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君池脸色一变:“小心!”
他拿出剑挡住横扫过来的蛇尾,晁莲也在这个时候反应了过来,立刻拿出自己的琵琶,对着蛇妖的方向迅速拨弄琴弦弹奏出一段音波击打在蛇妖身上。
两人对视一眼,立刻开始心照不宣地联手对敌。
场外的温听澜看到这一幕投屏满意地点了点头。
那只蛇妖不过是相当于人类金丹期的修为,二人一同出手,它很快就落在了下风,被楚君池给一击杀死了。
外面的榜单上,楚君池的积分立刻就因为击杀了蛇妖而跳到了第一位。
晁莲上前用刀割开蛇皮,准备与楚君池平分这条蛇妖身上的宝贝。
就在这时,异变突生。隔开的蛇皮里忽然冒出一大股黑雾将二人给包裹住。
楚君池脸色大变:“不好,快退!”
晁莲也意识到不对,但一切都已经晚了。她身体一软,便瘫软在地上,浑身发热,难受得不行。
蛇性本淫,作为万花谷的弟子,面对这种情况,她如何能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呢?
晁莲有些虚弱地坐在地上:“那个黑雾里有媚药的成分。”
这蛇应当是正巧处于发情期,体内才会有含了媚药的毒雾。才吸进去一点,晁莲便已经有了感觉。
这毒好生厉害!
楚君池此时的状态也不好,媚药发作的速度实在是太快了。他已经满头大汗,双目赤红。
楚君池强迫自己冷静道“晁姑娘,你我二人必须尽快找一个安全的地方躲起来,否则这样子若是被其他人看了去,少不了要惹出麻烦来。”
晁莲点了点头,眼神有些恍惚:“好,但是这媚药要怎么办?”
楚君池含下一枚清心丸说:“只能熬过去了。”
说完,楚君池默念两遍清心咒:“晁姑娘,你在这里休息片刻,我去那边看看有没有合适我们暂时躲避的山洞。”
晁莲:“好。”
言罢,楚君池飞身离开,不足一刻钟他又回来了:“晁姑娘,那边有一个山洞,我带你过去。”
晁莲的状态很不好,听见楚君池的声音她也没有什么反应。
显然神志已失。
楚君池顾不得太多,他虽然对晁莲无感,却也不希望她这个样子被旁人看了去。
于是他走上前将晁莲背起来:“得罪了。”
楚君池背着浑身火热的晁莲迅速奔向山洞。
到了山洞以后楚君池试图将她放下,晁莲却不怎么愿意下去。
楚君池无奈,只能加重语调:“晁姑娘,你清醒一点。”
秘境外,元楚玉和温听澜看到这一幕都有些尴尬,他二人对视一眼,元楚玉首先说道:“你这弟子倒是心性不错,美人在怀也能坐怀不乱。”不知想到什么,她轻笑,“不愧是师徒。”
弟子仪态不雅,元楚玉也不能让晁莲就这么被人给看了去,当即将水镜的投影移到其他弟子那里。
温听澜:“我那弟子这一次只怕是要对不住晁姑娘了。”
毕竟上一世这两人确定关系好像也是因为这一条蛇妖。
可秘境内的发展却不如温听澜和元楚玉所料。
楚君池在进入山洞以后面对神志已失的晁莲,强行把她给劈晕了,然后用一条山洞里面的藤条把她给捆了起来扔在角落里。
做完这一切后,他在二人中间设立了一道结界,又将山洞口给封住,这才躺了下来。
此时他满脑子都是那一道白色的身影……
不知不觉,他在难耐的情绪中缓缓坠入梦境,梦里,男人的身影逐渐清晰。
楚君池瞳孔微缩,这梦真是要命!
情到浓时,他听见那人怪他:“你混蛋。”
他有些混蛋地恶劣一笑:“是,我就是混蛋,师尊不也很喜欢吗?”
……
晁莲是最先从媚药当中清醒过来的。
她第一时间检查了一下自己是衣服,发现衣服只是有一些凌乱,身上也没有那些不该有的痕迹以后,她微微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不免有几分说不清的失落,就好像原本应该属于她的某种东西已经彻底失去了。
她解开楚君池捆住她的藤条,看见了隔在两个人之间的结界,立刻明白了这是对方为了不碰她而做出的准备。
不愧是温仙尊带出来的弟子,品行这方面没的说。
然后,她就听到结界的另一头隐约传来少年的低语。
他好像是在喊某个人的名字。
晁莲面露诧异,一些怀疑在脑海中形成。
以至于最初对楚君池的好感和那些旖旎的想法也都因为这个猜想而彻底消散了。
楚君池他……莫非喜欢的是男子?这个男人似乎还是他的……
真是荒唐至极,这京墨宗真是会玩。
压下心里的疑惑,看在对方没有因为中了媚药就动她这一点,晁莲打算替他保守这个见不得光的秘密。
两个时辰后,楚君池也从睡梦当中醒来。
他的头还有些疼,一回想起自己做的梦,楚君池就止不住地脸颊一烫。
他怎么能,他怎么能做这样的梦呢?
心中自责之意升起,楚君池扇了自己的耳光,惊到了结界另一侧的晁莲。晁莲从修炼当中出来,问道:“楚公子,你好点了吗?你为什么要打自己?”
为什么要打自己?这种事情自然是说不出口。
楚君池轻咳了一声:“无碍了,晁姑娘感觉如何?”
晁莲:“我比你早一些醒来,现在已经没有什么不适了,但是外面的天已经黑了,夜里野兽出没会更多,我们要不要在这洞里休息一夜再继续出发?”
“好。”楚君池收敛心神,将结界解开,“那我出去弄点吃地进来。”
晁莲点了点头:“嗯。”
外面的投影也恢复了他们这里的情况,温听澜看着楚君池那一副脸红的样子便误以为这二人……
他看了一眼坐在一旁的元楚玉,心中已经有了决断。等他们两个出来,也许可以为楚君池讨一段姻缘了。
元楚玉却皱了皱眉,以她对晁莲的了解来看,若真发生了那种事,那姑娘只怕不会像现在这样淡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