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容昭对花神节的关注并没有多大,不过这个东西牵扯到那本册子上的东西后,容昭便是再傻也知道有人是想弄出那所谓的长生之物。
而当容桓说要陪着他一起去花神节的时候,容昭才将那些焦虑先放在了一旁,对这个花神节多了些不同的感觉出来。
帝都的花神节其实就是花朝节的俗称。
帝都的花神节一般都选了长的漂亮的男子或女子出来,他们会在花神节当日穿着华丽,戴着各月花神的象征之物,由专门的花车护送游街,届时的围观之人也会众多。
当选“花神”也在某种意义上算得上好事,因为不管你出身如何,扮过花神后这名气就会直直上升,这也是为什么有时候为了选花神有部分人还会打起来的原因。
且不说这,单说要参加活动的普通人,在这一日不仅仅是手中有鲜花,连头上也要簪花。
容桓是从来不参加这种事情的,若是在外面说上一句今年容候也要簪花去花神节凑热闹,容昭都想象得到到时候容桓被围的水泄不通的场景。
想到这儿,容昭觉得有些好笑。
而花神节其实也快了,今日见到顾长裴那里的花后,容昭也才想起来问上那么一嘴:
“宫内要求贵族府上都送一盆花在花朝当日摆在相辉楼下供人观赏,我们府上选出的花是什么?”
因为好像明日里好像就有人要来上门取花。
而容昭这个问题倒是提醒了容桓。
容桓略坦诚道:“我没有叫管家准备。”
听到这儿,容昭瞪大眼睛,看着抱着自己的容桓,容昭很难相信:“家主,你不会是忘记这回事了吧?”
容桓也不骗他:“确实没有想起来这个事情。”
容桓思索一番,便说:“不如我们现在就去去挑选一二?”
容昭听到这话后有些不确定的问:
“家主指的是…等一下去夜市选?”
都不在府中挑花了,跑外面随便选?
先不说昭庆和顾长裴到时候会拿出来的奇花异草,光说其他贵族们会拿出来的名贵花朵,这样一对比,容桓跑夜市里选普通的花,这委实是敷衍了些许。
而容桓还就是这样想的:
“我很久未同子宴一起逛过,今日正是好时机,况且宫内说了要花,也没有说不能我来夜市挑选。”
好像确实是这么一回事,赏花赏花,普通的花为什么不能赏呢?
容昭把这个事情抛之脑后,便微微从容桓怀里探起身子,他掀开车帘子往外看了一眼,此刻外面已经是暮色降临,街道旁边已经是有摊贩挂起了各色的灯笼,有规模安排的铺子整整齐齐的连成一片,看上去倒是热闹。
容昭不管是在现代还是穿书后,他都是个宅男,并不是很喜欢在外面逛,但是容桓提起要一起逛夜市,他也还是有些期待的。
因为距离花神节还有好几日,最热闹的时候也是当日,现下街上人潮反而不是最拥挤的,反而算得上出行最佳时机。
容桓与容昭在处空旷处下了马车,两人有些闲庭信步的在夜市里逛了起来。
容昭并不怎么逛古代街市,而且严格算起来他也没有逛过,缺什么少什么府内马上就有补给,也不用他亲自出来购买。
所以等真正逛去了的时候,容昭还觉得蛮有趣。
容昭颇有些兴致勃勃的拉着容桓在一个个摊子前看过去,随后两人才找到了夜市中摆摊卖花的那一块儿。
按道理花朵类的商品应该白日里售卖,那样才看的更加仔细些,不过现在赶上这个热闹时间,大家也顾不得这个,一个个小摊子处挂了好些灯,将这一片照的灯火通明。
空气中混着各种花香,还有灯油燃烧时的香味。
其实这个时节就开花的花朵还算是少数,来来回回看了一通后,发现这些铺子的花也不过那几种,无非是长势不同而已。
“这些花都差不多…”容昭嘀咕了一声,随即小声说:
“家主你有看中的吗?”
容昭瞧了半天,总觉得他们在夜市挑花非常敷衍的样子。
“没有。”容桓随手一指:“你看那盆怎么样?”
容昭顺着容桓所指的地方看过去,花倒是没有看到,反而是看到了一个有些眼熟的人。
是苏辞。
他也算好久没有看见对方了,一开始的时候对方莫名其妙的亲近自己,说着有些似是而非的话,到最近好像消失了一般,说实话若不是容昭记得对方也是主角之一,怕是都要将对方忘记的一干二净了。
而苏辞一如既往的穿着亮眼的锦袍,整个人看起来就是意气风发的贵族公子哥的模样,不过此刻对方那张漂亮的娃娃脸上满是不耐烦,对方似乎是在于身边的人说着话,看样子并不是很乐意的样子。
容昭下意识的就拉住容桓的手,容桓有些疑惑地凑到了他的耳边低声询问:“怎么了?”
“我看到苏辞了。”容昭拉着容桓走到了旁边看花,容昭也不是特别在意遇到了苏辞这事,于是也随手指了指。
而顺着容昭指的方向,容桓看见了就在隔壁摊子的苏辞。
不过可能是因为角度问题,容昭没有看到苏辞在与谁说话,容桓这个角度看清楚了,站在苏辞身边当时有个少年人,面容带有稚嫩之感,眉眼间有着一股特有的妩媚之色,眼波流转间好像都是诱人亲吻于他。
容桓脑海中立刻就闪过了当时容昭告诉他的话。
那话也是宋循告诉容昭的,说当时苏辞在府内抱着对方的禁脔若无旁人的亲吻。
苏辞身边的这个少年不是哪家的贵族公子,看起来很像是某种被人豢养的小宠物,因为容桓可以看到,对方几乎都贴着苏辞走,虽然苏辞脸色不太好,但对方也没有表达出任何不满。
“他这是和谁一起出来?”容昭还蛮好奇的:“我每次见到苏辞对方都笑嘻嘻的样子。”
容昭也不是八卦,就是看见了苏辞随口一问。
容桓收回了目光,并不打算将自己看出来的东西说出来,只说:“可能是他朋友吧。”
容昭低头摆弄这摊子上一盆种的还算好白色山茶,随意说了一句:“那看来是很亲密的朋友了。”
容桓又看了一眼那端,那个少年已经完全贴在了苏辞身上,可不是亲密?或许还是床榻之上的那种亲密。
容桓瞧着那个少年,总觉得少年长相有些眼熟,可他再深思的时候,却想不起来究竟是像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