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队中。
张敬忠正在带新兵,时不时往外面看上一眼。
他知道孙正阳报了警,也知道他这次请假就是警察来了部队,要找他做笔录的。
马玉芬就是一个普通的农村妇女,看到这阵仗她肯定害怕,至于叶宁那么年轻虽然做了一手好面但但真让她处理这种事,还是年纪尚轻了些。
但是他现在正在训练新兵,外面肯定是不能去的。
而且以他的身份处理这件事也有失公允,多少是不合适的。
目光从门口收了回来,余光忽然看到了旁队伍里的叶文瀚。
他是叶宁的哥哥,让他出去看看倒也合适。
而且他跟孙正阳平级两个人有什么话也好说。
“叶文瀚出列!”张敬忠忽然大喊。
叶文瀚有些诧异,但还是转身朝张敬忠走去。
张敬忠朝远处走去,叶文瀚也跟着走了过去。
站在操场边上的枯树下,张敬忠将这两天外面的事告诉了叶文瀚。
原本就年轻气盛,在听到叶宁受了欺负之后叶文瀚顿时不淡定,直接朝部队外面走去。
张敬忠看着那个背影,心中五味杂陈,这是他第一次滥用职权,但是马玉芬跟着她吃了很多苦,他不能真的像旁观者一样对待这件事情。
但是身在这个位置,他又很难做出什么维护她的事情。
有时候他倒是羡慕这些小兵,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不像他。
叶文瀚几乎是以百米冲刺的速度朝门口跑去,他怕现在警察就在店里,他怕叶宁不知道怎么应对。
到达店里的时候,叶宁跟马玉芬正在准备晚上用的面。
两个人还有说有笑的。
叶文瀚推开门的瞬间,两个人齐刷刷的朝他看来,这也没到吃饭的点啊!
只见叶文瀚站在门口,气喘吁吁。
“警察没来吗?”他看向叶宁问道。
叶宁有一阵的恍惚,他怎么知道的。
但是很快就反应过来,昨天晚上张敬忠来过,他是知道的,所以很有可能这件事是张敬忠告诉他的。
她看了一眼马玉芬,现在更加确定她们之间的关系不简单了。
只是如果马玉芬是军嫂的话,为什么要住在军属大院外面而不是里面,要知道待遇是绝对不一样的,而且外面还得交房租,何必呢?
“你怎么知道警察来了的?”没等叶宁开口,马玉芬率先问道。
“张……那个孙正阳请假说是什么警察找他做笔录,我们部队又没啥事,肯定是你们外面的原因。”
“这外面,孙正阳就跟周小慧好,周小慧就跟叶宁是死对头我用脚指头想也知道跟你们有关!”
叶文瀚倒是分析的头头是道,就连叶宁都觉得有些恍惚,以为他说的是真的。
“警察都走了。”叶宁缓缓开口。
“走了?有没有怎么着你啊?”叶文瀚上前,围着叶宁转了几圈,仔细观察着。
“光天化日,部队门口,他能把我怎么样啊,就是做了个笔录!”叶宁说道,有些无奈。
又不是古代,难不成还能对她滥用私刑。
叶文瀚挠挠头,有句话叫关心则乱,他现在是真的乱了。
主要这小祖宗在家里的地位太高,真在这里出点什么事,他怕家里那群人能直接杀来。
“那这件事最后怎么处理的?”叶文瀚坐在门边的椅子上,这才松了口气,开口问道。
“还没处理,只是简单做了个笔录。”
“你真在面里下药了?”叶文瀚凑到叶宁的耳边轻声问道。
“你觉得呢?”叶宁转头看向叶文瀚。
好歹是自己的亲哥哥,真是一点信任都没有啊。
叶文瀚怔了一下看向叶宁。
他觉得,他觉得以他对叶宁的了解这种事还真不一定干不出来!
“你下了?”
“下你个大头鬼!”叶宁一巴掌拍在他的后脑勺上,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到时候被别人听了去,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所以咋回事?”叶文瀚也没顾上疼,接着问道。
“你先告诉我,昨天孙正阳到底什么情况,很严重吗?”
“嗯,严重!”
“有多严重?”
“正在训练,直接没控制住,喷了!”
叶文瀚和叶宁面对着面,跟在密谋大事一样。
“如果反应真这么激烈,很可能是药物作用!”叶宁说道。
“那是谁下的药?”叶文瀚有些不解,这里面难不成还出现了其他人?
“我猜是周小慧。”
“周小慧?她跟孙正阳的关系不是挺好吗?”叶文瀚更迷糊了。
“她的目的不在叶文瀚,而在我!她就是要军人吃了我面拉肚子,这样事情才能闹大,而她能接触到的军人就只有孙正阳了。”
“那她的目的是?”
“要么就是让我倒闭,要么就是想办法不让我进入军属大院,现在不是还在考核期吗!”
叶宁缓缓说道,面无表情。
世界上就是有些人见不得别人好,净干些损人不利己的事,这种人她见多了。
叶文瀚放在桌子上的手已经握成了拳头,一次又一次,这还没完了!
“你需要我怎么做?”叶文瀚问道。
不管叶宁说什么,他都打算直接跟叶宁疯一把。
“怎么做?你想干什么?难不成去揍周小慧一顿?”
“也不是不行!”叶文瀚说道。
叶宁看向叶文瀚,紧接着的是一声叹息。
“到时候只会被她反咬一口,她现在应该正愁着抓不到咱们的把柄呢!”叶宁怒声道。
“那咱们就白白受这窝囊气?你以前可不是这样的!”没等叶宁委屈,叶文瀚先替她委屈上了。
“放心吧,这件事错不在我们,周小慧早晚也能受到她该有的惩罚。”叶宁缓缓开口。
她已经对这件事有了大致的了解。
如果她想的没错,警察局调查到最后,难受的还得是周小慧。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
“作茧自缚!”
从军属大院离开,三明警察没有直接回警局,而是听了叶宁的计划,走访了附近的药店。
确实如她所说,这两天就只有一个人来买泻药。
只是不是女的,而是一个胖胖的中年男人。
三名警察好像摸到了线索,但又好像=进了另一个死胡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