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像国师这么好看的小哥哥,自然值得被最温柔的对待,特别是宋晚晚这种颜控,最受不了顾言之这样的神颜。
于是宋晚晚也张口道:“国师安好,我叫宋洛宁,宋是宋国的宋,洛是巫山洛水的洛,宁是一世长宁的宁。”
话落,宋晚晚睁着湿漉漉的大眼睛直直的看着顾言之,等待着他的下一句话。
顾言之看着宋晚晚的小模样,忍不住眉眼弯弯,扬起了嘴角。
皇帝和嘉嫔也是被宋晚晚的临场反应逗的不行,侧殿内的气氛瞬间活跃了起来,不像刚刚那么死气沉沉。
“国师,朕这公主如何?”皇帝有些骄傲的问着顾言之。
“公主甚好,必将会平安喜乐、一世无忧。”顾言之缓声道。
少年字正腔圆的声音就好像有什么魔力一般。让人忍不住想要去信服。
“言之哥哥也是。”宋晚晚惯会顺藤摸瓜,连忙恭维着顾言之。
“尔容不得无礼。”皇帝听到闺女开口叫的名字,连忙开口制止,国师的名字他都不敢随意叫,只是尊称一声‘国师’而已。
顾言之则是大方笑了起来,“不碍事,言之觉得公主叫的甚好。”
“就是,就是。”宋晚晚也跟着点头。
“既然国师觉得好,那便这样叫吧。”皇帝很乐意闺女和顾言之打好关系,毕竟顾言之真的很厉害。
“言之哥哥。”宋晚晚见缝插针的又叫了一声。
顾言之眼底的笑意更深了,“言之定会在国师塔为公主祈福,祈求公主逢凶化吉,荣光加身,万民敬仰。”
宋晚晚大大的眼睛里再次充满了疑惑。
为什么要祈祷她逢凶化吉?
她平平安安,一直不遇凶不好吗!
为什么祈祷她万民敬仰?
她的梦想只是当一条咸鱼而已啊!
“那朕替尔容多谢国师。”宋晚晚不懂顾言之话中意思,皇帝可是明白的,连忙替她感谢。
顾言之面向皇帝轻轻颔首,一派淡雅出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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俗话说的好,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
饶是宋晚晚不觉得自己身体有多么虚弱,也是缠绵病榻两个多月,这才彻底活蹦乱跳了起来。
而这时,已经到了春季,也快到了宋晚晚的周岁宴。
这几个月内,宫中甚是平静,唯一称得上大事的便是除夕时落胎的慧充容再次回了昭媛位份,还有就是张婕妤被赐了个封号,变成了宜婕妤。
说起慧昭媛,也是顶顶的运气不好,除夕夜落胎的主使依旧没有眉目,那时候是皇后刚刚病愈,办了除夕宴已是不易,幕后主使收尾工作又做的极好,顺藤摸瓜找到御膳房,线索也就断了下来。
不知是愧疚还是封口,总之慧昭媛恢复了位份,却也没再得宠。
再就是宜婕妤,也就是曾经的张美人,被皇后一路提拔着往上走,如今也变成了宫中有名有姓的人物,在皇帝那里也被挂了号,有了几分宠爱。
在宋晚晚养病的这段时间里,淑妃和景昭仪变成了常宁殿的常客,闲来无事两人便要过来看看宋晚晚,再过来陪嘉嫔聊聊天。
景昭仪这么做因为她和嘉嫔关系好,两人也算是相互扶持,相互合作的走了很长的一段路。
淑妃这么做则是因为愧疚,因为宋云初的关系让宋晚晚受了这么大罪,她这个做母妃的,必然是要多过来看看。
说起来这事也怨不得宋云初,是宋晚晚张罗着要看杂耍的,他也在自己能力范围内护好了妹妹,后来实在是人祸,才有了如此一遭。
不过事后皇帝依旧狠狠责罚了几个儿子,尤其是宋云初受罚最重,毕竟宋晚晚是在他怀中丢的,又受了这么大的罪。
皇帝也没想到闺女竟然一病就病了两个月有余,这可给他心疼坏了,赏赐如流水一般被送入了常宁殿,却依旧没有听到公主大好的消息。
如今听到闺女大好了,皇帝自是乐不可支,大开私库,数不清的奇珍异宝再次流入了宋晚晚的小库房。
宋晚晚自那日以后,再也没有见过齐仲夜,就连关于他的闲言碎语都少的可怜,只是知道他过的并不是很好。
虽然目前皇宫内并没有人敢怠慢他,可只身在异国为质,周围又没有可以贴心说话的人,想想日子过的也不会多顺遂。
宋晚晚虽是感激齐仲夜的救命之恩,可却也没有什么能为他做的,毕竟她一个奶娃娃,在宫里也没什么权利,做了可能人家也不需要。
再者说,齐仲夜也和宋晚晚约好了,当日救她的另有其人,所以宋晚晚便没有提过这件事,只不过她亦没有和便宜父皇说过加强戒严,也算是对得起他的救命之恩。
常宁殿里,淑妃、景昭仪、嘉嫔围坐在一起喝茶,宋晚晚则是和宋云礼在一边玩耍。
虽然宋晚晚这两天已经大好了,但是嘉嫔依旧拘着没让她出门,打算再养上一阵,最近不见风。
在屋里待了那么久,宋晚晚早就厌烦了,常宁殿内能玩的东西都让她玩的差不多了,就算是不能玩儿的,她也好好的研究了很多遍,如今好不容易彻底痊愈,自然心也就野了。
在许亦川宣布她痊愈的第一天,宋晚晚就迫不及待的想出门,结果却被嘉嫔无情镇压,如今又被拘了真多天,趁着今儿人多,宋晚晚再次进行了尝试:“娘娘,想出去玩。”
嘉嫔她们原本正在聊着宫内的新鲜事,听到宋晚晚想要出门,嘉嫔下意识回绝道:“再等等,现在正是春三月,倒春寒冷的紧,你的身子受不住。”
宋晚晚噔噔噔的爬到了嘉嫔身边,扯着她的衣袖不松手,撒娇道:“娘娘,晚晚想出去嘛,娘娘最好啦。”
嘉嫔揉了揉闺女的头,依旧无情拒绝:“晚晚乖,再过些日子娘娘带你出去。”
又是同样的回答,宋晚晚委屈的扁了扁嘴,眼巴巴的抬头看着嘉嫔,大眼睛里水光盈盈。
结果嘉嫔却是对宋晚晚的这些小把戏了如指掌,扭头不看她,也对她的作戏置之不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