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云川肯定点头,语气中满是笃定道:“那是自然。”
她对妹妹充满信心,只要晚晚出马,必须一个顶俩,国师肯定会被轻松拿捏。
有了他这句话,侍童们表情立刻激动了起来,私语声越来越大,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期待的笑容。
国师塔立刻有序动了起来。
等到宋晚晚从顾言之处离开时,路上遇到的每个侍童都脚步轻快,手上还拿着各种各样的材料。
屋子里,宋云川早早的回去等候,听到开门声,他连忙迎了上去。
“妹妹回来了,怎么样?”
宋晚晚骄傲地拍了拍胸脯,“我办事,你放心。”
知道事情成了,宋云川有些微悬的心这才彻底放了下来,脸上的笑容也变得情真意切起来。
之前他在侍童面前话说太满,但是万中还有个一,即使对妹妹充满希望,可他是有那么一点点怕妹妹没把国师劝过来,好在如今尘埃落定,一切顺利。
他神秘兮兮地开口:“妹妹先把眼睛闭上,我有一个惊喜要送给你。”
宋晚晚听话的闭上眼睛,然后便感觉眼前被一只大手捂住,另一只手也被牵了起来,被宋云川带着一步步往里走去。
直直的走了一会儿,宋云川带着她转了几个圈,直接让她失去了方向感,这才继续牵着她往另一个地方走。
脚步停下之时,宋晚晚原本淡定的心脏,突然加速跳动起来。
未知才让人期待。
捂在眼睛上的大手被移开,宋晚晚慢慢睁开了眼睛,面前的东西也都映入眼帘——一个已经做好的风筝。
可能是时间紧急,风筝做得并不精致,上面也没有什么图案,纯纯是拿宣纸往上糊的,样式隐约可以看出菱形。
宋云川有些不好意思的解释:“原本我也想做得厉害一点,但实在是资源有限,只能做成这个形状,但绝对不会影响使用。”
末了,他保证道:“不过妹妹放心,等到回宫以后条件充足,我一定再重新做一个送给你,模样款式任你选择,我在这方面最拿手了。”
宋晚晚抬头冲着宋云川扬起了一个大大的笑容,“谢谢四哥哥,晚晚很喜欢这个风筝。”
宋云川也跟着傻傻的笑了出来,“妹妹喜欢就好,也不枉我努力了半天。”
风筝就这样留在墙角,兄妹两人回到椅子上坐好,宋晚晚转头时突然发现,自己其实站在了原地。
刚刚四哥哥带着她乱走,应该只是在增加她的期待感,也难为他煞费苦心想到了这个办法。
宋云川坐在那里,回忆似的讲起了曾经:“想当初我可是做风筝的一把好手,不管是串式、桶式、板子、硬翅还有软翅我全都会做。”
宋晚晚适时露出惊喜的表情,自发开始做气氛组。
“哥哥原来这么厉害呀!”
“那是当然!”
宋云川的虚荣心被很好的满足,在妹妹崇拜的目光下,手舞足蹈地继续讲了起来:“以前我做过最好的风筝当属软翅,放飞时两翼微微拱起,也可以轻轻颤动,在宣纸上画好飞鸟的图案,有时甚至可以以假乱真。”
“哇塞!”
宋晚晚星星眼,立刻开启夸夸技能。
“我竟然不知道四哥哥还有这个天赋,这么多年都没见你做过唉,如此天赋还籍籍无名,四哥哥当真是屈才了!”
宋云川瞬间被恭维的不知东南西北,整个人都是一个飘飘然的大状态,主要是太久没有人这么夸赞他。
一直到他离开房间,嘴角的弧度就没落下过,甚至还有愈来愈向上的趋势。
翌日,宋晚晚很早的醒了过来。
起身向外面望去,天空刚刚泛起鱼肚白,月亮的影子还盈盈绰绰,太阳已经从东方升起,照亮了整方天地。
之前养成的良好习惯,让她在起来后第一时间拿起了床边的书,昨日放在枕边的是诗书,她随便翻开一页,映入眼帘的便是陆游的一首诗。
“儿童放学归来早,忙趁东风放纸鸢。”
虽然现在还是早上,但她好像透过诗句,看到了儿童放纸鸢的情景,也看到了她们即将经历的情景。
等到她将整首诗复习完,柳絮也推门走了进来,洗漱完毕又扎上了新的小啾啾,宋晚晚一步三蹦的走到了宋云川的房间。
他要开门时眼睛都没睁开,眼下的黑眼圈极其分明,一看就是熬夜的模样。
他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眼角不自觉渗出几滴泪花,睡眼惺忪地道:“昨天有点儿太过开心,前半宿根本睡不着觉,我是子时过后才慢慢睡了过去。”
宋晚晚对此表示理解,毫不犹豫的转头就走。
她原本想着过来跟四哥哥一起吃早饭,但是看他现在这个模样,到时候能跟上大部队的行程就很不容易,早饭什么的直接想都不要想。
果不其然,到了快要出发的时候,宋云川才脚步虚浮的走了过来,眼睛上还有几分没淡下去的水肿。
但这丝毫不影响他想要出去玩的决心,猛灌了几大口凉水后,他彻底的清醒了过来,张罗着侍童们做着最后的检查。
一切准备完毕,一些人踏上了野炊的路。
宋晚晚跟宋云川和顾言之一个马车,温芷嫣和柳絮坐在一起,侍童们则是紧紧的跟在后面。
顾言之自从上了马车后就没开口,宋晚晚跟宋云川也下意识屏息凝神,不敢随便乱说话,只能小心翼翼的打着眉眼官司。
但可能是默契度不够,他们完全不能理解对方的意思,只能凭借那挤在一起几乎扭曲的五官,做一些不太确定的猜测。
顾言之看破不说破,只悠哉的看着戏。
马车的脚程极快,也就半个时辰左右,便到了原来定好的地方,一行人激动的跳下了马车。
这地方当真极好,周围绿草茵茵,杨柳枝条垂了满地,不远处还有一条小河,河水看起来也清亮的很。
但河边垂钓之人的背影,宋晚晚却是莫名的眼熟,甚至熟悉到不能再熟悉。
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