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王府门前。
朱佑极在数千黄旗营军士护卫下,杀气腾腾的看着这座已经被包围的唐王府,而唐王府众人包括以唐王朱琼炟为首的跪在府门前,唐王是一个势力较小的藩王,论势力甚至还不如川蜀的蜀王,但在明朝永乐皇帝的高压态势下,藩王们已经没有任何实权,如同圈养的猪一般,无诏连出封地的权力都没有,王府护卫也只有几百名,太子殿下的权力想灭掉他,不要太简单,此时已经六十三岁的唐王十分恐慌。
“唐王,最近南阳府的矿场案你知道吧?”
朱佑极在马上看着朱琼炟询问。
“臣知道,不知太子殿下来唐王府是为了?”朱琼炟颤抖道。
“本宫追击黄金而来,而黄金很可能就在你唐王府,朱琼炟你年纪也不小了,这件事没有跟你唐王府扯上关系就算了,如果真是你们唐王府在欺压百姓,私采金矿,囤积黄金,那本宫就不得不怀疑你是不是想学当年的汉王?也弄个造反玩玩?”
朱佑极冷冷道。
“不不不,太子殿下,臣乃太祖子孙,岂会做这大逆不道之事?至于黄金,臣真不知在哪,殿下可以随便搜,请太子殿下给臣一个清白呀。”
朱琼炟磕头道。
而王府左长史曹文却十分担心,跪在地上祈祷石洞不要被发现,不然就全完了。
“最好与尔等无关,不然今后怕不会再有唐王府了,万达,派两千旗兵进去搜,其他人原地待命。”
朱佑极向身后的万达下达命令。
一队队旗兵凶神恶煞般冲进王府内,搜查的仔仔细细,每一个角落都不放过,半个时辰后,黄旗营指挥万达走了出来向朱佑极拱手道。
“太子殿下,在王府内有个大假山,假山后有个石洞,四名守门护卫已被格杀,张雄被俘,洞里有大量金块,具体数额不明,大概有十来万左右,已经吩咐旗兵把金块搬出来。”
“朱琼炟,你跟本宫解释下,你这是怎么回事?为何黄金会在唐王府?”
朱佑极看着众多旗兵一箱一箱的黄金搬了出来,指着说道。
在朱佑极看来尽管这个唐王没有勾结张雄,但其他人肯定勾结了,这样就好办了,反正藩王迟早要收拾的。
“太子殿下,臣不知情呀,真的不知情呀。”朱琼炟不断磕头道。
“本宫觉得你们唐王府肯定有人与张雄勾结,不然这么多黄金怎么会出现在王府?又是怎么运进去的?现在只要有人举报,本宫在此保证,他就算参与其中,本宫也会从轻发落,绝不杀他。”朱佑极说完。
周围旗兵全部拔刀,警告意味不言而喻,终于有一名侍女,承认曾经看到王府左长史和张雄在一起。
但朱佑极还是觉得没有这么简单,一个王府长史不过是一个没什么实权的正五品,怎么做到控制那么一个大金矿,而这么多年一直没有人发现?看来只能拉回去,让锦衣卫慢慢审理了。
“原桐柏县令张雄,南阳知府张钧,王府长史曹文,本宫都会带回京交由锦衣卫审讯,朱琼炟,说起来你还是本宫的长辈,可国有国法,家有家规,你们如果真的没有参与,如果只是下人参与,本宫绝不找你们麻烦,可如果被本宫查出你们王府真的参与其中,那你们唐王府某些人就等着掉脑袋吧,从今日开始,河南都指挥司会派兵驻扎南阳府,朝廷会派新的南阳知府下来,没有本宫和陛下命令,你们王府中人敢出门一步,按抗旨论处。”朱佑极勒马转身继续道。
“万达,准备集合兵马,汪大伴写信传回京师,让黄旗营再派一万骑兵前来运输黄金和囚犯,再让南阳府调集马车,把这些黄金全部搬上去,收拾一下,准备回京师。”
“是,太子殿下!”万达拱手道。
远处看着离开的大军,黑衣人道。
“李堂主,张雄被抓了,咋办?”
“哎,没办法,现在不具备起事的条件,要再等三年,教里派出的细作去了蒙古,听说蒙古过三年要南下,到那时起事的概率高一些。”
李堂主无奈道。
“可没有了,张雄,谁帮我们联系朝中高官?”
黑衣人担忧道。
“没办法,该舍弃还是舍弃掉,现在实力不足,虽然大明前几年天灾人祸,我原本以来我们教的机会终于来了,结果在那狗皇帝和太子的治理之下 ,民有粮,军有饷,官有道,现在只能等外部的压力了,听说这次不止是蒙古,只要其他国家打大明,我们内部开花,大明不就唾手可得?”
李堂主笑道。
“堂主英明神武,属下佩服。”
黑衣人恭维道。
成化十年十月。
北直隶*河间府外。
一支一万多人的铁军,缓慢靠近河间府,路经河间府外,此为北上京师的必经之路,河间知府上下大小官员都来迎接太子殿下入城。
河间知府蔡福道。
“臣河间知府蔡福,率河间大小官员恭迎圣驾。”
坐在豪华马车内的朱佑极看了下外面,然后说:
“蔡知府不用摆这么大的排场,本宫只是路经河间,并无打算停留,不要扰民,都撤了吧!”
“是是是,臣,立马撤下,立马撤!”蔡福站一旁让路回应。
在马车里的朱佑极看着外面的河间府里的建筑,虽然百姓都是跪着低头,但从建筑就能看出来,不愧北直隶,比一般城池富裕,就在朱佑极神游天外时。
路边的一个老人出来跪在太子车架前,口中大喊冤枉。
“冤枉啊,太子殿下请给小民做主呀!”
老人嘶哑着喊,痛哭流涕。
朱佑极见状赶忙让万达上前询问状况,从这位老人口中不难得知,一定遇到了天大的冤情,所以这才拦住太子殿下车架,告御状。
万达提马上前道。
“你是不是有重大冤情?”
“是呀,军爷,老朽是天大的冤情呀,求太子殿下做主呀!”
老人不断磕头道。
马车里的朱佑极开口道。
“带上那个老人家,摆驾河间府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