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跟小白玩了一会儿,宋云初一行人也姗姗来迟。
虽然他们骑马时已经用尽了全力,可皇宫距离国师塔位置不算近,所以这才耽误了些许时间。
哥哥们都已经到齐,宋晚晚也就挥退了那些侍童,几位皇子自发接过了烧烤的重任,忙的不亦乐乎。
已经开始变得枯黄的草地上,宋晚晚和李清妍坐在一起,姐妹两个说起了小话,聊起了宫中最近发生的事。
宋晚晚率先开口,将横亘在心中许久的疑惑问了出来:“妍姐姐,前些日子到底发生了什么?柳絮讲的不慎分明,我又不能总是打听这些,我这心里可是抓心挠肝地好奇。”
李清妍心中有顾虑,只能搪塞道:“宫中贵人的事情,我知道的也不算太多,怕是不能解你之惑。”
宋晚晚才不信这个说法,两只小手拽着李清妍的衣袖,身子也跟着晃来晃去,同时甜腻腻的撒着娇:“妍姐姐~姐姐最好啦~”
“不行。”李清妍义正言辞的拒绝。
宋晚晚毫不气馁,轻车熟路的继续撒娇,好话像不要钱似的往外冒,还时不时的眨一下期待的大眼睛。
抵挡不住甜妹攻势,李清妍找了一个舒服的姿势坐好,这才将宫中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娓娓道来。
“这事儿要从四皇子回宫前说起,有嫔妃用了催情香勾引皇上,虽然并没有成功得宠,但却也引得皇上大怒,故而对后宫进行了清洗。”
“那时我恰好进宫陪义母,只知宫中当时人人自危,那段时间嫔妃们极其老实,甚至不敢出寝宫一步。”
“义母早就不奢求皇宠,隔岸观火倒是看得更清楚一些,我在漪澜宫待了五日,等到一切尘埃落定时才离了宫。”
“彼时皇上贤妃娘娘被禁足三月,倒是婕妤美人之流折损了不少,不仅是前两年新入宫的那几位,宫中老人也被发落了许多。”
“然后呢?”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啊。”
“这事儿就这么过去了?”宋晚晚有些不太相信。
李清妍换了个姿势,宋晚晚连忙狗腿上前,伸出手开始给她揉肩。
李清妍这才继续道:“明面上这事儿是过去了,可暗地里似是牵出了更多,义母在宫中人手不足,往深了倒是挖不出什么。”
顿了顿,她继续道:“姑母也派人给我传了话,让我那段时间少进宫去,所以后面的事我也不太了解。”
困扰许久的问题没得到解答,宋晚晚揉肩揉的都没力气,随便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看着远处开始深思。
“想什么呢?”
李清妍戳了戳宋晚晚的脸蛋儿,只觉得妹妹现在的小模样无限可爱,让人忍不住想要捏捏。
心里这么想的,手上也就这么做了。
她伸出了拇指和食指,直接捏住了宋晚晚的脸蛋儿,感受的手指下娇嫩的肌肤,李清妍忍不住笑弯了眼角。
晚晚真的好可爱啊!
宋晚晚脑袋向后,身子也向后挪了挪,这才脱离了李清妍的魔爪,表情有些委屈的问:“妍姐姐,你干嘛捏我脸?”
李清妍实话实说:“因为你可爱啊!”
宋晚晚:“......”
果然,真诚永远是必杀技。
姐妹两个又说了很久的话,从宫中八卦聊到脂粉铺子,最后又说到了国师塔。
李清妍原本也是一个坚定的唯物主义者,她从来不相信科学的尽头是玄学,但是现实给了她重重一击,所以她现在被迫接受了玄学。
“你打算在国师塔待多久?”
宋晚晚摇了摇头,看着远方的蓝天半晌不语。
过了许久,她才开口道:“不是我想在国师塔待多久,是父皇想让我在国师塔待多久。”
李清妍有些不理解,问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宋晚晚浅笑不语。
初时她觉得自己深受皇宠,父皇是因为宠爱她,才让她来为国祈福,可现在她不这么认为了。
宠爱她是一方面,钦天监以及顾言之的预言估计也是另一方面,父皇先是宋国的皇帝,然后才能是她的父亲。
眼看着宋晚晚情绪逐渐低落,李清妍也没再多问,转而聊起了其他:“芙蓉居如今稳步扩张,咱们的分店再过几年,定能开满整个宋国。”
提到这个,宋晚晚也来了兴趣,她转头问道:“等到将芙蓉居开满宋国之后呢?妍姐姐还有其他的打算吗?”
“自然有。”李清妍志得意满地望着远方,眼底满是对未来的憧憬。
“什么打算呀?”
李清妍组织了一下语言,问道:“晚晚可知五色石?”
宋晚晚迷茫地摇了摇头,“不知道。”
“那琉璃呢?”李清妍又问。
宋晚晚这才点头,“这自然是听说过,我宫中还有几块父皇赏赐的琉璃呢!”
李清妍解释道:“五色石即为琉璃,这东西对王公贵族来说自是不缺,在民间却是极为难得,所以等到芙蓉居的分店开满宋国之时,我打算去做琉璃的生意。”
“你想怎么做?”
李清妍想了想道:“芙蓉居刚开始借了书雪和嫣然的力,所以分了几成利给她们,可如今咱们已经凭借芙蓉居站稳了脚跟,琉璃的生意便可以撇开了她们单做。”
“经过年礼一事,咱们也算在各州太守夫人面前露了脸,剩下的便是要时常走动关系,只要地方上不使绊子,咱们定会赚的盆满钵满。”
李清妍越想越兴奋,仿佛看到了大把的银子在朝自己袭来,嘴角抑制不住地高高向上扬起。
宋晚晚虽然很有钱,但也被李清妍描述的场景勾的不行,毕竟钱这个东西谁又会嫌多呢?
但是她还有一丝理智,问道:“妍姐姐,你会制琉璃?”
李清妍刚有些得意忘形,立刻被这句话拉回了现实,她掩饰性地轻咳了几下,这才心虚的摸着鼻头道:“虽然我不太会,但是我可以去找会的人,宋国人才济济,总会有能制琉璃的能人。”
“可人家为什么凭你驱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