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红玉离开书房后。
殷无言看着面无表情的无心。
缓缓道：“知道为什么留下你吗？”
无心摇摇头。
“属下不知”
殷无言挑了挑眉，似笑非笑道：“不知?无心你为什么不敢面对自己的内心呢？”
“你在害怕什么?”
无心目光坦然，不带一丝杂念。
冷冷道：“不曾有过的东西为何要面对”
无心。
人活心死。
这才是她。
她属于黑暗不奢求光明。
殷无言头疼万分道：“下去吧”
“是”
说完转身就离开。
殷无言幽深慎人的眼眸看着无心离开的背影，低说了一句。
“果然长大了就不可爱了”
***
另一边。
红玉带着忐忑不安的心来到了红娆的住处。
望着紧闭的大门，红玉紧张的咽了咽口水。
没事的，红玉这没什么可怕的，她是你姐姐不会吃了你的。
鼓起勇气，推开门。
院子里。
红娆一袭白衣慵懒的躺在摇摇椅上，晒着太阳。
红玉犹豫好久，才开口道：“姐我想跟你说件事”
躺在摇摇椅上的红娆微抬眸，静静的看着刚从炼狱回来的妹妹。
声音微凉。
“什么事?”
红玉深吸一口气，不紧不慢道：“我断了情欲”
红娆猛的坐起身，一脸震惊的看着红玉。
“你刚刚说什么?”
断什么情?
断谁的情?
红玉冷静道：“我说我断了情”
红娆瞬间怒了。
猛的站起身，走到她面前。
一向薄凉的她指着红玉的鼻子，厉声痛骂。
“胡闹！那玩意是能随便断的吗？红玉你多大一个人了，竟还做如此幼稚的事！”
“不就是一个破男人吗，杀了便是，你又何必自断……”
红娆只觉气得心肝肺都疼！
红玉握紧拳头。
恨声道：“姐，我恨他！当年若不是他我们一族也不会遭人灭门！”
但她更恨她自己，当年若不是她一时沉迷男色，放下了戒备心。
自己也不至于落入他的手中，更不会受他控制。
可世上没有后悔药能让她后悔。
她的族人，整整五百多鲜活的生灵就因为她而丢了性命。
毁天灭地的杀意在她眼中凝聚，若隐若现的腥红几乎吞噬了她整个人。
红娆看着被恨意冲昏头脑的妹妹，所有的愤怒化作无奈。
严肃道：“我不是跟你说过不要再提当年的事！”
当年的事就算没有红玉，她们一族也难逃厄运。
红玉只不过那场灾难的导火线。
狐妖一族生来就是上好的炉鼎，与她们一族的人双修功力会大大提升。
正因为这样她们狐妖一族才会被贪婪之人所惦记。
一想到她为了一个破男人断了情欲。
红娆好不容易压下的怒火再一次燃起来。
甚至比刚刚的还要猛烈。
怒声道：“红玉你如今因为那个男人利自断了情欲，你对得起我，对得起死去的她们吗！”
红玉低下头，握紧两旁的衣服，眼眶慢慢的湿润，原来她还没有想哭的想法。
但看着红娆如此，压在心底多年的委屈宛如泄了洪的堤坝直冲心头。
看着她低下头，红娆更气。
厉声道：“低什么头，你有什么资格低头！
把头给老娘抬起！眼睛看我告诉我为什么？”
“为什么那么做！为了一个随时都能丢弃的男人你值得吗你！”
红玉抬起头，眼中带着泪水，声音沙哑道：“姐～”
“别叫我姐！我不是你姐！你才是我姐！”
“从现在开始你给老娘闭门思过好好反省反省，再给老娘抄写一百遍族规！”