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亮洒下光辉,披在唐酒与清秋的肩上,他们二人,就像是两个下凡的天神,带着无端莫名的压迫,俯视着来犯者。
纵使身后站着几百人,星澜依旧心慌不已,一旁的星河与星轮更是如此,他们眼睛周围的乌眼青还没有完全消掉。被清秋暴打的心理阴影更是清晰可见。
虽然骨折的伤两天就好了,但是看到清秋,他们的身体还是隐隐作痛。
天上,唐酒的声音传来:
“你们怕了?”
他的声音不大,但是像响雷一样惊人,让人汗毛乍起,像是被破了冷水一样瞬间清醒。
此时星澜真的感到了有些怕,但是她不能承认,更不能表现出来,身后六百人看着她呢,她若露出胆怯之色,并将影响士气。
星澜反驳道:“哼,怕的应该是你们,我们有这么多人,而你们只有两人,你们才应该是害怕的那个。”
可唐酒摇头道:
“你说得不对,是你们怕了,不然,你们来这么多人干嘛?难道不是因为害怕吗?承认吧,你们怕了。”
他说的好有道理!
唐酒的声音就像是有魔力一般,在星澜等人耳中回荡,他的话好像充满了说服力,六百人,如此声势浩大,可此时,他们的心中都浮现出了恐惧。
身边如此多的人,竟然带不来一丝安全感。
他们脑子里就回荡着一句话:“你们怕了。”
这股恐惧本来是没有的,但在唐酒的误导下,他们开始觉得,他们本就是带着恐惧来此,他们一开始就在害怕。
“不,我们没有害怕!”星澜大喊道。她企图用喊声,掩盖自己恐惧的事实。
可唐酒说道:“不敢承认,不敢直面恐惧,这更是胆小鬼的做法。”
他说的真的好有道理!
下方六百余人,开始逐渐的接受他们在害怕的事实,而他们接受了这件事后,他们发现自己竟然有些难以控制自己,灵气的调动也显得乱七八糟。
就像是:惊慌失措!
这时唐酒又说道:
“怯战之军,无半分胜机,你们胜不过我们!”
唐酒的话语就像是在洗脑,他们来时必胜的信念现在丢的一点不剩,他们现在心里只有一个想法:“赢不了,我们赢不了!”
恐惧蔓延在他们心里,让他们逐渐失去了力气,开始腿软,就连灵气也无法控制,调动不起来。
这副德行,就好像是经历了一场屠杀,已经败的彻底。
接下来,就应该逃走了吧?
天上,清秋低声问向唐酒:“这样他们就会撤退吗?”
唐酒道:“不会,这帮仙族人脑子都不太好,他们会害怕,但是死战不退。”
就像当初在皓王府那样,非等唐酒把星皓的那些追随者,一个不剩的全都打倒,他们才能消停一些。
“好吧,那就打。”
清秋扭了扭脖子,打架这件事,在这无聊的夜中,这也算是难得的消遣。
……
星澜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来的,只是回过神时,她便已经回到了府中。
刚才发生的一切,就像是一出惨剧,他们在恐惧之中,被一顿毒打。
在被那个虎面具人戳破了心中恐惧之后,他们想战,想反抗,但是却没有力气。就像那个人说的,他们是一群怯战之军,他们没有半分胜机。
就像一场噩梦,那个兔子面具的小女孩,凭一己之力把他们全都收拾了。
星澜坐到椅子上,但是屁股碰到椅子的时候,疼的她差点跳起来。
一边慢慢揉着自己的屁股,一边缓缓的慢慢的坐下,同时心里哀怨道:“那小丫头下手真重!”
一旁雀幽道:“殿下,要不我们认输吧,我们都已经做了那么多针对他们的准备,但是一点用没有啊。”
此时的她一瘸一拐,弯着腰,刚才她的腰差点被撅折。
星澜咬牙切齿,但是又感觉无可奈何,她从原本星皓的追随者那里得知了虎面具人的手段,又在星河星轮那里了解到了兔面具人,本以为今天这场行动万无一失,谁成想,门都没进,就被那两个小孩子赶出来了。
他们做的准备一点没用上,虎面具人三言两语瓦解了他们的斗志,让他们战力全失,这般手段,这到底是个什么玩意?
而且到现在为止,他们都没有了解到那个狼面具人的实力,那人实力深不可测,可能比已知的二人更加危险。
“不,不能认输,城中还有那么多老家伙,我们试着请来一两位,那些老家伙一定能对付他们的。”
“殿下,你别傻了,他们绝对不会参与有关于仙帝之位竞争的事,而且我们也不会有能打动他们的筹码。毕竟……”
毕竟,那些人连参悟天枢的机会都不在意,星澜又能拿什么打动他们?
做帝子的追随者,唯一的好处,就是有机会参悟一次天枢,星澜若是可以成为仙帝,那她就可以带着她的追随者,前往天境,参悟一天天枢。
天枢上藏有成圣的秘密,虽然这万年以来,就没有一人悟透天枢的秘密,但是这并不妨碍这些人对它趋之若鹜。
成圣,谁不想啊?就算只有一点渺茫的机会,他们也会争!
但为了这么一点机会,就去给人当追随者,并不是所有人都愿意这样,仙族之人如此众多,现在愿意给人当追随者的,也不过这不到六百人。
“我们真的就不能争取一下吗?”
“殿下还是放弃吧,我们能联系到的,在您父亲仙逝之后,我们就已经联系过了,他们表示绝对不会插手,您就算再去请,估计一样请不来。”
星澜心情更加烦躁了。
同时,她心中也有了疑虑:为什么这次竞天大会,那些上了年纪的老家伙,一个参与此事的都没有?
不只是她谁都没请到,其他兄弟姐妹,也是谁都没有请到。
就好像,那些老家伙已经约好了一样。
星澜又开始了不安。
一个一个问题让星澜越来越不解,重重疑虑之下,让星澜下意识的啃起了指甲。
雀幽见状,过去一把拍开了星澜的手。
“殿下,别啃指甲,脏。”
“哦。”
雀幽此举打断了星澜的思绪,在一阵沉默之后,星澜吩咐道:
“雀幽,去你爷爷那里探探口风,问问他们为什么允许这些外来人参赛。”
星澜的直觉告诉她,一切的谜团好像都和这些隐瞒身份的外来者有关,而默许外来者参与大会的众位长老,大概也知道些什么。
这一场,到底是谁的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