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凡又急又怒。
按时间来算,杯中药酒已经快要发作了,再不催吐就晚了。
可是这秦阳居然如此狂悖,真令人不想管。
算了,干脆揍他一顿,就当催吐了。
叶凡已是按捺不住,直想动手。
秦子墨以为他是想维护自己,略感欣慰地摆了摆手以示制止。
“秦阳,你真可怜啊,吃不到葡萄就说葡萄酸。”
“北疆王的实力暂且不说,他在军中可谓威望无二,军政上下都有无数人感念其恩!”
“这是你这辈子都想象不到的关系网!”
秦阳也不禁生出了一丝感慨。
老爹确实是个很有人格魅力的人。
只是......
“只是,这又和北疆王之子有什么关系呢?”
“大丈夫生于世上,怎么能白白指望祖辈余荫?”
“自当操戈立马,建不世功业!”
秦阳淡淡道来,自有一种拔地倚天的气势!
叶凡心神巨震。
恍惚间又回到当时他只是军阵中一个无名小卒,遥遥望着一马当先、向着敌阵冲锋的北疆王!
同样的令人心生追随之意!
只是他不知道,当时北疆王已身患重病。
是秦阳在披甲代父,以领军魂!
“可笑!”秦子墨怒极反笑,“说得好听,你一个贱民又有何祖辈余荫!你要真这么有志气,怎么还吃软饭?”
“如果你是北疆王之子,说这话或许还多少有点分量!”
秦阳笑了笑,扫了他一眼:“有没有可能,我就是北疆王之子?”
秦子墨悚然一惊,突然感觉好像被一盆冷水浇在了头上一样。
自从冒认了这个身份以来,他享受到了以往想都不敢想的荣华富贵。山珍海味不过尔尔,那些原本高高在上的大人物也对他点头哈腰。
可是每晚,他都会从噩梦中惊醒。
在梦中,他被揭穿了身份,重新变回了那个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
不!不可能!
北疆王满门上下已经被组织屠尽,现在自己就是真正的北疆王之子!
这秦阳不过是沾了一个同样的姓氏,也敢装起大尾巴狼了!
北疆王之子,只可能是自己!
“秦阳,我改变主意了。我不要你死,我要你生不如死!”
秦子墨眯起双眼,挂上了阴狠恶毒之极的神情。
秦阳不置可否:“这话很多人对我说过,但他们都死了。”
秦子墨冷笑一声,从怀里摸出一包药粉,道:
“你恐怕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吧,随便哪里来的一杯酒也敢喝么?”
“实话告诉你吧,我早就让叶凡在其中下了药!”
叶凡在一旁听着,只觉羞愧难当,无话可说。
秦子墨拆开药包,继续说道:“这包呢,就是解药,解掉一部分的话......嗯,大概这么多就够了吧。”
说着,他将药粉抖落,一大半药粉飘飘扬扬,撒落地面。
叶凡看到这一幕,心中叹了口气。
原来有解药,也好。
虽然只能解掉一部分,这就当给秦阳略施小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