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西的某家酒吧里。
几个社会混混瑟瑟发抖的站在卡座边上。
灯红酒绿的卡座里坐着一个女人,脸蛋看起来略微青涩稚嫩,柔顺的黑发散披着,但眼神极为犀利,神情冷漠,大有一种不怒自威的压迫感。
“说,程昭现在到底在哪?”
几个小混混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似乎想说些什么,但是看向领头的那个黄毛的时候,都选择了低头沉默。
商玄看他们都选择不说,也就懒得再废话了。
她抄起酒瓶就直接往黄毛的脑袋上砸。
酒瓶被砸的四分五裂,里面的酒液打湿的黄毛的脑袋。
黄毛的被砸中的一下,直接两眼一翻倒在了地上。
其他的小混混立刻急了,他们没想到这女的真敢动手,还一下就直接把为首的黄毛打晕了。
黄毛的脑袋倒下后才开始慢慢的渗血,这情形着实将他们吓了一跳。
这家酒吧本来就是鱼龙混杂,什么人有,酒吧的老板是个黑白两道通吃的大人物,这女的敢在酒吧大厅这么闹事,背后的关系也一定不简单。
他们越想越怕,于是一个个都开口抢着说。
“我先说,我先说,程昭被野哥带去了程家的老宅。”
“对,对,对,程昭在程家的老宅,就是野哥的房间下面有一间密室,程昭就被关在那里。”
“这是程野为了弄死程昭精心设计的,程家的老头子几天前就出国治疗去了。”
……
商玄听着这群小混混的说法,和她猜想的差不多,程野看不惯程昭,决定伺机报复,但是程昭平时的警惕心很高,平时根本就找不到机会做什么,最好的办法就是借程父的名义把程昭骗过去。
至于程野,非法囚禁他人,聚众欺凌,殴打,每一项都是大罪,外加上之前电话里的敲诈勒索,妥妥的法制大咖。
商玄得到确切的消息之后立刻赶去了程家别墅。
路上,她的手机响了,是季随打来的电话。
“喂?”
“季悠,你玩的挺大啊,在我的酒吧里打人,还把人打的颅骨破裂,你他妈手劲挺大啊。”季随这话多少带点阴阳怪气在里面,一多半是怪她一声不吭的到了他季大少的地盘不打招呼,剩余的大概是可惜她今天打破的那两瓶酒和一个吧台。
“吧台和酒钱我回去之后转给你,我现在情况紧急,不跟你多说,先挂了。”
说完商玄就要挂掉电话,季随赶紧出声阻止,“等会,你先解释一下,现在自由滑的比赛为什么你不在赛场!”
“你在现场?”
“不然呢?老子好不容易休个假,良心发现想来看看你比赛,结果你他妈弃赛是个什么意思?”
说起这个商玄就烦,她要去救程昭,偏偏自由滑的比赛也在今天,她不可能分身两边都去。
比完赛去救程昭当然可以,但是程昭是落在了程野的手上,多拖一秒,就多一点危险。
一场比赛没了,她照样也可出去参加国际大赛,但是程昭如果没命了,她这个世界做了这么久的努力全要白费。
孰轻孰重,商玄还是能分得清楚。
“事态紧急,人命关天,比赛可以放弃。”
季随听见她说的,咆哮更加大声了,“所以这就是你在我的酒吧打人,害得我损失了一下午营业额的团原因?!!!”
商玄无视他的咆哮,“营业额我也赔给你,顺便再帮我一件事。”
“营业额就别赔了,你今天这个自由滑不来,自身的价格就要降,所以你还有什么事?”
“你不是在那边有关系吗,帮我打个招呼。”
“人家绑架了人,这本来就是非法的,肯定重视啊,还要打招呼干什么?”
“被害人的家庭关系,办理手续的时候我还没成年,没办法作为他的领养人,所以只能把他和我挂在了同一个户口本,没有血缘关系,那边的事情有点难办。”
季随想了想,她说的确实是一个被忽略的点,“之前办手续的时候你怎么不说把你的小童养夫弄到我名下算了。”
“弄到你的名下更麻烦,还有,那不是童养夫,现在是二十一世纪了,别搞封建社会那一套,还有,这次程家的事情你到时候务必要大肆宣扬,最好直接传到海外程家老爷子的耳朵里。”
季随一贯灵通的脑袋果然猜出了她的意图:“不愧是你,将计就计算是被你完活了,人家要绑架,你就顺着将程家的丑闻扩大,这样你那小童养夫要是活着出来了,程家不就是你的囊中之物了。”
商玄给他提了个建议:“你可以趁新闻爆出来,程家股价暴跌的那几天再落井下石一把,把程家彻底拖垮。”
“行啊,”季随答应的很爽快,顺手的事情,干嘛不做呢,“对了,你要多少外援?直升机要不?”
“直升机不用,搞辆救护车就行了。”
说完商玄就挂掉了电话,她的目的地到了——程家老宅。
商玄将车停在门口,从口袋里掏出电子卡破解了程家老宅大门。
程家的佣人们果然如小混混说的,全部被程野遣走了。一个人都没有。
她一路畅通无阻的进入里面,按照那几个小混混的说法先进入到程野的房间。
程野不在房间里,他的书柜后面又一道隐藏门。
那道隐藏门半开着,隐隐约约透出一点光亮。
商玄打开隐藏门,顺着楼梯下去。
还没下到地下室,就在门口听见一声惨叫。
商玄直直冲进地下室,程野手里拿着一袋盐正在往程昭腹部的伤口上洒。
程昭疼的嘴唇发白,冷汗直冒。
他上身的衣服仅剩下几个薄薄的残片,挂着,下身的裤子也是破了好几个大洞,里面全都是在渗血的伤口。
他的头发被额头前的冷汗打湿,本就不怎么健壮的四肢加上伤口,按起来更加的脆弱。因为盐洒在伤口上,皮肉之间剧烈的痛感直冲脑神经,他死死咬住自己的下唇,努力的不让自己发出声音。
要是他想刚才那样继续疼的惨叫,程野只会更加用力的折磨他。
地下室突然来了一下好大的动静,是商玄将程野一脚踹到边上的杂物堆里。
踹完程野,她赶紧拿出刀割断绑住程昭的绳子。
绳子一解开,程野就一只断线的风筝无力的倒在商玄怀里。
她下意识的就接住了程野。
两人心脏相贴的瞬间,那种来自于灵魂里的熟悉感再次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