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君池:“???”这女人好生奇怪。
“不可能,你伤我师尊,今日我便要结果了你的性命。”说完,楚君池便要拔剑。
冉凌余却嘲讽地大笑起来:“哈哈哈哈,你一个魔,不对你是妖魔混血,那也不是人。若是被你师尊知道了你的身份,你看他还会不会把你认作弟子。”
“你今日若是杀了我,不出一个月,你的师尊就会爆体而亡!”冉凌余冷笑着说道。
楚君池拔剑的手一顿:“你什么意思?”
冉凌余有求于他,也就不隐瞒了:“方才我在与你师尊战斗的过程当中,对他下了蛊。当然这个蛊现在还没有发作,而解药只有我有。”
楚君池虽然不相信师尊会这样轻易的中计,但是也不敢大意:“解药给我,我就放你走。”
冉凌余挑了挑眉:“不可能,你必须护着我走。”
既然楚君池现在对她没什么兴趣,强扭的瓜不甜这一点她还是很清楚的。感情嘛,慢慢培养总是有的,她对自己很有自信。
楚君池:“师尊就在那边,你若不肯交出解药,我也不介意把师尊叫过来。”
冉凌余丝毫不惧:“你师尊若是过来了,我便立刻把你是个妖魔混血的事情告诉他。”
楚君池顿时对她的杀意更加浓厚,看向她的目光越发不善。
冉凌余见他不说话,得意道:“其实我也不要你干什么,你只需要帮我把温听澜给引开,让我可以安全的离开这个地方就行了。当然,事成之后我会把解药给你。”
“这个解药有些特殊。”冉凌余话锋一转,“我给他下的是血坠子母蛊,解药就是母蛊,身中子蛊的人需要在每个月的满月之时吸食身上有母蛊的人的血液,否则就会浑身疼痛不已,久而久之爆体而亡。”
冉凌余继续说:“我真是很期待月白风清的剑尊温听澜中了这蛊虫以后,每个月都要靠身怀母蛊的人施舍才能活命是一副什么样的光景。”
她只顾着说话,因此忽略了楚君池越来越黑的脸色。
他现在无比的庆幸今夜在这里偶遇冉凌余的是自己,而不是别的什么乱七八糟的人。
母蛊绝不可落到除了他以外的其他人手上,他不希望师尊碰到除了他以外的任何人。
如果师尊一定需要每月吸食一个人的血液为活,那个人最好就是他。
这蛊虫本就是魔族之人拿来控制下人的手段。
这样一想,楚君池看冉凌余怎么看怎么不顺眼,他冷声道:“其实我还要第三种选择,亲自杀了你。”
冉凌余没有料到他会说出这样的话,但这样狠辣的少年倒是比那些优柔寡断的废物更得她的心意,她说:“你可以试试,是你先把我杀了,还是我先把母蛊给毁了。让你的师尊再无生路。”
权衡一二后,楚君池不确定自己有没有能力在她毁去母蛊之前杀了他,只好妥协:“行,我答应你之前的要求。我帮你引开师尊,你把解药给我。”
冉凌余当即露出一个妩媚的笑:“合作愉快!你不告诉我一下你的姓名吗?”
“楚君池。”
冉凌余默念了两遍他的名字后面笑着说:“君问归期未有期,巴山夜雨涨秋池。给你取这个名字的人必定是一个痴情种。”
给他取这个名字的人是他的母亲,他的母亲是不是个痴情种楚君池并不知道。
因为在他五岁的时候,那个女人就病死了。
从始至终他都没有见过他的父亲,即使母亲病重他也从来没有出现过。而母亲死前却还一直念叨着他父亲的名字——楚潇。
远方温听澜离这里越来越近,冉凌余不敢再继续逗留下去,她根本不是温听澜的对手。
她丢给楚君池一个药瓶:“母蛊就在里面,希望你信守诺言,咱们来日方长。”
说完,她便捂着手臂上的伤口从狼狈地快速离去。
冉凌余的身影没入黑暗,楚君池将手里的药瓶打开,闻了闻母蛊的气味,确认了没有毒后便一口将其吞下。
这才转身向着温听澜来的方向走去。
很快他就见到了那个提剑而来的男子,他还是一如既往的杀气内敛,却让人莫名生惧。
见到楚君池走了过来,温听澜微微一愣,好看的眉目轻轻皱了起来,问道:“你怎么在这里?”
“我想趁着夜色来偷偷调查一下这个镇子。”
温听澜没有起疑:“那你方才有没有见到一个穿着紫衣的魔族女子?”
“有。”
温听澜心里一惊:“她有没有对你做什么?”
楚君池将事先想好的话说出:“她浑身是伤,一副很虚弱的模样。一见到我就不由分说地想要下毒害我。但我对毒物有一定的抵抗力,她的那些毒药对我根本没有用,她最后就对我下了血坠字母蛊,徒儿也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但是好像身体并无不适。”
温听澜脸色难看:“她把子蛊喂给你了?”
前世冉凌余就是把子蛊喂给了楚君池,靠着那个东西来拉近自己与楚君池之间的关系,最后如愿以偿地成为了他的后宫佳丽之一。
温听澜没有想到这一世即使已经有了自己插手,事情还是朝着这一步发展了下去,楚君池依旧与冉凌余相识。
楚君池:“没有,她没有把子蛊喂给弟子,她喂给弟子的好像是母蛊。”
温听澜:???什么鬼,怎么反过来了?怎么变成楚君池控制那女魔头了?这剧情有点崩坏啊。
温听澜:“母蛊?那子蛊呢?”
楚君池:“她说,她把子蛊下到了师尊身上。”
离大谱!什么乱七八糟的,那个魔族公主疯了吧。
还有一点,温听澜在与冉凌余打斗的时候并没有察觉到她对自己下蛊,这些魔族的妖术果然令人防不胜防。
“她有没有告诉你她为何要这样做?”
楚君池摇了摇头:“徒儿也不知。”
即使早就已经知道了那蛊虫的作用,他还是决定表演一手。
他担忧地注视着自家师尊,疑惑地问道:“师尊,这个血坠子母蛊是干什么的呀?那子蛊会不会对你的身体有伤害?”
温听澜叹了一个口气:“平日里倒是对我无碍,不过每到满月,子蛊就会发作,这个时候就需要吸食身怀母蛊之人的血液。”
说到这,温听澜略有些歉意:“我并不清楚冉凌余为何这样做,不过接下来在满月之时的几个月就要委屈你了。回去后我会尽快让你四师伯找到解除此蛊的办法。”
楚君池眉眼弯弯,看起来心情不错的样子:“嗯,师尊,我不委屈。如果可以帮到你,弟子很开心。”
温听澜:“行了,那妖女现在也不知道跑去哪里了,这次便放她一马。夜深了,走回去休息吧。”
“好。”
两人的身影在月色下并着肩走出几步。温听澜忽然就剧烈的咳嗽起来,胸口跳动得极快。
他的身子不宜强行运功用武,今日与冉凌余打斗虽然已经收着几分力,却还是牵动了内伤,莹白如玉的脸庞再添苍白。
待一阵撕心裂肺的急咳止住了,温听澜才抬头看向被他这一声咳给吓得不知所措脸色苍白的楚君池。
“师尊,你这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