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容昭不知道想到什么之后一副傻乐的样子,容桓揉了揉他的头,轻声道:“你瞧,下面那人——”
能够被容桓特意提到的,自然不是寻常人。
容昭扭头一看,便见窗下正有一辆花车路过,瞧那装扮,似乎是紫薇花神,但这并不是重点,只见那花车上站的女子身姿曼丽,身材姣好,活脱脱的人比花娇,对方正在车上跳着舞,哪怕车正在由马儿拉着行走,走不是特别平稳,对方也舞的十分美丽,那一颦一笑风情万千,漂亮极了。
这可把容昭给看入迷了,若说刚刚那位林姑娘是让容昭给惊叹到的出尘人物,这个紫薇花神则是完完全全的魅惑到了骨子里,让人忍不住多看一眼,再多看一眼。
容昭也承认自己是个俗人,尽管他对这个紫薇花神没有任何别的想法,但对方真的非常好看,而且肉眼可见的,对方车上的花最多。
容桓本意是让容昭瞧瞧那个女子,他是有事情要与容昭说,结果没有想到容昭居然瞧入迷了,容桓有些好笑,又觉得对方瞧的太过仔细,有些小吃味。
他在桌下的手忍不住轻轻挠了挠容昭的手心:“很好看么?”
他声音带着笑,也让人听不出来他有些吃醋了。
容昭傻乎乎点头应是:“她太漂亮了,真的太好看了。”
容桓一时间都不忍心告诉容昭,他觉得好看的紫薇花神实际上都做过些什么。
不过容昭到底也只是多看两眼漂亮姐姐,他也很快回过神来,想起容桓也不会无缘无故叫自己看其他美人的事情来,他见容桓似乎被他刚刚的话给咽住,又讨好撒娇的靠近了些:“家主,你也好看。”
簪花的容桓确实是担得起“好看”二字。
这不是贬义,是容昭心里顶顶的褒义。
有些时候美丽确实不分性别。
容桓对容昭真的是不知如何拿捏,他看着撒娇的容昭,最后也只是又揉了揉他的头,有些无奈:“你啊...”
每次只说些简单的话倒是把自己给哄好了。
“我让你瞧她,是让你记住她的样子。”容桓说起了正事:“晚上会有宫宴,今日我要随行陛下,你要陪在我身边。”
尽管作为臣子身份,起居郎还不能在宫宴上随行,但作为容家未来继承人,容昭与容桓一起随行天子,也不会有人说什么。
其实对于宫宴,容昭的记忆还停留在上辈子那杯毒酒之上。
不过这次有容桓在,他倒是没有那么担心,他只是有些疑惑:“这与我记住她的模样有什么关系呢?”
他们二人的手本就在桌下交握着,闻言,容桓捏了捏容昭,有些认真地提醒:“晚上瞧见她后,悄悄离开陛下站的位置远些,不要隔得太近了。”
这算得上是神秘的提醒,容桓也并没有给他太多的解释,容昭抱着一颗好奇的心,点了点头。
而花神总共也就十二位,等这处窗台已经看不见游街的花车后,容桓又抬手将窗户给再次关上。
“等会儿还有其他人要来吗?”
上次关上了窗户是他与容桓在接吻,容昭可没有不知节制到这种地步,一关窗就想容桓亲亲自己,故而如此问。
这处茶楼其实算得上容家的某处产业,还算安全,要谈事也不会走漏风声,不用担心隔墙有耳。
“看时间,季将军也差不多要到了。”
容桓是替容昭解释,结果容昭一听,非常惊讶:“家主,季将军随时都快要来,那你刚刚还那么大胆...”
容昭没有把背后的话说完,他觉得容桓胆子太大了,比自己还大,万一刚刚季泽一下子推门将来就瞧着自己和容桓抱在一起做那种事情,那他们可说不清啊。
更不要说季泽的白月光还是容桓,到时候季泽会不会当场气疯?
不敢想,真的不敢想。
要是季泽因爱生恨把自己和容桓的事情捅出去,到时候受到诘责的可就会变成容桓了。
在这种事情上容昭总是比容桓担心,他很胆小,也考虑的多。
“别担心,我不会让他发现的。”
容桓自然是有把握才会去做,在没有完全做好准备的情况之下,他不会真的将自己与容昭的关系暴露出来。
与容昭所想的不一样,容桓想到的是,如果这个事情真的暴露出来,那么受到指责的只会是容昭。
而容桓是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的。
容昭被容桓给安抚到了,不过过了一会儿他又说:“那下次这样的时候,我们还是在府...”
一句话还没有说完,刚刚讨论的主角就到了。
对方正在外面敲门。
容昭立刻就闭嘴了。
等到容桓出声同意之后,季泽才挤进了屋子。
季泽一边抖了抖自己的薄斗篷,然后丢在一边的衣挂架子上,一边说:“这地方可是让我一通好找啊。”
“季将军说笑了,此处茶楼的风标贴的还是足够大的。”容桓也不接季泽的话。
季泽自讨没趣,一屁股坐在了容桓与容昭的对面,自己给自己倒了杯热茶。
“事情如何?”容桓与季泽说话也不避开容昭,说话都是开门见山的。
“还算运气好,目前两批人都控制住了,自刎死了一个,还有一个是你说的那个白芍,她确实是个聪明人。”
季泽喝了口热茶后才又接着说:“白芍说他们上层似乎在忙着做什么,所以很多事情现在都非常紧张,以至于漏了这么多马脚。”
“也不知道钟离舸在哪里挖来的奇奇怪怪的组织。”季泽最后评价了一句。
而容昭在旁边听到一半,本来还有些困惑,在听到钟离这二字后就想到了北地的那个钟离家。
“奇怪组织”这些词没有勾起容桓的好奇心,倒是勾起了容昭的好奇心。
不过他们在说正事,容昭也就没有插嘴。
“有抓住活口便好。”容桓道:“我们之前有预想如果他们很快发现这两批人出事,晚上的计划不一定可以按时进行,所以白芍那边是否有交代更多的?”
“晚上的计划他们应该不会变。”说到这里,季泽也觉得有些奇怪:“白芍说他们其实分了很多批人,并不是属于同一个主子,消息不是互通的。”
“有不同的主子?”这倒是出乎容桓意料。
容桓这边追着一条线查了许久,才摸透白芍这条线,没有想到,居然分了很多批...
“说是有七个人,其他倒是不清楚了,搞得神神秘秘的,和什么邪恶教徒一样。”
季泽与容桓之间谈论的话,倒是突然勾起了容昭某些已经模糊的记忆。
说起来容昭穿书后,除了小黄文的情节外他确实不知道更多额外社会背景,但是他隐约是记得书里提过一嘴某个神秘的奇怪族群...
季泽说到“奇奇怪怪的组织”,倒是让容昭联想到了这个族群。
会是这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