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云烟洗完澡,换好衣服,披头着还在滴水的头发,慢悠悠的走进来。
“药弄好了?”
药术:“刚煎上,还要等会”
“不过,公子你什么时候这么好心肠了?”
药术从小跟云烟,但是他到现在都还没有弄清楚,他家公子的性子。
看似玩世不恭,实质上他家公子是云家水最深,最难令人捉摸透的人。
至少他是这么认为的,其他人怎么想的,他就不知道了。
云烟步伐慵懒的走到床边,居高临下的看着床上的人。
眼中闪过玩味,“你不觉得,我包养个“美人”来气那死老头,是一件多么美妙的事吗?”
药术:“……”
公子,你是多讨厌大长老啊。
大长老除了喜欢板着个脸,然后用长辈的身份打压弟子外,好像人还算可以吧。
“你不觉得吗!?”
云烟扭头,笑盈盈的看着药术。
药术瞬间打了个冷颤,“公子说得对”
“对什么对!”
“我看你是皮又痒痒了!”
云母愤怒的声音从门口传来,两人同步看向门口,见云母一脸愤怒的看着自己,身后的云父一脸宠溺的看着云母,满眼都是她。
云烟:“……”
怎么滴!?
现在杀狗,都杀到狗窝了?
药术:“……”
见证公子被骂,会不会被公子穿小鞋?
“公子,我先下去看药有没有好”
说完。
药术就以最快的速度离开云烟的房间,留下一脸呆滞以及怒火中烧的云氏夫妻。
“咳咳”
云烟搂了搂身上的衣服,“娘,你们怎么过来了?”
“怎么?我这个当娘的,现在连自己儿子的院子都不能进了?”
云母气道:“如果不是你在外面给我惹事,我会三天两头的往你这里跑?”
云父虽然没有说什么,但那幽怨的眼神,明晃晃的告诉云烟,他亲爱的母上大人,为了自己冷落了他这位醋坛子父亲好几天。
“还有,你看看你现在,披头散发就算了,还衣冠不整,像什么话!”
云母努力克制着蠢蠢欲动的双手,极其不善的看着云烟,那目光是仇人对不为过。
云烟乖巧的穿好衣服,运用灵力把头发蒸干,然后一脸乖巧的看着云母,那布灵布灵的大眼睛,仿佛刚刚神态慵懒,玩世不恭的人,不是他。
“娘,教训的是”
云母看着他脸上的笑容心中的怒气瞬间少一半,毕竟说从自己身上掉下来的一坨肉,这么说也是她的心肝宝贝。
深深地叹了一口气,百般无奈道:“云烟,为娘不求你能有什么作为,只求你,每天上好课,不要再逃课!!”
谁不知道云家众子弟中,就她家这个最特别,不是逃课就是在课堂上呼呼大睡。
明明有着过人的天赋,却不懂好好利用。
搞的她们夫妻俩在别人那里,头也抬不起来,如果不是还有老大撑着,说不定他俩都羞耻到要自杀了。
云烟一听她的要求,微皱眉,这个要求有点困难。
他也不是每天都逃课呀,他只逃那死老头的课,其他课他哪一个没有好好上!?
谁叫那死老头跟自己犯冲,八字不合。
云父看了一眼他身后的床上,蹙眉道:“床上的孩子哪里的?”
云烟:“捡来的”
“捡来的?”
云母皱了皱眉头,疑惑的看了一眼他身后的床上,床上的少年除了脸,其余部分都绑着绷带。
“从哪里捡来的?”
云烟抱臂在前,“院门口”
还绊了我一跤。
“院门口?”
夫妻俩互相对视了一眼,平白无故出现在云烟院门口,而带一身伤。
“他现在是什么一个情况?”
“身中巨毒,筋脉受损”
云烟不紧不慢的陈述着床上少年身上的伤,“对了,还有一个,他的精神海枯竭了”
说白了,现在他就是个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