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全福也没磨叽,和柳絮打完招呼以后便讲道:“皇上让咱家来看看公主,如果公主没睡的话,就把公主抱过去。”
柳絮听到刘全福的话也没有犹豫,抱着宋晚晚便跟上了刘公公的脚步。
主屋里,嘉嫔和皇帝相对而坐,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气氛并不撩人,却胜在温馨和睦。
“父皇,娘娘,晚晚想你们了!”宋晚晚被柳絮抱着,进屋便热情的和便宜父皇以及美人娘亲打招呼,小嘴就像抹了蜜一般。
“来来来,尔容快到父皇这里来。”皇帝听着闺女的声音,连忙抬头向门口望去,慈爱的和宋晚晚招着手。
宋晚晚也是上道,快乐的和父皇招着小爪爪,愉快的在便宜父皇的怀中撒着娇,一派可爱的小模样。
皇帝抱着闺女,脸上的笑容变得更加慈爱了,尔容就好像是上天派过他的小天使,让他本就平静的生活变得充满涟漪。
时辰本就不早了,皇帝本打算和嘉嫔以及宋晚晚再在一起睡一次,想要享受天伦之乐。
可是天不遂人愿,正当皇帝刚想提出这个想法的时候,门外响起来刘全福的声音。
“皇上,永延殿那边有要紧的事情要处理,周统领已经等到多时了。”
刘全福是一个极其有分寸感的太监,他原本是不想打扰皇上和嘉嫔以及公主甜蜜的亲子时光的,可是今天皇上因为陪公主玩耍已经一天没看奏折了,现在永延殿的宫人已经来催了好几次了,他实在是拖延不住了。
经过刘全福这么一打岔,皇帝原本想要留宿的心思也就淡了,安抚似的拍了拍闺女的后背,把闺女送到嘉嫔的怀中,然后起身走了出去。
“朕去处理一下政事,爱妃和尔容先去休息吧。”留下一句话后,皇帝的背影消失在了听雨阁的门口。
皇帝走后,嘉嫔和宋晚晚大眼瞪着小眼,就这?
还是嘉嫔反应的快,抱着宋晚晚直接走进了内室,“晚晚困了吗?”
宋晚晚摇头,她一点也不困,她精神的很。
“那母妃给晚晚讲故事?”看着闺女睁的大大的眼睛,嘉嫔想了想提议道。
“好啊好啊!”宋晚晚露出了笑模样,美人娘亲还没给她讲过故事呢。
嘉嫔见闺女这么开心,想了想后把闺女放到一个舒服的姿势,开始温柔的讲了起来。
宋晚晚在美人娘亲温温柔柔的声音中睡意渐浓,最后缓缓进入了梦乡,开始和周公约会。
另一边,永延殿里的气氛则不是那么的温馨了。
皇帝坐在上首,周千俞在下方低着头,眼底神色流动,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君臣两人保持这个状态已经有一会了,刚开始的时候皇帝以为周千俞找到了什么重大的线索所以才如此的迫不及待,可是当周千俞把一切该禀告的东西都讲了个便,他也没有从中提取到特别关键的信息。
“爱卿怎么不说话了?”皇帝开口,语气莫辨。
周千俞依旧低着头,“臣该说的都已经说完了。”
“可是朕没有从爱卿的话中听出来什么有用的信息。”皇帝摸着面前的奏折,手指在上面轻轻的点着。
“那皇上可以看看奏折,或许可以看出些其他的东西。”周千俞依旧低着头,说话不卑不亢。
皇帝闻言再次拿起了刚刚周千俞呈上的奏折,仔仔细细的再次看了一遍,然而依旧什么有用的东西都没有看出来,虽然奏折上写了很多,可有些话只是老生常谈,并没有什么实际的用处。
“朕知道了,爱卿无事先回吧。”皇帝合上奏折,看着下首一直低着头的周千俞,没来由的升出一股子恼火。
若是他不这么着急的深夜来永延殿,他还在听雨阁老婆孩子热炕头的享受着一家三口的好日子呢,何故来这里为政事烦心。
他本想着今天彻彻底底给自己放一天的假,好好的休息一下,可是没想到到了一天最后的时刻,这假也没有放成,还是得面对棘手的政事。
“微臣告退。”周千俞拱了拱手,毫无留恋的离开到了永延殿。
等周千俞走了以后,刘全福轻手轻脚的走了进来,手上端了一杯皇帝平时常喝的雨前龙井放到了桌上。
“皇上,喝口茶润润嗓子吧。”
皇帝看着从茶盏中冒出的袅袅炊烟,一只手端起了茶盏,轻轻抿了一口,清淡的茶香缓缓飘浮,也抚平了他内心翻涌的思绪。
周千俞带来的消息说不上顶顶的重要,可也是一个比较有用的线索,他从来没有想过,一件小小的刺杀案禁军竟然查了这么久,还如此的扑朔迷离。
若是说这里面没有其他人插手他是万万不相信的,就是不知道到底是哪方势力如此大胆了。
不过一切都没有关系,真相总有大白的一天,他有的是耐心可以等。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他是宋国的君主,所有在宋国发生的一切,总是有蛛丝马迹可循,他总是会知道一切。
“听雨阁那边都睡了吧?”把茶盏放到桌子上,皇帝随口问了一句。
刘公公低眉顺眼道:“您走以后听雨阁的等就全都熄了,这个时辰相必嘉昭容娘娘和公主都睡了吧。”
皇帝缓缓点头,走进了内室,“就寝吧。”
他想搂着闺女睡觉的心思是成功不了,那今天就自己在这里歇下吧,累了一天了,他也懒得再去其他地方了。
翌日。
宋晚晚是被阳光叫醒的,刚刚睁开眼睛,她整个人都是神清气爽的,暖暖的阳光透过窗户照进屋内,整个床上都是阳光的气息,晒的人都暖洋洋的。
在床上快乐的翻了个身,宋晚晚才发现睡到身边的美人娘亲已经不见了。
说来也奇怪,她曾经都是自己一个人住了,她以为自己对于身边多了一个人应该是反感且不安的,可是事实却并不是这样的,她在美人娘亲身边睡的更香了,也更甜了,完全没有自己曾经认为的局促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