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青,你真是让我失望,你看看你,现在的你像什么?”
柳芽猛然回神,愤怒的瞪他:“没错,我就是一个傻瓜,我现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那个人是金瞑吗?”
金晖点点头,低声道:“你不用怀疑,他是金瞑,狼性虽然是在一点点的侵蚀他,可是早晨的他是最清醒的,我敢保证,他是金瞑!”
柳芽一听,猛地站起身来,赤脚就向外走。
“你去哪?”金晖拦住她。
“去找他,问个明白,他为什么……”她猛然咬了唇,说不下去了,曾经那些美好的记忆一点点的涌上心头,愈来越痛。
金晖微微的一怔之后,望见她面上的坚决,缓缓的将身子移开。
她的眸光之中有了一抹焦急与不安,她知道,金瞑一定有什么隐瞒了她,也许,在她昨夜里睡着的时候,发生了她并不知道的事情!
匆匆的赶到允天宫,却被宫女告知皇上去了玉华宫,柳芽一怔,再次急急的向玉华宫赶,宫中的甬道上,留下了她一串串细小的脚印。
玉华宫,张英守在宫门口,说是有皇上的命令,今个一天,他会留在玉华宫一天,谁都不见。
柳芽在宫外等了许久,突然看见张御医带领御医院的御医们急急的赶过来,神色匆匆。
“张御医!”柳芽上前,拦住他。
张御医一怔,赶紧行礼。
“张御医,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你为何这样匆忙?”
“娘娘有所不知啊,皇上已经下了命令,命我们这些御医必须在十日之内医好鲜于太子的伤,我们……”他叹口气,急匆匆的告别,进了玉华宫。
柳芽不解的皱皱眉,金瞑什么时候对鲜于如此的优待了?刚要转身,就见从玉华宫出来了两个小宫女,边走便嬉笑着。
“我看我们娘娘终于要翻身啦,你瞧,皇上一大早就来啦,与娘娘聊得欢畅,就连太子殿下都沾光,御医将皇宫之中最好的药材都取了出来!”
另一个也赶紧的附和,“是啊,是啊,听说昨日刚刚搬进允天宫的青妃,今个一早,连衣服都没让穿,光着身子就被赶出了允天宫内,嘻嘻,瞧她还趾高气扬不!”
“大胆奴才,你们说什么!”没等柳芽发作,身后的月眉却先冲了出去,到底是在太后身边的人,哪里听得过人这么编排自己的主子。
两名小宫女回眸,见是柳芽,面色自然一阵阵的尴尬,你望望我,我望望你,普通一下子跪在了雪地里。
“娘娘恕罪,奴婢们也是听说!”
柳芽轻轻的舒了一口气,缓缓的摆摆手,拉了月眉就走。
“娘娘,您为什么不让我教训那两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丫头?”
“她们是玉澈公主的人,目前大郝对金狼蠢蠢欲动,皇上与鲜于太子的关系刚刚有所缓和,我们多一事还不如少一事!”她淡淡的开口,生气之后倒也平静了许多。
“可是娘娘,皇上他……”
“随他吧,也许这是他的策略,男人心,谁搞得懂!”柳芽低低的开口,话虽然这么说,但是终究还是生金瞑的气,一天都没怎么吃东西。
傍晚,以为金瞑会派人来哄哄她,却没有想到毫无消息,据说金瞑在玉华宫整整的呆了一天,晚上传出消息,要宿在玉华宫中。
柳芽有些坐立不安了,她总觉得金瞑仿佛有些什么苦衷,怪她自己,今早上就想着发脾气,没问清楚就离开了,如今想要见他人都困难!
“娘娘,依奴婢看,娘娘不如去找找太后娘娘,据说昨晚,皇上本来要宿在远月殿中的,是被太后送到了允天宫,不如……”月眉见她心焦,以为是害怕失宠,于是上前低声道。
柳芽皱皱眉,被月眉说的有些难为情,仿佛她跟玉澈抢男人一般,但是她对昨夜是一点印象都没有,也许找到太后,问清楚,了解了事情的端倪,也可以找出一个解决的办法。
“月眉,我们这就去琉璃宫!”柳芽站起身来。
“是!”月眉欣喜的点头。
琉璃宫,太后也是在床上躺了一日,到傍晚,才肯下床。
昨夜金瞑的离开让她心力交瘁,眼看着时间越来越紧迫,又要到月圆之夜,借助圆月的魔力,狼性吞噬金瞑是迟早的事情,可是……她轻轻的叹了一口气。
“太后,昨日的熏香是不是放少了?不如今晚,我们两个人都下药,这样……”鱼嬷嬷忧心忡忡的建议。
太后淡淡的挥挥手,强迫并不是最好的办法,有了上次,金瞑一定会更加的警惕。
“鱼嬷嬷,今天皇上有什么异样吗?”
“禀太后,您睡了一天,奴婢也没干打扰您,听说今天早晨,皇上就将青妃赶回了凝香居,然后一头扎进了玉华宫,到现在都没有出来。“
“什么?”太后一惊,站起身来,发生这么大的事情,金晖竟然不向她报告。
“现在他还在玉华宫内吗?”她凝重的开口。
“是的,太后。”鱼嬷嬷一顿,上前道:“是不是要故伎重演?”
“不用!”太后冷冷的挥挥手。玉澈的生辰八字普通之极,对与金瞑没有任何的影响,只是看来今晚,她的计划又不能实行了!
她轻叹了一口气:“这个墨青青真是让我失望!”
她的话音未落,就有宫女进来禀报,说是青妃求见,她不悦的皱皱眉,挥挥手:“不见,就说本宫生气了,让她想清楚了再来见本宫!”
宫女出去,她猛地站起了身子,眸光凝重的吓人:“鱼嬷嬷,你去外面守着!谁都不许进来!”
“是!”鱼嬷嬷应着,出了寝房。太后在房间中转了几圈之后,然后将眸光瞄向了床头的琉璃灯盏,上前轻轻的一旋,床榻后的墙壁轻轻的咔嚓了一声,打开了。
原来,上次床榻下的入口早已经做了修改。
她警惕的望望四周,扯了衣襟,利落的闪身进入暗门之中,咔嚓,然后所有的一切都恢复了平静。
沿着台阶向下,走到最底层,旋开暗门,不大的石室之中,早已经积聚了十几个白衣的老人,个个银发,满面白髯,见她进来,人人的面上饱含了希望,希翼她带来好消息。
皇甫霁雪淡淡的摇摇头,在众人一片失望的眸光之中,她转眸望向最中间的墨濯。
他照旧还是蒙着面,一身黑衣,安静的坐在最显眼却最寂静的正位之上。
“各位长老,我有事情与族长商议,不知道……”
皇甫霁雪的话音未落,那些仙衣飘飘的老者立即站起身来,鱼贯走出暗室。
女人将疼惜的眸光望向了沉默的墨濯。晕黄的烛光映照在他的面上,他怔怔的抬眸望着她,虽然看不清他面上的神情,眸光之中却一片疲惫。
“太后娘娘还有什么要吩咐吗?”他低低的开口,眸光恭谨。
“濯儿,不要这样!”她轻轻的喊着他的乳名,让他的身子一僵,他抬眸,眸光有些湿润,却很快的的冷冷扭过头去。
“我承认这十几年来,亏待于你,可是面对那么多长老期待的眼神,你应该明白怎么做!”她语重心长的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