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巧想了想,用毯子把身体一裹,拿着席骁与自己的手机去了隔壁书房,怕震动声打扰到席骁。
不想到了书房后,她看到书房的桌上放着一个很陈旧小保险柜,保险柜旁放着一张卡片,上面是席骁的手写字。
【裴月,中秋节快乐。】
这一瞬,朱巧的眼底涌出浓郁的妒意。
她紧紧攥着身上的毯子,气的胸脯一起一伏:“裴月今晚让你那么出丑,你竟然这就给她准备好中秋节礼物了……”
“我倒要看看,你给她准备了什么!”
恨妒将她吞噬,她过去把这小保险柜左右看了看,钥匙就在保险柜旁的小盒子里放着。
她用力做了个深呼吸,在一旁抽了一张纸巾,用纸巾包着钥匙拿出来后,却在打开的时候犹豫了。
朱巧多思考了一层,万一这保险柜上有什么机关一碰就会激活,那席骁就会发现,稍作思量,她用手机先把这保险柜的品牌给搜了搜,确定一下这保险柜都有什么功能。
十来分钟后。
在卧室睡着的席骁突然醒了,伸手在枕头旁摸索起了手机。
没找到手机后他吼了一声:“朱巧,老子手机呢!”
朱巧从书房慢慢踱步出来,她的表情看起来有些古怪。
不等席骁再说话,她便先开口道:“我怕吵到你睡觉,刚才拿着手机去书房了。”
席骁捏了捏鼻梁,“江执给我打电话了?”
“嗯。”
应着,朱巧把他的手机递给了他,然后静悄悄地坐在了席骁的床尾。
在席骁拨通江执的电话后,朱巧把目光放在了旁边床头柜上才摆放不久的相框上。
那是席骁与裴月为数不多的合影,席骁在轮椅上坐着,裴月在他身后站着,人笑的很甜。
她看着照片里的裴月,咬上了嘴唇。
这时电话通了。
席骁,“江执,什么事?”
江执,“裴月喝多了,你要不要来接她一下?”
立马席骁清醒了。
裴月喝多了,江执让他去接?
也就是说,裴月没人管?
也是,纵然他今晚和裴月起冲突出了丑,但那么多双眼睛盯着,席砚琛岂敢与裴月明目张胆?
再加上有婚约束缚,裴月也不敢与其他男人放肆,所以今晚他才会直接离开。
裴月现在没人管正好,她吃点苦,就知道与他有这个婚约,以后能做席氏的长孙媳妇有多好了。
席骁勾唇,“江执,我在医院,你女儿不是认裴月做干妈了么,今晚拜托你照顾她一下吧。”
说完,他就把电话挂断扔去了一边,脸上扬起了笑。
朱巧靠近他问了一句,“是裴月怎么了吗?”
席骁,“她喝多了,没人管。”
朱巧眸子转动,善解人意道,“裴月也还是小女孩儿呢,有时候说话太直白也能理解,她都喝多了,要不我去接一下吧?”
席骁眸子一眯,伸出手一把把朱巧拽到了床上,他也一翻身,欺在其上,“她现在被席砚琛鬼迷心窍,过来了也不会陪老子睡……但你不一样。就床上做的这点事,朱巧,我对你很满意。”
“这女人,年长一点,就是不一样。”
虽然朱巧那张脸不似裴月那样的夺目,但也属于好看的范畴。
重要的是,朱巧的身材很有风韵。
朱巧也勾了勾唇,“我才不信你说的话,你呀,别和裴月置气了,我刚才在书房看到你给她准备了中秋节礼物,你明明就很在意她的。”
席骁的唇压了下来,“那是她父母留给她的遗物,本来在我妈那里,最近我妈出国,我拿过来,只是想在中秋节还给裴月。”
朱巧躲开他的吻,“我才不信呢,那你倒是说说,她父母留给了她什么遗物,至于锁在保险柜里。”
“没看。”席骁说,“那保险柜从裴家找到的时候就是锁着的,我对她爹妈留给她的东西不感兴趣。”
朱巧的眸子暗了暗,然后转了个话题:“席骁,你老实说,你自从把身体治好后,除了我,是不是只睡了宋知意?”
席骁把她的头给扳回来,勾起了邪笑,“肯定不只是她,但回头品味,还是你和我更契合,当初我妈选你为我做康复训练,真选对了。”
朱巧在他要亲上的时候,又避开:“是啊,我20岁那年得到你母亲的帮助,开始背着还是高中生的裴月陪着你,帮你治疗隐疾,这么多年,你终于好了。”
“但我有一个疑问,虽然你和裴月的关系一直很僵,你为什么不睡裴月呢,肢体接触对感情的发展有很大的帮助。”
席骁,“我不这么觉得,你都在我的被窝睡了九年了,我也没觉得我们俩感情好。”
朱巧笑,“可是,女人对自己第一个男人,或多或少会生出一些臣服,这一点你应该很清楚,就像我对你一样,所以,你到底为什么不睡裴月?”
这话让席骁的表情僵住了。
接着他起身,“滚去客房睡。”
朱巧起来,眼眸微红:“你难道是怕裴月知道了你那点癖好后,对你完全幻灭?”
席骁猛然回头,拿起枕头砸上了朱巧:“给老子滚!”
朱巧硬挨了一下,擦了一把眼睛,笑出声来,“你一直担心裴月对你的看法,那你就不怕,裴月在席砚琛那里,也被绑被打被滴蜡吗?你可别忘了,席砚琛疯起来,可比你疯多了。”
席骁没再作声,而是起身抓着朱巧,把她扔出了门。
门外的女人笑的撕心裂肺,失心一般的呢喃:“本以为裴月才是最配不上你的那一个,没想到,我、甚至就是宋知意,都是裴月的牺牲品,是你妈为你谋好出路的棋子……”
“席骁,你们母子毁了我,我也要毁了你们在乎的一切!”
Geous。
江执怒把手机拍在桌面上,“我就说席骁比我他妈的还渣!不放裴月自由,还不知道对人姑娘好,老子最起码对女人是好的!这是什么个垃圾!”
贺凌舟闭了闭眸,这次是真走了。
顾倾城想了想,“ 要不,我们去看看裴月?”
“走吧。”凤绮站起身,搓了搓手臂,“我反正是受不了凌舟哥生气。”
江执左右看看,“我靠你们有毒吧,这都半夜了,能不能给人家点隐私了,做人不要太席骁!”
顾倾城与凤绮又对视一眼,然后凤绮笑了,“是喔,万一裴月现在在洗澡呢,等我们睡前再去看看她吧。”
江执:“……”
一个多小时后。
酒店房间。
“烟。”
慵懒迷醉的声音从浴室传出,带着一丝命令的口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