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乱之狱物资匮乏,一单位的纯水价格高出天际。
并且这里虽然是海洋,但食物匮乏,海里产的鬼东西谁敢轻易尝试?
当然,也有那些不信邪的,如今已经安详躺在海面上了……
一位老船员执勤的时候,从海里捞上来一条色彩艳丽的小鱼,直接就着了魔,不顾同伴的劝阻,非要吃鱼。
总之一句话,老莫,我想吃鱼了!
结果半条鱼下肚,整个人直接发生了变异。
为了不让船员散发瘟疫,维金利亚将变异的船员丢进了海面上。
没错,就是海面上!
黑海海面下是什么东西?少说也是超凡尸体,一介凡俗躯体,在这里,连沉入大海的权利都没有!
当然,这些是普通船员的说辞。
安迪尔有更接近真相的说辞,那就是:黑海的海水密度太高,而普通凡人躯体的密度太低,所以仅依靠自身重量,凡人躯体无法沉入黑海。
有了这次教训,巨轮上的生物明显老实了不少。
是啊,巨轮航行了半年,确实没遇见任何问题,但这只能说商队的措施做得好,并不能说混乱之狱安全无害!
“马上要进混乱之狱的核心区域了!这也是此次行程最危险的区域!”
“嗯?什么意思?”
“这里更靠近极地大陆,位置上并不是混乱之狱的核心,但这里是当年高级天地灵物出世的地方!是当年神战的战场,所以……”
“我哩个去!神战战场?咱们就不能绕行吗?”
“绕行?左边靠近大陆架的褶皱地带,到处暗礁;右边是最恐怖的浮勒茜海域!”
“浮勒茜海域!?居然是浮勒茜?”
“没错,就是乱流之巢浮勒茜!那家伙……比混乱之狱还恐怖的海域!
混乱之狱之所以资源丰富,一多半功劳都来自浮勒茜!”
“哎……”
“别叹气了,如果不是女皇需要雪国物资,商队也不会每百年走这么一趟!”
“雪莲、血牯还是寒水?”
“寒水,雪莲、血牯都是大补之物,你需要还差不多!”
“呃……维金利亚叔叔,你在说我虚?我可是正经八百、年轻力壮的好小伙子!”
“是是是,你是好小伙!但你血脉不是!你赶紧进化血脉,突破吧。
等你突破了,成为药剂宗师了,祂莉亚也不用扛着种族生活。
哎,从祂莉亚记事起,我就没怎么看见这丫头笑过。
没认识你之前,种族的重担压的这丫头都不知道如何生活。”
“我会努力的!”
“加油啊,努力吧!我等着你的好消息!”
“不过……”
“不过什么?”
“呃……人类与精灵有没有生殖隔离?”
“生殖隔离……什么东西?”
“就是……就是……血缘太远,无法繁衍后代……”
“呃……”
安迪尔的问题转弯太快,维金利亚一时之间竟不知道如何回答……
想了大半天,维金利亚一脸便秘。
“精灵与人类的恋情很多,也生下过很多后代。你所担忧的问题根本就不是问题!”
“哦哦哦……”
这个世界生物的生命力强大,某些东西的活性自然也十分强大。
进入混乱之狱的核心区域,巨轮走的更加小心。
当年神战的战场非常庞大,但随着时间推移,战场边缘能量逐年降级。
降级后的战场已经没有那么多诡秘,但核心区域的诡秘越来越密集……
有组织预测,等中心区域收缩到一定范围,中心区域将再度爆发神级能量的碰撞。
到最后,核心区域的诡秘将禁止一切生物通行!
按照维金利亚的经验,通过中心区域需要一个月时间航行。
这一个月时间,巨轮船员必须更加小心。
早晨天不亮,安迪尔便从床上爬了起来……
昨夜睡觉,安迪尔总感觉心神不宁。
自己辗转大半夜,结果也无事发生。
如今即将破晓,安迪尔无心睡眠,于是来到甲板上,查看海面的情况。
混乱之狱的天空万里无云,这里一年四季太阳直射,阳光的热度居然无法蒸腾起任何的水汽。
但混乱之狱的阳光并不毒辣。
怎么说呢……
光线进入混乱之狱区域,先被混乱之狱斑杂能量改造,随后才照射下来。
即便是正午十分,裸眼盯着太阳猛看,也感受不到刺目的阳光!
检查了所有岗前,安迪尔没发现任何情况,看周围却有淡淡的摩擦声……
“刺啦、刺啦……”
摩擦声非常有节奏,就像是长长的指甲有节奏的抓着木板……
“刺啦、刺啦……”
尖锐的摩擦声若有若无,安迪尔侧耳认真倾听,结果摩擦声就消失不见;若无其事,摩擦声又开始响起。
“不对劲,真的很不对劲……”
正在瞭望塔上执勤的是来福,作为天阶狼人,来福的听力自然比安迪尔好。
安迪尔让来福用心倾听,结果来福听了半天,毫无收获。
“难道是我太紧张,出现了幻听?不应该呀……”
“刺啦……刺啦……”
“主人,会不会是巨轮与海面的摩擦声,你听错了?”
来福猜测着各种可能性,结果却提醒了安迪尔!
“指甲……木板……不会是……”
安迪尔冲到巨轮船边,伸出脑袋向下张望。
巨轮的船肚子鼓着弧度,从船边向下张望,根本看不到船底。
但来到船边,安迪尔耳边的摩擦声渐渐大了起来!
“刺啦……刺啦……”
一蹬腿,安迪尔飞上高空,脱离了巨轮,飞出十几米,安迪尔向下一看……
好嘛!老子就说有问题吧!
密密麻麻的骷髅正从海面爬出,无数骷髅伸出骨指,正试图攀爬巨轮!
“警戒!敲钟!!!”
安迪尔的动作警戒哨看在眼里,如今安迪尔大喝一声,警戒哨也不敢怠慢,奋力敲响了警戒钟!
“铛铛铛铛……”
急促的钟声响起,随后连成一片。
警戒哨的钟声叫醒了所有船上人员,船舱里面一阵鸡飞狗跳,除了最低层的奴隶船员,所有人员来到了甲板上。
“什么情况!”
“谁在敲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