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个声音,秦惠兰脸色一变,说道:“林北,这是你大爷爷的声音,他果然没有放下之前的事情。”
秦文星的父亲——秦载鸿。
林北两眼微眯。
他算是知道,自己和母亲都被秦载鸿给骗了。
只是不知道,三爷爷在这其中到底扮演什么样的角色。
听之前三爷爷的语气,对他的关心和喜爱并不像是装的。
“大伯,我爸已经去世二十年了,你这话太伤人了。”
这时秦惠兰开口,对秦载鸿提起逝者的事情非常不满。
大门内的秦载鸿冷哼一声:“我身为家中大哥,提起一下这个不争气的弟弟又怎么样?明明深得家中医术真传,却偏偏要离开这里,最后落得一个客死异乡的下场,连传承都没留下。”
“这种对不起祖宗的玩意,我还认他是弟弟就不错了。放在以前,你们一家都要在族谱上除名的!”
秦惠兰脸色一白,难看到极致。
见状,林北忍不住了,直接喝道:“老逼登,你在这跟我装什么家族老大呢?你当我们回来是见你的吗?马上给老子开门!”
呼啦!
门后顿时一静。
虽然看不到脸,但秦惠兰还是能猜测到秦载鸿一群人的脸色都变了。
果然,门后立马传来秦载鸿暴怒的声音:“小杂种,你敢骂我?信不信我让你今天走不出这秦家村?”
秦太河大笑道:“林北,我爸是宗族唯一嫡系,掌控整个宗祠,地位比村长还高。只要他一句话,你就是整个秦家村的敌人。”
“哈哈!我们秦家村足足上千人,壮年男人几百个,林北你能打几个啊?”秦海秀也幸灾乐祸。
林北脸上的耐心终于被消耗干净。
他一步来到大门前,抬脚踹出。
砰!
巨大的大木门当场倒飞出去,旁边的锁链尽数断裂。
现场瞬间寂静。
烟尘降落之后,露出院落里一张张目瞪口呆的脸。
为首的,正是嘴巴快要塞下一个鸭蛋的秦载鸿。
秦太河跟秦海秀站在旁边,脸上还有没来得及收回的笑容。
门外的秦惠兰的也懵了。
谁都没想到林北竟然会动手。
再说他力气也太大了吧?
这木门起码几百斤重,后面的锁扣和门闸都是金属的,竟然被一脚给踹开了?
“畜生!敢毁我秦家祖宅!”
秦载鸿反应过来,暴怒到声音都开始颤抖。
一群亲戚也开始围攻林北,似乎想用口水淹没他。
尤其是秦太河跟秦海秀,在里面叫得最凶,但他们却把位置偷偷挪到了人群最后。
面对他们的叫骂,林北冷冷一笑:“说我是畜生?那你们呢?一大群畜生?”
“你……!”
秦载鸿气到咬牙切齿,血压都飙升到两百了。
林北这小子真就不按常理来,行事说话像个混混,一点家族荣辱都没有!
“好!我跟你没什么好说了。”
秦载鸿冷静下来,转头说道:“秦太河,打电话报官,就说林北非法入侵,我们给他定一个和文星一样的罪名,就像当初林北做的一样!”
秦太河眼睛一亮:“爸,你这招高明啊,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太妙了太妙了!”
秦海秀也忍不住笑意横生。
秦文星一家因为林北,现在还被关在局子里劳教,明天的重阳节都回不来。
这下好了,林北也要因此而进去,简直太讽刺了!
就在这时,一道沧桑有力的声音从后面传来:
“都干什么?”
“你们是趁着我不在,欺负惠兰一大家子是吧?”
一个满头白发的老人走了过来。
他看起来六十来岁,满头白发,步伐却格外稳健有力,一看就非常硬朗。
看到他,秦惠兰顿时一喜:“三叔!”
林北也微微挑眉。
原来这人就是他的三爷爷————秦如松!
原来他不在大宅里,怪不得怎么叫都没人应。
秦载鸿的脸色变了变,挤出一个难看的笑容说道:“老三,你这么快就回来了?”
秦如松冷哼一声:“大哥,我说怎么这么巧,你大晚上就叫我去镇子里给人看病,又刚好是惠兰一家回来的时候,原来你是在故意支开我啊。”
“你这事,是不是做的太绝了?”
他的脸色很看看,胡子都在微微颤抖,显然非常生气。
秦载鸿顿时有些心虚道:“老三,这你不能怪我。秦德凯是我们这一脉的长子,林北他害得文星一家不能回来祭祖,这可是大罪过!”
秦如松冷哼道:“不过是祭祖而已,秦德凯没办法来束冠祭祀,叫我儿子代替一下难道不行吗?实在不行,你让林北上也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