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化九年二月。
紫禁城*乾清宫中。
“父皇,各地的举人都要进京会试嘛?还有儿臣想把马文升从辽东调回来主持会试!”朱佑极道。
“是呀,马上会试了,到时候你要是愿意可以一起去,至于马文升看你心情吧,不知不觉过的真快,朕现在在等孔家那小子的消息!”
朱见深道。
不多时,怀恩从殿外进来把证据给了皇帝道。
“陛下这是山东锦衣卫传来的孔弘绪个人罪状简直骇人听闻,一是私设刑堂,二是奸污乐妇四十多人,三是仗杀人命四条。”
朱见深就随便瞟了一眼怒道。
“哼,这就是所谓的千年世家?所谓的圣人之后!”
“父皇,可以拿这件事做文章,然后让文臣求咱们办理孔弘绪。”
朱佑极道。
“如果他们不愿上奏呢?”
朱见深担心道。
“他们一定会的,这就是掌握舆论的好处,如果不上奏,舆论之下肯定会有锦衣卫或者东厂传给父皇,他们不是不知道,那样收拾的就不光孔家了。”
朱佑极笑道。
京师*皇家酒楼中。
这里热闹非凡,好多书生和一些底层将官都在饮酒吃饭,特别书生,将军,士兵,文武大臣都喜欢吃皇家酒楼的饭菜呢?除了好吃之外,就是皇家酒楼对上到文武大臣下到学子军队普通士兵,吃饭都有一定折扣优惠,至于高官来这里吃,完全是因为好吃和服务很到位,还有就是给太子殿下面子,因为酒楼是殿下开的。
“喂老兄你看报纸了嘛?孔圣孔家的长子,以前号称谦谦君子,被爆出奸杀妇人多达数十人。”
举人刘进说道。
“不会吧?那孔弘绪不是一向口碑很好嘛?还是我等读书人之楷模,而且还是圣人之后,怎么会做这种惨绝人寰之事?”举人李荣道。
“这世上哪有不可能的,祖上光荣后人难道就没有败类?你看看宋朝大奸臣秦桧他爹也是个老实人,结果生了这么个玩意,还有知人知面不知心呐,看人也不能看表面,你看看大唐宰相宗楚客也是表面号称仁义无双,满腹经纶,还是大诗人,结果呢?一个宰相因为七百两黄金卖国,所以没啥不可能的。”
举人陈文龙道。
“是呀,这斯简直辱我等文人风华,吾羞于此等人为伍”李荣道。
“是呀,谁会想到圣人府也有这种道貌岸然的败类,数十名妇女呀,简直就是畜生”陈文龙道。
“各位,小可刚刚听你们说孔家的事,是真的嘛?”举人唐广德道。
“当然是真的,真是斯文败类!”陈文龙道。
“的确,给祖上蒙羞了!”边上的举人文林和解元祝瓛点头道。
“各位咋们不谈这个败类了,此人朝廷自会收拾,听说这次会试太子殿下也会来的”举人徐卫民道。
“当今太子殿下有洪武皇帝之勇,太宗文皇帝之谋呀,年纪轻轻带领黄旗营震慑安南,吓得安府割地臣服呀,足足割了一府四镇呢!”唐广德道。
“这次要能见到太子也值了,来喝酒”
山东*曲阜衍圣公府大堂中。
在大明曲阜县令由衍圣公保举孔氏族人兼任。
孔府大堂,一般是衍圣公宣读圣旨接见官员、申饬家法族规、审理重大案件,以及节日、寿辰举行仪式的地文。厅堂5间,进深思3间,灰瓦悬山顶。檐下用一斗二升交麻叶斗拱,麻叶头出锋,座斗斗欹,大堂中央有一绘流云、八宝暖阁,正中的太师椅上,披铺一张斑瓓虎皮,椅前狭长高大的红漆公案上,摆着文房四宝、印盒、签筒。
堂内两旁及后部陈列着正一品爵位的仪仗。如金瓜、朝天镫、曲枪、雀枪、钩连枪、更鼓、云牌、龙旗、凤旗、虎旗、伞、扇等还有一些象征其封爵和特权的红底金字官衔牌,如“袭封衍圣公“、“光禄寺大夫“等每当衍圣出行时,都有专人执掌,以示威严。
虎皮椅上坐着孔弘绪喝了一口香茶道。
“京城可有什么消息传来?”
