浓烟降于山林之中。
雨点不断升入天空。
当傅兴了解到这些的时候,已经是躺在地上任由疲惫将身体侵蚀。
后续的事情就不需要自己继续操心了,流淌的水带着熄灭的火的气息,连同人间的风一同进到傅兴的梦中。
任由卷携着泥土的雨水汇聚成的水流从身边流过,连同皱着几天没有笑容的脸颊一同躺在满是尘土的地面之上,只剩下的均匀的呼吸。
若是嘴角微微上扬,那一定是做了一个不错的美梦罢?
这一幕被记者拍了下来,虽然热度不高,但是也记录下来这宝贵的一刻。
如果硬要说有什么美中不足的地方的话还是有的,就是因为现在大家都在忙对于灾情的收尾工作没有人管傅兴,这也就直接导致了傅兴再次睡醒的时候满头都是尘土。
然后着凉感冒了。
陌生的天花板......
手上的点滴已经扎上了。
“指挥官醒了?距离您上一次合上双眼已经过了二十二个小时。”
傅兴的思绪还略乱,几秒钟之后像是找回了之前一点的记忆,出口的第一句自然是关心的事情。
“黑猎人,那边情况怎么样了?”
“所有的问题已经告一段落了,现在我们已经可以随时准备回去了,因为航空公司的联合抵制,所以我们预定了三天后的火车票先到桂省然后开舰体回去。”
看到傅兴似乎是打算起身,黑方舟先一步起身阻止了。
“你如果有什么需要帮助的还是让我来吧,你现在的身体很虚弱。”
“黑猎人,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但是我必须去做这件事情,你没办法帮我的。”
“指挥官是不相信我的能力吗?尽管我来的资历没有几位前辈久,只有一百来章,但是请不要小看我的能力。”
被自家舰娘这么关心是好事情,就算是常年永冻的冰雪也许也可以为之融化吧?
但是傅兴的这件事情真的没有办法让舰娘帮忙。
“黑猎人,我去蹲茅坑,你总不可能帮我蹲吧.......”
黑猎人拉了拉帽檐试图挡住自己的脸,以掩饰刚刚所有事情的尴尬,但是事实上,在傅兴拖着挂着点滴的架子从房间离开了之后。
这种无处安放的尴尬感和羞耻感爬满了黑猎人的脸颊还有脖颈。
如果有地洞的话,现在她应该已经把地洞扣成了三室一厅了。
不过傅兴走的时候没有带走这份尴尬,而回来的时候也没有任何的话语来诉说刚刚发生的不愉快的事情。
也许这些事情并没有那么重要不是吗?
“黑猎人,帮我削个苹果吧。”
这一切的尴尬傅兴都能够感受到,如何让人或者舰娘放弃胡思乱想,只要让他们找到事情做他们自然就会不去想别的东西。
黑猎人也似乎是找到了救命稻草一般,忘却了刚刚的尴尬,至于剩下的事情,当然是照顾好我们的指挥官了啊。
也不知道在医院给病人削苹果这样的传统是从何时开始流行起来的。但是不可否认,对于一些很难找到共同话题的情况来说,这样的互动的确能够让病人确实感受到人文关怀。也能够让探访者不会显得那么尴尬。
傅兴也是从舰装里面掏出了手机,现在舰装已经几乎融合成了身体的一部分一般的自然,当然夜战的时候得脱掉,不然舰娘就不会怜香惜玉了。
“喔豁~”
傅兴又扯出了充电线把手机放在一边,这手机没电关机了。
下午的光线很柔和地打在了黑方舟的侧脸上面,那赤红色的瞳孔似乎有摄人心魄的魅力,一个瞬间就是一个一个林檎(重樱语)被削掉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