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考虑考虑？”
瑶光没把话说太死。
私心里，她不太想进宫。有那个时间，她更想跟沈行舟待在一起。
这个徒弟实在太合她心意了，好像为她量身定制的一般，所以她想多教他点东西。
“可以。”宋晚晚点点头：“我们三日后回宫，你这几天好好考虑一下，后日告诉我答复。”
“好。”瑶光重重点头。
送走了宋晚晚，瑶光转身回屋，走到了沈行舟对面坐下，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
沈行舟从书里抬头，看到瑶光这副样子，关切的问：“师傅可是有什么心事？”
瑶光抿了抿唇，在心里暗自纠结了一番，最后决定实话实说：“我被皇上派来这里，主要的任务就是保护公主安危，如今公主马上就要回宫，我……”
说了一半，瑶光有点说不下去了。
沈行舟但没什么特殊表情，接着瑶光的话道：“师父在做选择的时候纠结了？是为了我吗？”
瑶光沉默着点头，无奈的叹了一声。
如果不是因为沈行舟，她一定毫不犹豫的跟着公主走。
可如今有了这个徒弟，她放心不下他。
沈行舟灿然一笑，宽慰道：“我都这么大了，完全可以独立，师傅不用担心我。”
瑶光又叹了一声：“我若是入了宫，大概许久都不会出来一趟，有些放心不下你。”
如果不和她一起，沈行舟大概率会被送到暗网训练，她怕他受苦。
暗网的训练她经受过，可以用惨无人道来形容，所以她不想让沈行舟再经受一遍。
“没事啊！”沈行舟眉眼弯弯，笑的释然：“我会一直等师傅回来。”
现在的生活同过去相比，已经过得太好太好，他不贪心。
虽然沈行舟善解人意，但瑶光还是踟蹰。
她托着腮，眼睛望向窗外。
“让我再考虑考虑。”
“好。”
沈行舟点点头，继续低下头看书。
他要抓紧一切的时间学知识，他的未来还大有可为。
他曾经的志向，曾经立下的誓言，一刻都不敢忘。
…
看完了温芷嫣和瑶光，宋晚晚把目光看向了楼上，她还没有和顾言之聊呢！
说走就走，宋晚晚直接上了四层。
见到顾言之，她罕见的没有撒娇，只是规矩的坐在那里。
顾言之眉头微不可查的皱了一下，他道：“你今天怎么了？看起来心情有些不好？”
“没有啊！”宋晚晚摇了摇头，随手拨弄着桌上的摆件儿。
顾言之直直的盯着宋晚晚，看了好大一会儿，这才道：“那你今天怎么不笑了？”
平常宋晚晚过来的时候，哪次脸上都是带着甜腻腻的笑，看起来就像小太阳一般，照的周围人都心情变好。
可今天的她跟往日完全不同。
就好像太阳被乌云挡住，整个天空都阴沉沉的，衬的人心情都低落了起来。
顾言之皱着眉头想了一会儿，试探性的问道：“莫非你不想回宫？”
除了这个原因，他想不出其他理由。
如果她不想回宫的话，待在这里也不是不可以。
顾言之已经开始想怎么跟皇帝找理由了。
“不是啊！”宋晚晚赶忙抬头，忙不迭地道：“我就是刚才帮温芷嫣收拾东西有点累，这才没笑的，没有什么别的原因。”
“真的？”顾言之有点不太相信。
“真的。”宋晚晚点头：“比真金还真。”
“好吧。”
顾言之还有点小遗憾。
他有点舍不得让宋晚晚走。
他怕她一走，国师塔就要再次回到曾经那种死气沉沉的氛围。
经历了热闹和欢声笑语，他怕自己受不了沉闷。
但这话他不好说，只能默默藏在心里。
毕竟他也是要面子的。
宋晚晚没给他留悲伤春秋的时间，突然问道：“言之哥哥，我有点问题不明白，你有没有时间给我解答一下？”
顾言之点头：“可以。”
宋晚晚放下手中的摆件儿，抬眸认真道：“当初过年的时候，你算到我去太庙祭祖既可能会冲撞先祖，又与国运有碍，这到底是为什么？”
虽然她在这儿过得也很舒服，但这个问题在她心里困扰了许久，一直都得不到答案。
她是真的不理解。
况且她当时来国师塔也不是真心，只不过是衡量利弊后的选择，皇命不可违罢了。
虽然她在这里过得很好，但还是会有意难平。
顾言之没想到她会问这个，一时间愣在了那里，组织了半天语言，却不知道怎么回答。
宋晚晚也不急，只是认真的看着顾言之，眼睛里面满是真诚。
她真的很想知道原因。
等了许久，顾言之才悠悠开口道：“具体原因我不便明说，但当时卦上显示，你唯有离宫才是最优解。”
他虽然可以通过卦象测吉凶，但是没有发生的事情，他也不可能拍着胸脯做保证。
只不过是两害相较取其轻而已。
况且有些东西是真的无法宣之于口。
不是他不说，是真的不能说。
只能说冥冥之中自有天意。
宋晚晚眉头紧锁，显然是对这个答案不满意。
但再往下问，顾言之嘴闭得极牢，不管她怎么旁敲侧击，他都没透露一星半点。
无奈，宋晚晚只得放弃。
“我不问你这个了，问问别的行吗？”
顾言之这次也学机灵了，他不做保证，只道：“你先说来看看，如果我能回答，肯定会告诉你。”
言下之意就是，要是碰到了那些我回答不了的，你也别再追着问了。
宋晚晚撇了撇嘴，但还是问道：“那距离你之前测算过的三大劫，现在还有多少时间？”
听到这个问题，顾言之眉头皱的更紧了。
她怎么总是问他这些无法回答的问题？
顶着宋晚晚期待的目光，顾言之缓缓摇头：“我也不知道。卜卦只是预测吉凶，并不能推算出具体时间。”
当初他要是能推测出来，也不会让她受那么多的苦了。
两个问题都没问出来，宋晚晚有点泄气，但还是强大的精神，继续问：“那关于边关的事，你能推算出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