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一个大写的“MAX”！
只是为啥后面还跟个问号？似乎还有几个小字，像是“考验中”？
叮叮认真地哄着淘淘，“别担心啦淘淘，漂亮姐姐好厉害的，她一定能打败变形熊的！”
身旁又是嗤笑。
“就这普普通通平平无奇的女生，你还管她叫漂亮姐姐？眼睛不知道拿来干嘛的！”
叮叮有些委屈，它们看人都看脸，好肤浅的。
变形熊懒得再多费口舌，“淘淘，刚才被这个人类打断了，你说，你上个季度收集负面情绪能量值，完成度是多少？”
淘淘不情不愿地开口：“15.88%。”
“哈哈哈。”变形熊像是听到什么好听的笑话，“有没搞错？60%的及格线都没到，我告诉你，我，上个季度完成度，72%！”
它趾高气扬，咄咄逼人道：“赶紧给我跪下，磕头，道歉！”
“或者，把叮叮给我，我剥了它的皮，做个皮毛外套，咱们这个比赛，也就算了。”
明萱一直带着浅浅笑意的嘴角，僵住了。
她缓缓转过头，看着那只狂妄的变形熊。
“看来，没把我的话，当回事啊。”
一旁，淘淘的嘴角撇下来，无精打采，眼睛都有点红红的。
他准备跪下来，被明萱拦住。
“你们负面情绪能量值，是用什么转交给你们BOSS的？”
淘淘从口袋里掏出一个晶莹剔透的瓶子，里面有一团黑色的雾气，“每次开启副本时候，这个能量瓶就会自行启动，玩家的所有负面情绪，不满，嫉妒，暴躁，尤其是恐惧，都会被瓶子采集。”
“等副本结束，每季度统一交给BOSS。”
“只要是负面情绪就行？不管对方是不是人类？”明萱再次确认道。
“是的，”淘淘虽然不懂明萱问这些做什么，还是乖乖地都回答了。
“那你现在可以打开它，或者说启动它吗？”
明萱嘴角勾起一抹笑容，负面情绪能量值不够？
这不有现成的吗？
“可以，你要做什么啊？”
明萱回了他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唇角轻勾，“那你启动，我来帮你收集。”
淘淘只觉得自己的脑袋跟手是两个意识。
脑袋还在想着这是啥意思，手已经很诚实地启动了能量瓶。
“呦，小姑娘还挺有先见之明啊，知道等下被我揍，想将你自己的负面情绪能量值收集进去是么？”
明萱站到台上，一屁股坐在之前了了的椅子上，翘着二郎腿，随意地对着变形熊勾了勾手指。
“过来。”
就两个字，带着不可抗拒的命令一样。
“卧槽，这人类有点猛在身上的。”
“就是有点担心，等下变形熊被惹怒了，将那人类脑浆都给打出来，BOSS生气迁怒我们怎么办？”
“对啊，我好怕被拉入那个幻境接受惩罚。”
变形熊被气笑了！
很好，女人，你引起了我的注意。
它猛冲过去，如铁一般的拳头直扑向明萱的脑门。
在还有几十厘米的时候，气势汹汹的变形熊却像是被定在了原地。
银色镂空椅上，少女长发飞扬，坐姿随意慵懒，面上带着漫不经心的笑。
面前，是凶狠狂暴的浑身毛发似如针般坚硬的变形熊，它张着嘴，表情闪过惊骇！
它怎么动不了？
明萱眼睛瞥到那个能量瓶，浅薄的黑色雾气开始凝聚。
她摇头，收集速度太慢了！
“你们，见过砸核桃吗？”
很平淡的语气，轻飘飘的，就跟说“吃饭了吗”一样。
众人还在愣怔当中没回过神来，就听到这么莫名其妙的一句。
砸核桃？什么意思？
很快，明萱亲自当场演绎。
她站起身，单手拎住变形熊的脑袋，往地上用力一砸。
再一砸。
继续砸。
场内，除了她面无表情砸核桃一样的动作。
没人敢说话！
黑色雾气一下子变大了一团！
不少管理员甚至紧张地抓住了身旁的管理员的手！
再又砸了几下后，变形熊再也顾不得它向来看重的面子。
大嚎出声，“痛痛痛！女侠！美女！漂亮姐姐！你饶了我吧！”
明萱没停手，敢剥那么可爱的叮叮的毛？
只要一想到叮叮可能会被剥的血肉模糊，她就生气，很生气！
所有剥动物皮的行为都属于虐杀！
明萱继续砸，直到终于消了一点气后，变形熊的脑袋也血肉模糊了。
她随手将变形熊往后边一扔，踱着步伐，走到了之前帮变形熊说话的那几个管理员面前。
此刻它们发抖地打了筛糠一样。
明萱面无表情，“刚才谁说，让我揍它的？”
几个管理齐刷刷摇头，目露惊惧，“不是我，我没有，别胡说！”
“呵，以后，还敢欺负叮叮吗？”
“不不不，漂亮姐姐，我们以后一定不说叮叮的任何坏话，它就是最有用的，它最可爱，最乖！”
“继续夸，不要停。”明萱知道叮叮是有点自卑的。
大概是因为在副本世界里，没有萌，可爱这种人类的审美标准。
在这，谁长相可怕，能让玩家们疯狂掉SAN值，战斗力强，拳头硬，谁就受到大家的尊崇！
它被打压惯了，也经常觉得自己没用吧，就像原生家庭里，被父母总是批评的小孩，长大后，也很难培养自信。
那几个管理员只恨自己平时读书少，一句好话找不了！
它们绞尽脑汁，左思右想，憋出几个好词。
“叮叮的眼睛特别好看，就跟蓝宝石一样。”
“叮叮的毛非常非常的软，就跟棉花糖一样。”
它们每说一句，叮叮就显而易见的高兴几分。
直到最后，它摇摇尾巴，再次朝明萱扑来。
“漂亮姐姐，我(*^▽^*)好开心呀！”
从来没有一天，能收到这么多的夸赞呢。
不对，是除了淘淘跟漂亮姐姐，从来没有人夸过它咧！
见叮叮高兴了，加上刚才这些人只是逞口舌之快，明萱便擦擦手，“算了，不砸核桃了。”
众人这才呼出一口气。
淘淘只觉得一切像做梦一样。
原来蝶蝶不是只会扭他副本NPC的头。
她砸核桃，不，打起管理员来，也很顺手……
淘淘吞了吞口水，本能地摸了摸自己脑袋，被蝶蝶温柔摸过的地方好像还有余温。
再看了一眼快昏过去的变形熊，他拍拍胸口，好怕怕！
他再看一眼能量瓶，惊喜地叫道：“涨了！涨了！我的78%了！”
就这么一会啊，他居然得到了他一整年都达不到的负面情绪能量值！
管理员的悲欢并不相通。
其他管理员眼神哀怨地看了一眼淘淘。
都是我们的恐惧值换来的，你可以收敛点你的快乐吗？
这时，“怎么那么吵？我一会不在，你们就不能保持安静？”
变形熊本来在装死，听到BOSS的声音，颤抖着要爬起来。
老板来救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