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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4章:亲吻一抹月色(1 / 1)


容桓看着仰头瞧着自己的容昭:

“还好,其实并不冷。”

而这个时候,容昭已经是将容桓的手掌圈住,牵起放在了他自己的脖颈处,温热立刻就从肌肤相亲之处蔓延看,容昭有些微微瑟缩,但也没有将二人的手挪开。

看着这和之前自己为容昭暖手时一模一样的动作,容桓了然。

或许,哪怕微不足道,容昭也是想回馈自己的。

这是他们彼此的情谊,而非他自己的独角戏。

容桓没有拒绝容昭这样的动作,他轻声问:“今日还好吗?”

容昭余光撇了眼周围,他们已经走到了回廊中段,四周也没有其他人在,只有高悬的清冷月色与廊下零星灯火的在夜里有着那样一抹光。

四周安静的不像话。

容昭拉着容桓的手走到一侧,借着回廊粗大的柱子遮掩,将贴在容桓脖颈处的手拉回按到了自己身侧,他想将今日的事情现在就分享给容桓,所以容桓踮起脚尖靠近容桓耳侧,想悄悄地附耳低言,而容桓也顺势俯下身子。

月色之下,容桓的身上染着灯火辉照之下的暖光,像是万家灯火阑珊后的归处一般染着暖意,容桓容貌本就让人惊艳,温柔下来的眉眼足以引得闺秀们争先掷果,更别提此刻那双眼睛专注的注视着容昭。

容昭忘记了自己要说的话,此刻,容桓比流淌的月色都还要温柔。

容昭情不自禁的借着这个姿势亲吻了认真瞧着他、等待他回复的容桓。

不过他很小心,蜻蜓点水般的触碰后就挪开了唇,动作快的惊人。

容桓尚且还没有反应过来,容昭就有些心虚的后退了些许,低声将今日的事情说了:“今天出了点小小的意外...”

“等等,子宴。”

容桓伸出一指抵住容昭的唇,轻轻“嘘——”了一声。

借着这里的角度问题,容桓将容昭整个人都笼罩在夹角处的阴影之中,夜色给人以某种勇气,夜色也会遮掩住人的面部神色,让彼此看不清彼此。

比如此刻,容昭已经脸色通红。

“虽然是在自己府内,但是子宴要明白一个道理。”

容桓往前再迈了一小步,这个动作让他的身子更加贴近容昭,这让容昭有一种错觉,他好似隔着两个人的衣物都体会到了彼此体温的交融。

暧昧交织,呼吸交融。

“是什么道理?”

容昭鼓起勇气看向容桓,他感觉到自己的心脏在砰砰砰的直跳,而他开口说话的时候,。

容桓低低笑了一声,唇贴近了容昭耳边,轻声呵气,随即悄声道:“这个道理是隔墙有耳,有些话说的时候不要大意了。”

明明是说这个事情,却被容桓搞得他们好像在这个角落里偷情一样,虽然容昭知道容桓并无此意,但他确实有这种错觉。

“好的...”容昭乖乖应了,随即也如同容桓一样悄悄说:“这个小意外,那我们回房间说吧...”

而容昭的故作严肃的表情有些搞怪,反而让刚刚才冒出头的暧昧气氛消失的干干净净。

两个人都被彼此的行为逗笑了,容桓揉了揉容昭的头:“好,饿了吧?厨房一直温着杏乳酪,可以先垫垫胃。”

今天遇到的糟心事情在容桓的三言两语以及这样的亲近陪伴中好像都变得无关紧要,容昭感觉到了那种在容桓身边才有的安定感,毕竟所处这样的时代,容昭始终是一个外来者,他所有的不安定与潜在的恐惧,来自那个“原著”和上一次的“失败”,这些东西的存在,让容昭本就不聪明的脑袋“雪上加霜”。

容昭辨别不清楚未来,但容昭已经决定,他要把那些事情告诉容桓,尽管上次他就那样打算,但很明显容桓为了照顾他的感受,有些温柔的将话题给引开了。

容昭心知容桓的好意,但是这个事情也已经算是某个刺入他心里的荆棘,容昭已经忍不住了,除了某些关于“重生”“穿书”这种一旦说出来就会被强制“抹除”的东西之外,容昭打算毫无保留。

朝华当时许诺只要他活到剧情的终结,到时候他会获得“长生”的机会,容昭已经考虑清楚,他要拿这个机会去换点别的东西——

看着牵着自己的手走在前端的容桓,容昭露出了一个不自觉的笑来。

或许,总有那样一个人的存在,他不论是做什么,或者是不做什么,都可以让自己感到安定。

特殊之人。

容桓就是自己的特殊之人。

不然怎么穿书后他如此幸运的遇见了容桓呢?

如果不是容桓,自己早冻死在那年的冰雪寒天之中了吧?

待回到容桓房间内,容昭脱了外袍,暖暖地喝了一杯杏乳酪后,才将今天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了容桓。

对于楚轩的突然晕倒,容桓只是有些觉得奇怪,不过他现在更加在意的是别的东西。

“陛下逼迫你?”容桓语气有些冷:“他又这样做了?”

这个“又”字出现的十分灵性,让容昭想不在意都不行。

而容桓说到“又”,那是不是上次假山发生的事情其实容桓也一清二楚?

容昭有些羞耻与难堪,虽然他确实决定将什么都告诉容桓,但是容昭没有想到,容桓其实可能都知道,只是在宽容又温柔的等着他主动而已。

然而他自己却一直隐瞒...

容昭心乱如麻,但他一边点头,同时道:“那次在假山的时候,是第一次...我想家主知道我指的是哪次。”

“抱歉。”容桓叹息:“我确实知道那次,但并不知具体,我一直在等子宴告诉我。”

“我都告诉你。”

容昭目光温柔的看向这个自己的庇护者、引导者,他摈弃了“家主”这种带着某种外在他意性的称呼,如同吟唱某种虔诚的歌谣一般坚定道:

“从现在开始,怀君可以问子宴任何事情,所有的所有,都可以。”

我将袒露自己,包括自己的愚蠢、庸俗与普通,那些算不得光鲜的过去与空虚的曾经。

只要你想,我都会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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