“公子,朝廷没有传来任何消息,不过民间消息倒是有,而对您也不利呀”管家道。
“哦?什么消息呀?能对本公子不利”孔弘绪眯着眼道。
“是,是说您刑堂,奸污,仗杀,这,这些”管家轻声道。
“看来朝廷是真的敢跟我孔家作对了是吧?以为拥有高贵血脉孔圣人的后人就没有脾气了嘛?就死了一些贱民跟本公子翻脸?”孔弘绪怒道。
“此事要不要找老爷商量一下?”
管家担心道。
“商量啥?我告诉你,那老不死迟早会死,迟早我是孔家的主人,你别站错了队。”孔弘绪威胁道。
“是是是,公子,我会一辈子忠于公子!”管家跪下道。
“嗯你这态度还不错,今天本公子心情不好,去县里抓两个漂亮女子到我房间”孔弘绪起身道。
“是,公子。”管家带着家丁出去抓女人去了。
紫禁城乾清宫中。
“陛下这是锦衣卫传来的消息。”
怀恩递上道。
“父皇,有什么消息?”
朱佑极道。
“这是曲阜县里潜伏的锦衣卫传来消息,那个孔弘绪的家丁又开始抓女人了,要不是满朝大臣劝的,朕早就下旨抓人了。”朱见深气愤道。
“父皇别急,事情明天就已经有转机了,现在京城所有人通过日报司都已经知道这个事了,到时候抓人不迟。”朱佑极道。
“那怎样还不是不能杀,顶多就是关起来而已,孔弘绪只要没造反就不能杀他”朱见深道。
“父皇这事儿臣有主意,首先是六部派卫所兵押解进京的,然后由于朝廷的命令已经传知天下,自然被孔弘绪害过的百姓也知道这个事,只需要让五旗营一些部分官兵假扮暴徒为了报仇,在卫所兵到前,将衍圣公府血洗,然后这事肯定六部会要求父皇下旨彻查。
这时候假装让锦衣卫已经抓到那些血洗衍圣公府的暴徒,已经关押在诏狱,而诏狱天下皆知进去的肯定要严刑拷打,就说打时不小心把脸打肿了,认不出来了,然后在诏狱里随便找几个死刑犯代替就好了,对了舌头要割掉。”
朱佑极冷笑道。
“但如果那些文官还是要为衍圣公府说话要求检查行刑的暴徒咋办?”
朱见深担忧道。
“这就是第二个计谋了,在处决前就爆出他们这些暴徒说杀衍圣公府众人时孔弘绪为活命交代给暴徒一个名单,孔弘绪勾结朝廷大臣的名单,而父皇你要假装坚持不信,如果这些大臣后面再帮孔弘绪说话就以名单坐实为由将其拿下。
而他们不说才能证明名单所言有虚,但还是可以将这些人官职稍微降一降打压一下,这样行刑时没有一个官员不恨孔弘绪又怎会为他说话而去检查死刑犯?这么做一箭四雕,一解决了千年不掉的衍圣公府,二是把某些平时看不惯而又不听话的大臣写进名单重罚,三是打压众大臣,也是让他们明白圣人也不全是对的,只有皇帝才是英明的,击碎他们的信仰。”
朱佑极冷笑道。
“极儿你的心机真的阴沉呐那第四雕呢?”朱见深道。
“父皇,那就是教他们所有人一句话,多行不义必自毙。”
朱佑极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