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帝渊乖巧的哦了一声,然后板直身,正正规规的坐着,如同刚参加完军训的学生。
一旁的天始见帝渊这没有脑子的行为,有些不忍的扭过头。
不行,看不下去了。
这孩子没救了,得亏还有小言儿给他养老,不然他早废了。
殷无言:……
我养他干嘛?
我养家糊口就很困难了,干嘛还要给自己增添负担?
而且他需要我养吗?
他没有老攻啊?
殷绝:……
天父,有没有一种可能给他养老的人是我,而不是少主?
安柔则跟裴霆交头接耳的,说着小两口的悄悄话,虽说是悄悄话,但在场的所有人却听得一清二楚。
别问为什么,问就是……修行之人,五官敏觉度异于常人。
下方的也开始交头接耳起来。
“听说下一任的天地已经定下来了,是殷少主的长女,而她的长子则接手父亲跟母亲的位置,”
“嘶,不是吧,你从哪听来的小道消息?”
“嘿,你不相信我?”
“这件事早在六界传遍了”
“那我怎么不知道?”
说这话的老头,非常疑惑的抓了抓头发。
难不成他不是六界的人,所以才不知道?
“你还好意思说,你不是闭关修炼。
就是闭门不见客 能知道才怪!”
老头:……
修炼太入迷了,也不能怪我呀。
突然。
一道稚嫩又充满威严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新人入场”
交头接耳的人赶紧停下来,扭过头,纷纷看向门口。
只见殷无言跟裴西楼牵着红,两人各持一端,不紧不慢的走了进来。
走在两人前面的小花童,一边撒花,一边控制着自己的面部表情。
以防自己笑场。
刚入场的殷无言看着上方坐着的三人,皱了皱眉头,太阳穴跳了一下。
眸色深沉且危险。
好得很,你们三个敢占我便宜!
盖着红盖头的裴西楼自然是瞧不见这一幕。
但他却明锐的察觉到殷无言身上散发出的不悦。
小声询问道:“怎么了言言?是出了什么吗?”
殷无言:“没事”
就你莫名多了三个“长辈”
原本是邹管家主持婚礼的。
结果被无法委(威)婉(胁)的抢走了。
人小鬼大的无法奶声奶气道:“一拜天地”
殷无言心不甘情不愿的朝地初还有天始鞠了一躬。
而这一举动,看得宾客一头雾水。
不是一拜天地吗?
不应该向外面的天地鞠躬吗?
怎么还朝着那两个人鞠躬了?
知道地初跟天始身份的人,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的。
毕竟这两位才是真正的天,地。
“二拜高堂”
还是对着上方拜,前两拜都是朝一个方向拜,搞的那些不明情况的人,你看我我看你,甚至还有人开始交头接耳的吐槽,嘲讽。
“不是吧,他们该不会连这个拜堂仪式都不懂吧?”
“裴家连这个都不懂,还敢办中式婚礼?”
不然哪有人不拜天地,拜人?
拜的还是坐高堂之位的人。
知道的人在一旁看跳梁小丑如何“炫耀”自己知识渊博。
无知的人,知道上面坐的人是谁吗?
知道他们三个人的身份吗?
不知道就敢在这里胡说八道,也不怕自己倒霉。
“夫妻对拜”
安柔瞧着对拜的两人,一直强忍的泪水,瞬间夺眶而出。
裴霆见状,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伸手把安柔拥入怀中,轻拍着她的肩膀。
“这小西幸福了,我们当父母的应该替他高兴才对,怎么还得眼泪了?”
安柔抬手擦去眼角的泪水,“我这是喜极而泣”
“送入洞房!”
无法话刚落,原本站着的新娘新郎瞬间消失不见。
无法:“!”
地初几人:“?”
宾客:“!”
我的妈呀!
大白天发生灵异事件了!
地初抬手捏了捏隐隐作痛的眉心,心累道:“她是没开过荤还是没喝过汤?那么猴急干嘛!”
“或许应该大概吧”
帝渊看着下方蒙圈的宾客,“先不用管她,今天是她大喜之日,先让她放肆一回也无妨,当务之急是安抚下面的人”
“邹管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