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不能说明帕子就不是你的!”丁婉馨强词夺理道。
“你适才言之凿凿的说这帕子是给你夫君裹伤口用的。既然如此,帕子必定染血,如今这帕子如崭新的一般还挂着浆,到底是你撒谎还是当大家都是傻子呢?”傅明玉笑道。
丁婉馨知道今日这一关她必须要过,“我夫君爱这帕子如珍宝一般,许是他洗过之后为了怕皱了,又上了一层浆!”
众人……
“郑家姨娘,你这么说未免就有点……”承恩伯夫人冷笑道,“强词夺理啊!”
“承恩伯夫人你与安荣郡主是干亲,为保郡主清白不免偏颇。”丁婉馨回道,“谁规定洗干净之后的帕子不能在重新上浆。据我所知,各府老爷们在参加重大场合之前也会将自己的朝服或者礼服外袍上浆,这样看起来更加的板正挺拔。”
“倒也有几分道理。”武昌侯夫人点头道。
“我就说武昌侯夫人是在所有侯夫人之中最公正的,威望最高的。”安定侯夫人喜出望外,顿时笑道。
“安定侯夫人。”武昌侯夫人笑道,“我只是说她说的有几分道理,但是却没认为这帕子就是安荣郡主的。毕竟安荣郡主说的也很有道理啊。”
承恩伯夫人无语的拍了拍自己的脑门,合着这位武昌侯夫人就是一个和稀泥的!
“各位夫人,武昌侯夫人说的明白,这条帕子如今摆在这里的确双方都各持一词,彼此都有彼此的道理。”傅明玉却是不骄不躁的笑了起来,“我愣说这帕子不是我的,将来传扬出去,相信与武昌侯夫人存有同样疑虑的人也不在少数。而安定侯夫人也必定不会心服口服。”
“你倒也有几分自知之明。”安定侯夫人之所以如此的镇定,就是她笃定了这个帕子是真属于傅明玉的。
“那么好吧。”傅明玉笑道,“紫烟你出来吧!”
紫烟平日里不显山不露水,从不在外面人面前展露自己的功夫,而近日则一反常态,等到傅明玉召唤的时候,她从对面的房脊上一跃而出,如同蜻蜓点水一样轻巧的落在了傅明玉所处的暖亭之外。
“奴婢回来了。”紫烟行礼道。
“嗯。可有什么见闻。”傅明玉笑道。
“奴婢适才跟着安定侯府会去拿东西的小厮,倒是发现一件有趣的事情。”紫烟笑道,“也算是幸不辱命吧。”
紫烟这话一出,丁婉馨的脸色就急变!
她不知道傅明玉居然有这么一手在等着她!
看到紫烟来了,芯蕊反而淡定了下来。
适才她们两个陪着傅明玉,一个在明,一个在暗,紫烟本来就是傅明玉安排了潜伏下来的,原本是想跟踪背后嚼大少奶奶舌根的人,现在倒是跟踪了安定侯府的人去了。
“安荣郡主好手段,居然派人跟踪!”安定侯夫人一听,立马就不愿意了,她几乎是恼羞成怒的站起来,“这便是太后教养出来的郡主了吗?背后用这种手段?”
“安定侯夫人稍安勿躁。”紫烟微微的一笑,“您要生气,等听完奴婢的见闻,再生气也不迟!若是安定侯府的人光明正大,这一路上什么幺蛾子也没弄,奴婢也不能平白的造谣生事不是吗?”
承恩伯夫人可是来劲的很,“就是,人家小丫鬟也就在路上跟跟,难不成还能进了你们安定侯府不成?你对你府上的人就这么没自信吗?”
“承恩伯夫人英明。”紫烟笑道,顺便拍了一下承恩伯夫人的马屁。她平日里话不多,但是不代表她不会说话!关键时刻,还要看她的!
“武昌侯夫人,安定侯夫人,承恩伯夫人。”紫烟转圈行了一礼,“奴婢跟着快马回京的小厮回到京城之后,发现这小厮压根就没回安定侯府,而是先后去了两个绣庄。等他走后,奴婢就进了那个绣庄,一打听才知道这小厮在绣庄里面选了一块灰色的帕子上面绣着黄色的玉兰,之所以没在第一个绣庄购买是因为这个绣庄没他要的这种帕子。他不光买下这个帕子还花重金请绣庄里面最好的绣娘穿针引线,用最短的速度绣了一个傅字。大家看到的桌子上这块帕子便是这小厮从绣庄里面现买的。”
“你说没回就没回了?你说买就买了吗?”安定侯夫人这回子也觉出点不妙了,她看了一眼丁婉馨,发现丁婉馨的脸色异常的苍白,心底便是咯噔了一下,她赶紧说道,“你为了帮你们家主子,自然是也可以撒谎了!”
“那么就请安定侯府刚才去取帕子的小厮出来一下吧。”紫烟笑道,“各位夫人问问便是了。”
安定侯夫人一听,心底不由冷笑,她自己的府上奴才,又怎么会说不利自己的话?
她很是傲慢的将刚才回去的小厮叫进了院子里面。
果然这小厮矢口否认自己去了绣庄,又矢口否认是自己买了一块帕子还现场请人绣上了一个傅字。
“红口白牙的。你还想诬陷?”安定侯夫人立马冷笑道。
丁婉馨这回子又有了一点点的活气了,她的脸色也稍微的缓和了几分。横竖不管这帕子是不是真的。她婆婆是站在她这边的。
如今是骑虎难下,是与不是都要说是了!
“奴婢不敢诬陷好人。”紫烟说道,“所以奴婢就将那绣庄的掌柜,伙计还有绣娘全数请了过来。”紫烟是宫里出来的人,请人的手段多的是。
“那就让他们进来辨认辨认吧。”傅明玉这才开口笑道。
她就知道自己从角落里面走出来之后一直不见紫烟的踪迹,紫烟就肯定去做事了。
紫烟是太会放在自己的身边的,平日里总是做一下丫鬟的事情,可事实上紫烟是太后训练出来的,又怎么会傻愣愣在一边袖手旁观,当初烧帕子的时候,紫烟就在当场,所以现在丁婉馨说让人回去取帕子,其中必定有猫腻,紫烟一定会跟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