举的电棍已经快要砸到秦阳身上,却像被定身了一眼,硬生生停在了半空。
“你说谁是罪犯?”
秦阳从怀中掏出一样东西,淡淡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