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殿下信任。”
不愧的是男主,这形式主义还是很到位的。
“不过……”商玄又装作想起来什么似的说道,“若本宫没有记错的话,神御史好像和大侄子你的关系并不好吧?而且宫中的嫔妃们与家里人往来书信好像都有专人管理吧。”
萧城心里一晃,大意了,这个萧宁禛平日里看着唯唯诺诺的,怎么今日就变得这么刁钻了?
“这件事是微臣大意了,微臣只是帮沈大人递信,没有料到宫中的规矩,还请殿下看在小辈不懂事的份上放过微臣。”
哟,还好心帮人递信,你是雷锋啊。
萧城这话就说的很有技巧了,他先承认自己的错处,让人在礼节上面抓不出他的错处,再用自己是小辈的身份将商玄架在长辈的高位上来进行道德绑架。
“是吗?大侄子,你当了这么多年的摄政王,居然连这宫里的规矩你都不知道,那你挺失败的,这样,小姑姑我呢也不用你受那些皮肉之苦,你就今天回去后啊把宫规抄上个一百遍就行了。”
萧城听见抄一百遍,眼睛都瞪大了一圈,好你个萧宁禛,居然想出这么个法子折磨本王。
可是他心里再怎么不满也不能表现出来,不然明天全京城都会传遍他摄政王与后宫嫔妃有染。
“是,微臣谢过小姑姑。”
萧城很不爽的道了谢。
“免礼,大侄子你现在就赶紧回去抄吧,半个月后我要看的。”
“微臣告辞。”
商玄点点头允准了。
萧城立刻起身甩了甩官服的袖子走了。
说完男主,现在就该女主了。
“沈才人,本宫昨日才罚过你,你是嫌本宫罚的太轻了吗?”
沈乔月吃了昨日没礼数亏,今天显然是长了记性。
“回殿下,臣妾只是来领家父送来的书信,是臣妾念家心切,这次和摄政王有了交集。”
萧城的理由她正好可以借着用用。
“本宫知道了,既然沈才人也知道自己犯错,那就自行去领罚吧。”
沈乔月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她,凭什么萧城就可以随便搪塞几句混过去她就不行。
“沈才人还有什么话要讲吗?”
商玄看着沈乔月那一脸不服的表情说道。
昨天让你去萧宁泽那边告状,逃过一劫,本来近段时间都是没有理由找你麻烦的,可惜你要自己找上门来,那她也没办法了。
沈乔月很想反驳,所以她也照做了。
“当然有了,萧宁禛你凭什么可以这么随随便便就治我的罪过,你以为你是谁!!!”
商玄微微一笑,说道:“你说我是谁,我是大晋唯一的一位嫡长公主,在皇帝还没有娶皇后的时间里整个后宫的大小事务都由我决定,凡是这后宫里嫔以下品级的妃子,本宫可以自行决定生死,不需要告诉陛下,你沈乔月的是生是死都由我说了算。”
沈乔月是聪明,但她自以为的小聪明反而害了她。
这里是等级制度森严的古代,尤其是像晋国这样对于这种迂腐发礼数尤为看重的国家。
沈乔月以为自己自己大声的质问就能让对方感到心虚,可她自身没有任何势力,沈家也不是很大的官,没办法做她的后盾,这样一来,她的冲动就显得更加好笑,落人把柄。
“来人,”商玄说道,“把沈才人带去内务府大三十大板,打完了送回白玉轩。”
“是。”
拉住沈乔月的四个侍卫应声道。
收拾完了女主,就该办正事了。
商玄回到宁华殿,换了一身方便行动男装,就带着春华一人出去了。
剧情里男主萧城就是今日在城郊的一处棋馆里找到了离开朝堂多年的张太傅,得到了张太傅指导拿下了朝中一半的文臣,并除掉了三皇子、五皇子。
虽然萧宁泽是个空壳皇帝,但手底下的权利却十分分散,萧城,三、五、七、八、九皇子还有一个丞相裴昀和两大世家王、马。
这些人都是不好对付的主。
她今天的目的很简单,说服张太傅为她办事,不答应就直接把人嘎了。
毕竟这个张太傅就相当于是萧城的一大外挂,如果不能为她所用,那就也没有活下去的必要了,免得后面又被男主找到惹出一堆麻烦。
【宿主,你这思想能不能不要这么极端。】
“我极端吗?”
【难道不极端吗?】
“王富贵你有病啊,你都让老子当反派了,还不能极端一点?”
【……6】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商玄现在已经完美的接受了自己身为一个职业反派的素养。
城郊的一家棋馆里,
一位长相几位帅气清俊身着黑衣的公子,他正在和一位满头白发的的老头对弈。
黑衣公子坐姿随意,修长白皙的手上食指和中指夹着晶莹白润的棋子,他正在等着那位老者落下黑子。
老者思虑了半天,竟发现这局已成死局,无论再怎么下也解救不了。
“没想到,这位公子年级轻轻,棋艺倒是很精湛啊。”
黑衣公子轻轻一哂,道:“过奖了,只是一些雕虫小技罢了。”
这位黑衣公子就是女扮男装的商玄,与她下棋的就是张太傅。
张太傅年过古稀却依然精神矍铄,他开口问道:“这位公子,不知怎么称呼?”
“我姓萧,萧宁禛。”
商玄压根就没想隐瞒。
张太傅听了她的回答,手开始不知觉的颤抖,萧乃是大晋的国姓,宁禛?莫非是……
“敢问,公子的禛是哪个字?”
“衣字旁,真假的真,意为平安吉祥。”
张太傅听了这话,立刻起身行礼到:“老臣,参见长公主殿下。”
“免礼。”
商玄太抬手,示意他起身。
“我今日来的目的想必张太傅您也清楚。”
张太傅却摇摇头,说道:“老臣年岁已大,早就远离朝堂纷争,现如今只想好好度过这最后几年时光。”
“张太傅可知如今的局势?”
“回殿下,老臣很多年都没关注过了。”
“是吗,那张太傅为何刚才与我闲聊是还知晓今早摄政王被本宫罚抄宫规这事?”
嘴上说着不关心,却连皇宫里这点还没传开的小事都知晓的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