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的青铜门后像是一处宫殿,正对青铜门的有一张王座,王座上端坐着一个女人,穿着华贵,面容似曾相识
西王母缓缓开口,声音有些嘶哑,语气也激动的很,“你终于来了,我苦等了你千年,千年来,我日日等夜夜盼,终于把你给盼回来了,穆郎,我好想你啊”
李墨恺立在大殿正中,看着飞奔过来的女人,有些疑惑,这女人肯定是西王母没错,可她怎么会说出这么一番话呢?还喊他穆郎?她把他错认成周穆王了?
他从腰侧小兜掏出两颗铁弹子,夹在了指间,以防异变
西王母接近了李墨恺,越近越觉得不对,待完全看清他的面容时,才止住了脚步,“不,你不是他,你是谁?你身上怎么会有他的气息?!”
“难道你是他的转世?他当年没有长生吗?!不对,你眉眼间有些像他,难道你是他的儿子?不可能,他说过他只爱我的!穆郎,我的穆郎!”
“啊!你到底是谁?!我的穆郎呢?!你!一定是你杀了我的穆郎!我要杀了你!为穆郎报仇!”
西王母的精神状态似乎有些问题,她一个人叫喊着,话语也是颠三倒四的,她扑向李墨恺,长长的指甲直指他的咽喉
李墨恺闪身躲开,膝盖用力的踢中她的肚子,顺势抓着她的胳膊给她扔了出去
西王母重重的撞在了墙上,爬起来怒视着李墨恺,“啊!混蛋!杀!我要杀了你!”
李墨恺抽出昆吾,迎向了西王母,二人你来我往的战了几个回合,最终西王母落败
西王母不甘心的看了眼自己胸膛的那个血洞,嘶吼一声,用尽最后的气力爬向了王座,她瘫坐在王座之上,望着李墨恺,留下了最后的话语,“穆郎啊!我的穆郎!”
李墨恺抖了抖刀上的鲜血,将它插回了刀鞘,转身离开了这里,他进来的时间不短了,得赶紧找到张麒麟才行
陨玉里岔路很多,他找到张麒麟还真是费了一些时间,他赶来时,张麒麟正与那顶上挂着的人茧对话,他们说的是特殊的语言,但对话的内容他竟然也听的懂
他并没有打算插话,直到发现张麒麟神色有些微不对时,才出手拉走了张麒麟,结束了二人的对话
张麒麟神情有些茫然,看了看那人茧,又看了看李墨恺,缓缓吐出了几个字,“你是谁?”张麒麟对面前的人感觉很熟悉,但又想不起来他是谁
李墨恺皱着眉头,将他护在了身后,望向了那人茧,嘴里也说着那特殊的语言,只是他自己并未察觉
“你对他做了什么?”
那人茧扭动了两下,又恢复了平静,“我当然没做什么,我们谈话的内容你不也听见了吗?相对于他,我倒是对你更感兴趣,你的身上竟有着和我一样的气息,我很好奇,你又是如何从沉睡中醒来的?”
“这不关你的事”李墨恺想起半截李曾说过的话,心中有些疑惑,但面上并没有表露出来
“我试图侵入他的记忆,但被你中断了,他的记忆很快就会恢复的,而你就是他们在一直寻找的人,你的出现对他也许会是一个转机”
那人茧说完这句话便不再言语,张麒麟已经昏睡过去,李墨恺将他背在了背上,准备离开之时,察觉到了两道熟悉的气息
“出来吧”
一男一女从那碎人皮堆后走了出来,这两人李墨恺都认识
他开口问道,刚刚他只顾着和那人茧沟通,并没有注意他们是何时来的,“无三省?”
无三省点了点头,出声说道,“能在这里看见你,意味着你应该想起了很多事情吧?”
“该想起来的差不多都想起来了,但也有些疑问”
“你还想知道些什么?”
“这是什么东西?”李墨恺看着那人茧出声问道
无三省看了眼陈文静,由她出声解释道,“这是第一个进入到这个陨石,第一个度过两千年的人,但他没有醒过来,在陨石中初步估计,应该睡了有四千年之久,这些都是他蜕下来的皮”
“张家在寻找着什么?”李墨恺皱着眉头一直没有舒展开
“据说张家在到处寻找长生之人,寻找那些超过两千年的玉俑,不知道想知道些什么”无三省盯着李墨恺,顿了顿又继续说道“你刚刚和那人茧说了什么?”
“它什么也没告诉我”李墨恺这才意识到刚刚他们的谈话内容他们听不懂,他选择了隐瞒,如果他们两方都没说谎的话,那他就极有可能是沉睡了千年后苏醒过来的人,只是不知为何会睡在半截李去过的那个古墓里
“我还有一个问题,当年半截李是从哪里把我带出来的?”
“秦岭,无邪去过那里了,具体的你可以去问他,他肯定会告诉你”无三省挑了挑眉,接着说道,“九门虽然苛待于你,但若当年没有三爷将你带出来,你这会儿还不知会如何,你应当感恩,做好一个暗棋该做的事情,必要时还要做出牺牲”
李墨恺神色暗了暗,盯着无三省,语气有些落寞,“无邪他们我会护着,但不是为了九门”
“九门为了对付第十家已经牺牲了太多人了,你要理解我们和他对抗到底的决心”
“那是你们的事”李墨恺不想和他再过多交谈,背着张麒麟转身向陨玉外走去
陈文静看着他们走远以后,才出声说道,“那个东西还没有找到,九门就不怕他临时变卦吗?”陈文静虽然也是九门的人,但她对九门的这部分计划并没有了解的太过全面
无三省老奸巨猾的笑了笑,“他最好不要那么做,除非他想尝试下心脏被啃食的滋味”
“九门留了后手?”
“苗疆有一种蛊叫噬心蛊,由特制的骨笛催动,它寄居在人的心脏处后会一直沉睡,听见骨笛声才会醒来,啃食其心脏,只有笛声停止或者宿主身死时才会停下来”无三省语气很平淡,并不觉得愧疚残忍
他从怀里掏出一个白色的短笛,笛子是用人的手指骨做的,“这个东西九门每家各有一个,陈皮没跟你说过?”
陈文静摇摇头,“取不出来吗?”
“这蛊虫又小又机灵,藏在人的心脏里,要想根除除非把整颗心挖出来”
“这对他未免有些太过残忍”陈文静皱着眉头,有些不认可这种方法
“这只是一种保障手段而已,只要他没有二心,自然不会受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