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即容昭就闹了个大红脸。
“你别这样说…”
容昭脸色爆红,他本就肤色白皙脸一红就十分的明显,本就是个稚嫩少年的柔弱之态,季泽看的有些稀奇,他还弯腰细细瞅了瞅容昭的大红脸,本就生性大条的季泽觉得这小孩儿有意思的很。
季泽一心追求容桓,在清楚容昭对于容桓的重要之后,季泽心里也有小算盘,他把容昭这个未来的“晚辈”哄好了对方在容桓那里多说说他的好话,那他追求容桓的事情不就更方便了?
所以他现在对于容昭非常“慈爱”,看容昭也顺眼了些许,此刻见这小孩儿这样,他当即哈哈大笑:
“你害羞什么?我又不会觉得你和男人间的关系有什么不妥,再说,欢好之事也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你要是有什么癖好,我还可以给你介绍一二个我军中副官。”
说到这里,季泽还挤眉弄眼的提示:“有我罩着,你大可放心。”
这主角攻到底是个什么构造啊?!
“季将军!你别说了!”
季泽显然不听他的,还拍拍他肩:“不要害羞,你这身板也确实只有…”
听对方越说越自然越说越露骨,容昭有些气恼,不由得加重语气:“季泽!”
连客套的季将军也不喊了,季泽知道可能把这小孩惹恼了,他笑着和个好哥俩一般揽了容昭的肩头,顺带一把将容昭已经撑开的伞举了起来,和容昭挤在一把油纸伞下,算是半拖着将容昭往外拉走:
“是我失礼,我对你道歉,下次还有去南风馆陪同的好事也要来叫我,我肯定好好当门神。”
容昭觉得主角攻又变得十分面目可憎了。
上一世是自己和对方在被陷害导致自己入大牢,他想着这一世找到罪魁祸首就是了,对什么事情都还没有干的季泽也收敛了那一丢丢恨意,但这次季泽居然开自己这种颜色玩笑?
等上了马车,容昭也冷着脸,包括进了南风馆也没有和这个大权在握的季将军说一句话,一副非常不给面子的模样。
要是换旁人,季泽早甩开脸色不干了,但想着这少年毕竟是自己心上人容桓的便宜后辈,对方也算合眼缘,所以季泽才好脾气跟在对方身边。
现在还一副笑眯眯的模样。
南风馆白日里只少部分在营业,毕竟除了那部分皮肉生意的,也还是有一些单纯卖艺,喝茶喝酒只聊风月的,只不过今天早晨本就下雪,也没有什么人,容昭他们来的时候,楼子里还没有其他客人,显然安静的很。
容昭到了南风馆就直接跑去找宋循了。
宋循就是那部分聊风月的,他嗓子好,也贯常有客人爱白日来听他弹弹琴唱唱曲。
至于龟公跟他说的“竞价”和另外一个人说的“之后他就不是唱曲最好的清倌”这些话早被容昭忘的一干二净。
见容昭熟门熟路的摸了进去,季泽还有些惊讶,这小孩说是第二次来南风馆,也说来这里不是为了那档子事,可看这样子分明急得很呐。
季泽在后面认命的替容昭扔了大袋银子给龟公,然后也慢悠悠上了楼。
季泽也不急,走的慢,还四处打量,说实话他虽然是喜欢容桓,但他并没有来过这种楼,所以自然也好奇,不过看下来,好像也与一般秦楼楚馆没有什么分别,只不过从上到下全是男人罢了。
看够了的季泽循着刚刚容昭就去的那个房间,还没有推门进去,就听见一道悦耳男子的哭泣呜咽声。
细细的,非常悦耳,季泽记性好,容昭的声音和容桓一般如清泉击佩,只不过容桓偏清冷,容昭是软和。
容昭声音虽然软和却不是这种娇柔的,所以哭的那个就一定是容昭特意来见的那个小倌了。
而这种专门教养过的小倌儿,连哭都是我见犹怜的。
季泽在犹豫要不要推门。
这才多久啊,这小倌就哭了起来,这小孩居然还说不是为了那档子事来,这急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