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蕊听得心神摇曳,原来,这些事情都是与他有关的。
“那不知道,百金楼为何有此举?”严蕊问道。
那掌柜笑了笑说道,“我们东家传话过来,说是国公爷说了,取之于民、用之于民,我们邵家不缺银子,若是能够帮助一些百姓,自然是好的。而且,国公爷这等人物自然胸怀天下,这位小娘子也该知道那玉露的生意。”
“那便是国公爷研制所出,而当年国公爷与我家大小姐相识,也是因为这生意。”
“那一年婺州受难,数万百姓无家可归,但是一应州县不敢收纳。国公爷耗尽家财,以一己之力救助灾民,你若是能够到婺州看一看便知道,多少人给国公爷立生祠?要我说,也合该国公爷这等人物身居高位,现在你看看咱们这些江阴的百姓,哪一个不是以国公爷为豪!”
“说其他的也许不会有人理会,但是若是说咱们国公爷的事迹,说上三天也说不完!”
“原来,那个时候,他便是一个这般人物。”不知为何,严蕊心中极为欢喜,而对沈堂的思念也不知不觉更甚了几分。
严蕊的相问,也不过是个小插曲,其余众人显然对这悬赏更感兴趣。不过,也有不少人上前尝试,却是并没有成功的。
收回思绪,严蕊朝着这木料观瞧半晌,而后双眼一亮,朝着一旁的女卫低语几句,那女卫便是上前朝着掌柜说道,“我家小姐有办法分辨树梢和树根,也无需麻烦,只需要将木料放在水中,必定会翘起来,届时,下沉的为树根,上浮的为树梢,不知道这个答案可作数么?”
那掌柜闻言,当即双眼一亮,随后便是起身大笑着说道,“这位小娘子好见识,给出的答案与我们东家给的答案一样!”
说着,一挥手让伙计取过来六十两银子,“这是赏金,还请小娘子拿好。另外,当年燕国公事迹我们已经让人写了张贴在百金楼内,前两年的悬赏并未有人答出,所以,小娘子反而是第二人。”
“随后,我们也会将此事写了张贴起来。”
严蕊心中微微泛起波澜,这样,自己是不是离他更近了?
好一会儿,她方才回过神来,朝着那掌柜摆了摆手说道,“这银钱便算了,也帮我一同捐献给官府,国公爷有胸怀天下之志,我虽然比不得国公爷,但是却也愿意效仿一二。只不过,这却是借花献佛了。”
掌柜一愣,对严蕊打量片刻,当即便明白了,这小娘子显然是非富即贵之人,六十两银子对于其他人来说不算少,甚至算一大笔钱,可是对于人家来说,并不在意。
“那不知道可否冒昧问一句,姑娘名姓?”
“吾名,严蕊!”
“如此,我便代百姓多谢姑娘所赐!”
严蕊笑着摇摇头,“无需如此,与国公爷相比,小女子所作所为,也不过东施效颦。你说国公爷便是这山阴人士,不知道此地可有什么国公爷的宅邸或者产业么?”
掌柜闻言不由得笑了笑,实际上,自从沈堂身居高位,这样相问的人还真不少,“这个自然是有的,就在前边儿街巷向南不远处,有一座宅子上边儿挂着‘沈府’的匾额,那便是当初国公爷所居之地。”
“现如今是一位老夫人看管,据说这老夫人是国公爷的同乡婶子。不过,也有不少人想要去看一看,沾一沾国公爷的福气,就连之前的知州、知县大人都曾去过,但是却被老夫人婉拒了。”
“姑娘可以去看一看,但是若想进去便算了。”
严蕊心中一喜,她之前听香菱说起过这座宅子,也是在这里,沈堂与香菱二人真正的成为了夫妻。
“多谢掌柜,那我便去看一看。”
说完,严蕊上了马车,便是朝着那宅院而去……
严蕊的游记依旧在继续,沈堂的忙碌同样是如此,开封府好歹算是初步安定了,不过,随着雨季的到来,黄河两岸的情况并不怎么好。
不过,沈堂之前上禀朝廷之后,赵眘已经下旨,沈堂可以视情况与金人合作疏通河道,保证大宋境内百姓的安危。
得到了旨意之后,沈堂当即与完颜昊取得了联系。完颜昊对于女婿虽然有些怨言,但是该上心的时候自然也是会上心的。而且,此事并非一家一户之地,黄河两岸百姓无数,无论是金国还是大宋,都不希望遭受太大的损失。
因此,完颜昊得到了沈堂的消息之后,便是第一时间快马传报上京。
完颜雍并非昏庸之人,自然不会在这时候打什么小算盘,因此,直接任命完颜昊为总管,全权负责督导此事。
有了完颜雍的话,完颜昊当即召集相关的州县主官,并且在东明县与沈堂相会,来商谈此事。
以完颜昊为首的金国官员以及以沈堂为首的大宋官员会面,气氛却是难得的有些融洽。
首先,现在是两国关系的蜜月期,再者,双方的官员也知道自家主官与对方主官之间的关系,所以自然不会在这时候闹什么幺蛾子。否则的话,让自家大人脸上难看,自己能有什么好日子过?
因此,双方的气氛可谓是极为缓和,甚至,丝毫没有两方谈判的意思,而且,这谈判还涉及到无数银钱和百姓。
沈堂和完颜昊二人坐在首位,其余官员分坐两侧互相探讨着这一次的事情该如何安排。
“我说,你这小王八蛋,就不能跟玥儿她娘说说,总是在你那破国公府住着算怎么回事儿?这都多久了,也该回大名府了,大不了等玥儿生产的时候再过去照顾便是了。反正,现在你们家照顾的人也足够。”
完颜昊神色不善的瞪着沈堂,看模样,若是沈堂不打算答应的话,一顿老拳就要收拾一下这个不孝的女婿。
你自己娇妻美妾陪着,自己媳妇儿却终日不在家,这像什么话?就不能给老丈人考虑考虑了?
沈堂嘿嘿一笑,“岳父大人,这种事儿小婿哪儿敢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