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子盖好了以后,云妍让老木匠把自己定做的家具全部摆了进去。
趁着有时间云妍决定去看看房子最后盖的成什么样,钱浅听说她要去看新房子便缠着她要一起去。
云妍觉得无所谓,反正早晚她都要来看的,自己又不是和她闹翻了老死不相往来。
新房门口也是按自己的要求铺了鹅卵石,围墙上插满了碎玻璃。推开门进去前院是用鹅卵石铺的地面。以后自己可以在上面种几盆花。
水井的旁边用竹子做了一个晒衣服的架子,厨房也是按照自己要求做的。
走进客厅和卧室,客厅比较简单,也没有特别的要求,就是钱浅看到客厅窗户安装的玻璃窗时有些接受不了,觉得云妍有些浪费钱了。
当时安装窗户的时候云妍特意买了三扇玻璃窗,客厅两扇卧室一扇。
七块钱一扇的玻璃窗,自己也很心疼的。
看了看客厅摆放的桌椅,老木匠的手艺还是很好的,还上了清漆。
卧室的几件家具也按照云妍的想法摆在了相应的位置上。最后去看了看洗手间,鹅卵石铺的地面,留了一道门和厨房相通,这样以后提水就不用绕一大圈了。
整体来说自己还是很满意的,毕竟条件有限,能弄成这样已经很不错了。
后面留了一块空地种菜,旁边还有一间放东西的杂物间。
云妍看着房间的一切,觉得已经很好了,等家具再散散味就可以搬进来了。
趁着这段时间把空间里的东西都拿出来过个明路,然后光明正大的摆在房间里。看来自己要去找一趟王大爷了。
过了几天云妍看家具的味散的差不多了,就去找了王大爷。
给了王大爷一块钱,和他说好租他的牛车一下午用来拉东西。
本来王大爷不肯要的,是云妍坚持他才收下了。
虽然赶牛车的是王大爷,可牛是大队的,如果让别人知道王大爷用牛车给自己免费拉东西还不知道要惹出什么样的风波。
为了不给自己和王大爷惹麻烦,云妍这才决定拿出一块钱来当租金。
第二天吃完午饭后云妍到了和王大爷约定好的地点。
到了县城后云妍让王大爷在离邮局不远的地方等自己。
云妍找了个没人的地方把被子、缝纫机、自行车、锅碗瓢盆和几个装有衣服鞋子和布的大包裹全部拿了出来。
在路边花五毛钱请了两个人帮自己送到了停牛车的地方。
王大爷看见一堆东西整个人都愣住了:这云知青是把家都搬来了吧!
东西送到后云妍把钱给了那两人,然后让王大爷先赶着牛车回去,自己还要去买点其他东西。
王大爷拉着一车东西回到红旗大队的时候可是引起整个大队的关注了。
听说都是云知青的东西,有几个爱贪小便宜大娘上手去扒拉那几个大包裹,结果被和云妍关系好的几个大娘臭骂了一顿。
没一会云妍骑着自行车回来了,凑在一起看热闹的村民看见云妍骑了一辆他们从来没见过的女式自行车回来,都围着看新奇。
“这自行车可真是好看。”
“这比二八大杠小了那么多,难怪叫女式自行车呢。”
“云知青,这也是你在苏市买的吗?这大城市的东西就是稀奇。”
“连缝纫机都带来了,云知青这是把家都搬来了吧。”
“差不多吧,我家里也没人了,就把这些东西全搬来了。”
云妍听到有人问到了重点,开始了自己的表演。
“怎么会没人,那你爸妈呢?”
“我爸妈几个月前为了抢救工厂的物资都牺牲了。”云妍一脸悲伤的说道。
听了云妍的话本来还在说笑的村民们都不出声了,谁也没想到,平时看起来乐观向上的云知青居然是个父母双亡的孤女。
“云知青你别伤心,俺们不是故意的。”
云妍擦了擦眼泪“大娘没事,我已经不伤心了。”
看到她这个样子,村民们心里更愧疚了。
“大家能给我让条道吗?我想去把东西收拾好。”
村民们立马让了条路给她过,还帮着她一起把东西搬进去了。
要是平时大家肯定会绕着这新房子转一圈,可是今天气氛不对,帮着云妍把东西都搬下来后都自觉的离开了。
看着所有人都走了以后,云妍立马关上门,松了一口气。
自己真是太不容易了,随时随地都要演戏。
没办法呀,自己要是不演这么一出,那些大娘婶子肯定会拉着自己问个没完没了。
“云知青真是可怜呀,她今年好像才十八岁吧,这么小的年纪就没了爸妈。”
“是啊,平时看她和我们在一起的时候说说笑笑的一点也看不出,原来她的心里藏了那么大的事。”
“唉,以后可别在云知青面前提她的爸妈了,免得她伤心。”
“要我说呀咱都离那云知青远一点,她这命也忒硬了,把爹妈都给克死了。”
“我说许菊花,你要是不会说话就把嘴闭上。什么叫云知青命硬克死她爹妈,你刚才没听到云知青说她爸妈是为了挽救厂里的东西才牺牲的吗?”听到有人说云妍的坏话,张大妈立马反驳。
“张翠兰,你别收了她一点小恩小惠就处处帮她说话,靠她那么近你小心被她克。”
“你这个老贱货你说什么呢。”张大娘听了她的话气的就要上去和她打架。
“难道我说错了,你不是……”
“全都给我闭嘴,云知青的父母都是烈士说话都给我小心点。”
“还有你许菊花,现在到处都在破四旧,你居然公然宣扬封建迷信,你想干啥。”
一群吃饱了撑着的败家娘们,尽给自己惹事。
看到大队长发火了,其他人也不敢再说话了。
外面村民为了自己差点打起来的事云妍一无所知。
她正在整理自己的包裹,归置带来的东西。云妍打算过两天就搬进来了。
回到知青点看到他们都用种同情的眼神看着自己,云妍觉得自己的戏好像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