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一早,难道她的店铺还要再坚持一天的时间吗?
而且一天只是拿到徐铭生电话的时间,还不一定能打通,还不一定能谈成功。
最好的情况明天一早拿到电话顺利谈成合作,但是还得再登广告,印商标,也不是一时半会儿能弄完的。
三天的时间,随着周小慧卖衣服的数量不断增加,对她们店的影响肯定是致命的。
但是此时也不能让徐天华别上班了,回家去帮自己拿吧。
太冒失,太没礼貌。
“好,那麻烦您了!我明天再来拜访。”叶宁缓缓开口。
心中挣扎半晌,说出这句话的时候眼睛里的光都仿佛暗淡了。
“徐县长,那我就先不打扰了,明天一早再过来。”
“好!”徐天华起身将叶宁送了出去。
只听“咔嚓”一声,门刚关上,徐铭生就匆匆从柜子后面出来了。
“我说让你说我没在这,你怎么直接说我回上京了呢!”他抱怨道。
“怎么?咱们徐大公子又改变主意了?我说你回上京不就直接让她死心了吗?难不成你让她反过头来死缠烂打跟你合作啊!”
“再说了,你不是说过绝对不跟人品有问题的人合作吗?”
“你都说了她人品有问题,难不成还要给自己留隐患?”
“哦,对了她还问我要了你的电话,你到时候就不接就行了,我们华清县打过去的电话应该是0531开头的。”
徐铭生就说了一句,徐天华却一句接着一句,他都不知道自己这大伯什么时候这么能说了。
“你刚才不是说可能存在误会吗?”徐天华站在叶宁的对立面时,徐铭生反倒是帮叶宁说起话来。
“那你刚才还说若是误会她当时就解释了呢!”
“她刚才不是说可能有什么误会需要解释一下吗,你怎么不让她说?”徐铭生再次开口。
“说给谁听啊,说给我听,搞得我跟知道你俩之间所有的事似的!”
徐铭生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该如何反驳。
这下被徐天华弄得他都不知道是走还是不走了?
叶宁低垂着头,一边想着其他的应对方案,一边朝楼下走去。
走到楼下的时候她忽然想起来一件事,徐铭生若是在这,他的车肯定在这大院里。
他昨天好像是从南边将车开过来的,一般人将车停惯了哪个位置就还会去那个位置上停。
去看一眼也耽误不了多长时间。
叶宁心里想着就朝南面走去。
果然,一辆黑色的小轿车停在那里,昨天叶宁没仔细看车牌号,但车牌上的“京A”除了徐铭生应该不会是其他人了。
既然他还在这里,就一定会从楼下这个大门出来,那她就在这里等早晚是能等到的。
“你今天回上京吗?”徐天华端着杯子缓缓走到窗边,随后喝了一口茶水。
“你现在弄得我都不知道该不该回去了。”徐铭生纠结道。
若是回去,很多东西无法当面谈他总觉得这个合作就算是泡汤了,但若是不走,明天叶宁打电话肯定也是接不到了。
主要若是再在这华清县遇到了也是徒增尴尬。
“你走不了了!”徐天华往楼下看了一眼,刚好看到站在门外的叶宁,缓缓开口道。
“什么意思。”
“那小丫头在楼下等着你呢!”徐天华缓缓你开口。
徐铭生凑到窗前也朝楼下看去,她就站在门外,像是在等人,像不知道冷一般。
“你不是跟她说我不在这儿?”
“这小丫头聪明的很,一进门就看到我桌上放着的两个杯子了,所有我才说你刚走,这会儿应该是看到你楼下的车了。”
“我那车没停在门这边……”
徐铭生话音刚落,忽然想起来,昨天自己就是当着叶宁的面把车开出来的,还又回去停了一趟。
看来叶宁是真的知道他没走了。
他刚才是真的生气,但此刻却有些不知所措,现在下去不就相当于跟叶宁说刚才他让徐天华骗了她?
这谎就不能说,说多了总是得用一个又一个谎言来掩盖。
“你不是说你俩之间有误会吗?直接下去说清楚不就得了?”徐天华说道。
“我倒是想,刚才不是你说我回上京了吗?”
“你就说你刚上了个厕所,我以为你走了不就得了?”徐天华还在那帮他出谋划策。
倒也不是不行。
可是如果他说谎跟他以为的叶宁有什么区别,而且他不会说谎。
“算了,我再坐一会儿,说不定她一会儿就走了呢!”徐铭生说着坐到椅子上,给自己倒了一杯水随即喝了起来。
“也对,这么冷的天,她应该一会儿就回去了。”徐天华说着也坐了下来。
自己还有工作要处理,干脆让他自己想想吧。
大概过了十分钟左右,他倒是投入到了自己的工作当中,徐铭生的眼神却一直往窗户那边瞟。
“想看就去窗户跟前看,这大老远的,你能看到下面什么情况吗?”
徐天华一说,徐铭生就端起杯子喝上一口水,试图掩饰自己的尴尬。
叶宁站在楼下,今天的北风似乎格外的冷,但做生意就是这样,要能屈能伸,在想到好办法之前她会一直在这里等着。
面子不值钱,好不容易开起来的店她不可能让她付之一炬,而且此刻她的身后不只有她一个人。
昨天大花婶子她们那么努力的帮自己拉客户,她又怎么能告诉她们店里出了意外可能要有段时间没有工作了呢?
徐天华知道这小子要面子,但是人家女孩子都拉下面子来找你了,你还要的哪门子面子。
他走到收音机前,将收音机打开。
随后拨动,调到了天气预报的频道。
“今日将会有寒流侵入华北地区,请大家注意保暖。”忽然收音机中响起一声播报声。
“我说今天怎么这么冷呢。原来有寒流啊!”徐天华看向徐铭生说道。
徐铭生没有回话,却径直朝门外走去。
半个小时不长,但他第一次觉得如坐针毡,这般难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