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部衙门前的一众人果然安静了,刑部尚书姚大人望向凤涟城道:“凤伯爷,这种事不是凭你红口白牙说是就是的,你有什么凭证证明,晋王妃乃妖孽,她是吃过什么人,或者是吸过什么血不成?”
凤涟城红着眼睛大叫道:“她是不是妖孽我说了不算,大燕相国寺乃我大燕护国寺,姚大人派人去请相国寺方丈查这事?”
凤涟城话落,裴凛不紧不慢的开口道:“本王记得上次你们也是请了相国寺的人过来查证这事,结果圆觉大师意图害本王王妃瞎了双眼。”
裴凛此话一出,刑部衙门前的百姓瞬间安静了几分。
没错,上次伯府夫人请了圆觉大师过来,结果圆觉大师根本没有说晋王妃是妖孽。
凤涟城听了裴凛的话,扯着嗓子叫道:“上次是这妖孽使了手段害了圆觉大师,她若没有使手段,圆觉大师好好的怎么双眸流血,这分明是妖孽的手段。”
百姓一听凤涟城的话,又觉得有理,圆觉大师是相国寺的长老,很有名的高僧,怎么一见凤菁就双目流血了,这分明是妖孽使的手段,要不然人好好的怎么双目流血呢。
“请相国寺方丈,请相国寺方丈。”
围观的百姓有人叫起来。
因为凤涟城的话,闹起来的百姓增多,虽然其中有人反驳,但却压制不住闹事的百姓。
姚尚书气得大叫起来:“安静,再闹事,别怪本官下令抓人。”
闹事的百姓再次安静下来,不过这些人依旧小声的嘀咕着:“我越想越觉得晋王妃是个妖孽,要不然怎么变得这样厉害。”
“关键还变得这么漂亮,听说妖怪都会变,她这是变美了。”
姚尚书掉头望向马车里的裴凛:“晋王,你看这事?”
裴凛挑眉望着姚尚书,缓缓开口道:“本王今日来刑部是告镇南伯杀人,不是为了让你们查本王王妃的,她身为大燕晋王妃,还轮不到你们来审查她。”
“不过你们若是存疑,去宫中奏请陛下,此案必须由陛下亲自来审查,别的任何人都没有资格查本王王妃,本王之前一再受人欺辱,以后绝不会再让人任意的欺辱。”
裴凛强硬的态度,并没有让人反感,相反百姓们想到了晋王最近接二连三受到的欺凌,很是认同他的话。
百姓一起掉头望向刑部尚书叫道:“请陛下出宫审查此案。”
“请陛下出宫审查此案。”
刑部尚书能怎么办,这事牵扯到的镇抽伯府,又牵扯到晋王府,交由他们来审确实不行。
刑部尚书只能派杨新文带人入宫去奏请陛下此事,由陛下定夺此事怎么处理。
宫里,孝仁帝早接到了探子的禀报,知道刑部那边发生的事情了。
此时他宣了安王世子裴玉笙商讨这件事:“裴凛让人入宫请朕去审查这事,你说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猫腻?”
老皇帝现在对裴凛很是忌惮,担心自己遭到裴凛和凤菁的算计。
裴玉笙看老皇帝戒备忌惮的样子,很是不屑,堂堂皇帝怕一个王爷,他真是瞧不上他。
不过脸上却是不显的,神色真诚的说道:“陛下,你若不出宫审查这事,晋王肯定不会同意让人请相国寺了因方丈出来查晋王妃是不是妖孽这事,那女人到底是大燕晋王妃。”
老皇帝沉声道:“朕可以下旨让刑部接手此事。”
裴玉笙接口道:“陛下忘了晋王当众说出此案除非陛下审查,否则他不同意,凤菁是大燕晋王妃,凭镇南伯一句妖孽,就让大燕相国寺了因方丈出来查凤菁,晋王有理由拒绝这事。”
“但若陛下亲自主持就不一样了,何况外面学子和百姓全都请陛下出宫查此事,若陛下不出宫,外面那些人不知道如何编排陛下,到时候晋王肯定会说出不利于陛下的话。”
裴玉笙很认真的想了这事,觉得晋王和晋王妃应该想不到他们指使了相国寺的方丈,对凤菁动手脚。
老皇帝一听脸色阴沉了,眼底满是怒火。
不过想到出宫,他还是有些担心裴凛算计他。
上次那人就在宫门前算计了他一回。
“裴凛坚持让朕出宫查这事,朕总觉得他别有居心。”
裴玉笙沉沉的开口:“说不定他摸准了陛下的心思,认定陛下不出宫,他才会如此有恃无恐。”
裴玉笙说完不等老皇帝说话,再次出声说道:“臣认真想了想,我们的计划应该万无一失,陛下担心晋王别有居心,难道晋王还敢派人暗杀陛下不成,若是他胆敢派人暗杀陛下,我们就可以抓住那些人,让大燕百姓知道他的不臣之心。”
裴玉笙把关关节节都想到了,老皇帝也觉得自己多心了。
他看着面前的裴玉笙,忽觉自己刚才的行为太过于谨慎小心了,倒叫眼面前的这个人看笑话了。
老皇帝的眼眸一下子凌厉了,幽幽的望着裴玉笙道。
“朕还会怕他晋王算计,他胆敢算计朕,朕定要让他死无葬身之地,朕不怕他来,就怕他不来?”
老皇帝说完望向裴玉笙道:“立刻安排好出宫事宜,朕要亲自查此事,今天就是凤菁那个贱人的死期,等了因方丈定了她的妖孽身份,朕要亲自下令,命人烧死她。”
想到凤菁即将到来的惩罚,老皇帝心里一下子痛快起来。
殿外,李常福飞快的走进来禀报:“陛下,刑部侍郎杨大人求见陛下。”
老皇帝知道杨新文入宫所为何事,摆了摆手:“宣他进来。”
杨新文进来把裴凛告了镇南伯的事禀报给了老皇帝,并说了凤涟城怀疑凤菁不是他女儿的事一并说了,临了添油加醋的说了晋王裴凛一堆坏话。
“陛下,晋王他太嚣张了,当着全京城百姓面说,陛下若不去主持公道,他绝不会让人审查晋王妃,说晋王妃乃大燕王妃,容不得任何人来审她,他还说?”
杨新文抬头小心的望了孝仁帝一眼,孝仁帝脸色阴沉的喝道:“他还说什么了?”
“他说之前一再受人欺辱,以后绝不会再让人欺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