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晓羽接过东南递过来的5000元现金。
王一帆着急地对东南说，“不用，东南真不用。”
李十一则双手叉腰，看着东南，“可以啊，挺有劲啊，能从我手上抢走钱。”
东南没有理会李十一。
王一帆看着丁晓羽，“晓羽，把钱还给东南。”
丁晓羽思考了几秒，终于开口，“行，东南，这钱全当我们明天拿着备用。如果没用就还给你，如果用了以后再还给你。”
王一帆抢过丁晓羽手里的钱，就要还给东南。
东南转身就走出屋子，“没事，一帆，我做的饭让你吃的难受了，我是有责任的，钱你留着我能好受些。”
王一帆着急的要哭了，“不是这样的……”
东南已经关上她们的房门，回到厨房继续做粥。
王一帆想下床去还钱，被李十一一把按在了床上，“一帆，我们又没说不还，这钱留着，一旦明天急用怎么办。”
丁晓羽也帮腔，“是啊一帆，我们毕竟还没工作，这钱暂时先在你这保管，留着防身，你这么执意去还钱东南反而觉得你见外了。”
“可是……”
李十一打断王一帆，“好了，好了，没什么可是。我们又不是骗子，我们自己想着还就是了。
丁晓羽，“那好，我们明天一早就出发。”
李十一，“去你妈的医院，不怕被你妈撞见啊？”
丁晓羽，“关键是这个医院靠谱啊，而且每个医院科室我都熟，知道哪个大夫好，会少走很多弯路。为了一帆管不了那么多了，我们小心行事，做好保密工作。”
李十一听了点头表示赞同。
三人约定，李十一负责全程陪同王一帆，丁晓羽负责在医院领路，运筹帷幄。只要跟医院工作人员有接触的事情，丁晓羽就回避。
第二天，医科大学附属第一医院。
李十一，丁晓羽如临大敌般审视着四周，确保周围没有熟人，丁晓羽让李十一去挂号，她跟王一帆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坐着等。
李十一刚准备离开，又返了回来，“晓羽，我还是不放心你……”说着就从包里掏出几天前在地摊上买过的墨镜打算给丁晓羽戴上。
丁晓羽，“十一，你能不能给这个扔了，别总做这些掩耳盗铃的事。”
见丁晓羽有些生气，她这才嘟囔着去挂号。
挂了号之后李十一第一时间回到二人身边，“挂好了，走，二楼。”
三人来到二楼的诊室门口等着叫号，医院走廊里站满了前来就医的人，还好李十一眼疾手快，给王一帆抢到了一个座位。王一帆不想坐，架不住李十一强硬的照顾，还是坐了下来。
王一帆右边坐着一个40多岁的大姐，戴着口罩和帽子，把自己遮挡的严严实实。正口若悬河的跟她右边的一位看上去60多岁的老人窃窃私语，老人还频频点头。
60岁的老人手里拿着一摞报告单，时不时地看几眼，又仰头看向别处，眼神里透露出一丝哀伤。
李十一竖起耳朵，想努力听听二人的谈话，只是隐约听到几句，“咱上了岁数谁还不得个病。”“我就在那看好的。”“那比这便宜。”
40岁的大姐仍然喋喋不休，60岁的老人最后掏出手机。40岁的大姐赶紧拿过来，在手机上帮忙存下了一个手机号码，嘴里念叨着，“去了找这个人就行。”
40岁的大姐说完，清咳了两声，正了正身子，喃喃自语：“唉！这医院人真多，没个关系看病太费劲。”
停顿片刻，这位大姐转向身旁的王一帆，“小姑娘，你看什么病啊？”
王一帆一怔，“检查检查身体。”
40岁大姐继续，“这医院生意就是好，我都在这等1个多小时了。”
王一帆笑笑不语。
李十一好奇，“大姐，你也是意外怀孕啊？”
丁晓羽听了忙推了李十一一下。
周围人听李十一这么一说，也都投来看热闹的目光。大姐听了向四周看了看，不自然地拉低了帽子，“我，我不是，我……”
患者与患者之间交流病情
李十一继续追问，“大姐，那你是得了啥妇科病啊？”
大姐有点着急，“你这小姑娘，这么没礼貌。”
大姐不再搭理李十一，继续转向王一帆，“姑娘，你们还是学生吧，这医院看病贵的要死，不认识医院的人看个病能扒层皮。”
王一帆应付一笑，“还好，还好。”
大姐不依不饶，“你看，有关系的都有专门的医生陪同，都走后门，都不用排队。”
大姐说着就朝着远处的走廊扬了扬下巴。
三人随着大姐的指引望去，长长的走廊另一端，依稀可以看见一个穿着白色大褂的中年女医生，正手拿报告单，跟对面的一男一女耐心地讲解，男的身材伟岸，搀扶着旁边的女人。
大姐轻哼一声，“人家有关系，来了就看病。我要不是孩子给我挂错了号，我才不来这，花钱还多。”
李十一附和一声，“花钱很多吗？”
大姐这才正视李十一，“怎么不多，小病都得万八千的。我去我认识的那家医院，几百块就治好了，还不用排队。”
李十一来了兴趣，“这么便宜？”
丁晓羽故意咳了两声，给李十一甩去一个紧皱的眉头。
李十一没有在意，继续追问，“哪个医院啊？”
“九州医院”大姐说着又转向她右手的那位60岁大娘，“这位大娘马上就去，去了就能治病。”
九州医院？李十一和丁晓羽对视一眼，丁晓羽拽了拽李十一，示意她冷静。她隐约感觉到一丝不妙的气息。
刚才的60岁大娘把手里的报告单装进袋子里，缓慢起身，对着40岁大姐说了句，“谢谢哈。”
大姐回应，“没事，去了就按我说的做，肯定没问题。”
大娘转身就要走，李十一一把拉住了大娘的胳膊。
大娘回身看向李十一，“干什么，姑娘？”
李十一放下大娘的胳膊，又抓住40岁大姐的胳膊，义正言辞，“大娘，别信她，她是托，她骗你的。”
大姐使劲地抖着胳膊想甩掉李十一地手，可是李十一抓的太紧，就是甩不掉。
丁晓羽叹了口气，“十一……”
还没等丁晓羽说完，李十一就高喊，“帮我按住她。”
周围的人越聚越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